幾人在見到葉清冷之後立刻飛身離開炎熾宮這個危險的地方來到山下與清風他們匯合。不過短短的兩個時辰,夜逸軒他們就將葉清冷給帶走了。若是在今天之前,夜逸軒他們把葉清冷帶走炎烈並不會很在意,相反還可能佩服夜逸軒他們的能力。可是今日自從和葉清冷聊過之後,葉清冷在炎烈的心上已經留下了一定的痕跡。事情還要從葉清冷在與炎烈用膳之後炎烈拂袖而去之後的事情開始說起。
炎烈被葉清冷氣極離開之後想了很多的事情。他不明白爲什麼其她女子看到自己之後的表現都不會出現在葉清冷的身上,他很好奇。這也是爲什麼炎烈會要求葉清冷與他一同用膳的原因。或許正是因爲葉清冷這樣的舉動,所以炎烈纔會開始注意起這個長相併不是很吸引人的女子。越是強大的男子越是想要征服那些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女子,不知這算不算是他們的劣根性。炎烈原本是跑到練功房練功,可是他腦袋裡裝的都是葉清冷將自己氣走之後吃得很是歡喜的場景,心根本就無法像平時練功那般靜下來。爲了不讓自己走火入魔,炎烈早早就離開了練功房。一個人揹着雙手若有所思地走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居然走到了葉清冷的房外,示意守在房門口的紅兒離開。原本炎烈是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可不知道爲什麼,站在葉清冷房門外,聽着她的呼吸聲他那原本亂成一團的心奇蹟般地平靜了下來。他想:或許正是因爲你有這種能夠讓人平靜下來的能力,夜逸軒纔會對你如此着迷。沒想到現在我也被你身上的特質所吸引,真是可笑。早知道我絕對不會命人將你擄過來。
不過幸虧炎烈只是被葉清冷所吸引而不是喜歡上。只是往往這種吸引卻是致命的,因爲它總會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那個吸引自己的東西,最後就會淪陷下去無法自拔。在葉清冷的房外站了一會炎烈纔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隔天一早就派人將葉清冷請過來,不知道炎烈想要做什麼的葉清冷在紅兒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風景極好的地方。將葉清冷送到之後紅兒就馬上離開了,據說這個地方是不準其他人隨意進入的地方,所以葉清冷並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一踏進苑落,葉清冷就聽到一陣琴聲,帶着些許的悲傷。這悲傷不似夜逸軒的琴聲能夠讓人感受到他的悲傷,而是那種會讓聽者想起自己一生中經歷過的所有悲傷的事情。爲了不讓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葉清冷在這裡還存有一絲理智的時候擡起自己的手狠狠地咬下去。手臂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葉清冷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本王妃倒是不知炎宮主居然喜歡用這種方法來控制人。”葉清冷的聲音讓炎烈停止彈奏。“軒王妃言重了,我從來都不屑於用這種方法來控制人。之所以會出現剛剛的狀況不過只是因爲我太過於投入罷了。”“哦?看來還真是本王妃錯怪炎宮主了。只是本王妃不知炎宮主命人帶我過來這邊是何意?”“若是軒王妃不嫌棄的話便喊我炎烈。”“炎宮主說笑了,本王妃怎可直呼宮主的名字?這實在是不合情理。”言外之意就是:我們很熟嗎?我們有熟到可以互相喊姓名的地步嗎?“看來王妃是嫌棄在下了!我只是想找個人陪我說說話而已,想必王妃也知道,我能夠統領這麼大的一個殺手組織定是要在他們面前樹立一些形象的。他們每個人都懼怕我,而我也不可能將心事說與他們知道,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不怕我的人能夠聽我說說話,卻不想你卻不願聽我說,看來我此生只能註定一直如此了。罷了,既然王妃你不願意聽我說話,那我便派人將你送回去,免得你越看我越不順眼。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只要軒王爺他們能夠找到這裡把你帶回去,我絕對不會派人重新將你擄來的。”
“既然炎烈你願意放我離開,那爲何還要把我囚禁在這裡呢?”“聽說了你那麼多的事蹟,對你實在是很好奇,所以纔會把你擄過來。至於不願意放你離開則是因爲你是第一個不怕我的人,而且我也想知道那軒王爺是否真的有資格可以擁有你。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有什麼資格可以給你幸福呢?而且我希望你能夠多陪我一會,所以我不願意就這樣放你走。”“既然當初你接下這個職務,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那你又何必強求呢?”“你說得對,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怪不了其他人。既然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那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堅持下去。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洗耳恭聽。”葉清冷難得一次願意聽外人的廢話。
“那年我不過七歲,我的父母是那麼好的人,在鎮上也總是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或許是我父母的舉動得罪了某些人,也或許是他們貪圖我家的財產。那夜一羣黑衣人拿着刀將我一家兩百多口人全部都給殺了,包括那些奴僕和剛滿月的小孩子都沒有放過。在那羣黑衣人來的時候,我父母將我藏在牀底下。我孃親告訴我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能出聲。那羣人把我孃親殺死之前,我孃親死死地堵住牀底不讓他們發現我我這才能夠逃過一劫。將人全部都殺死之後,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聲音我至死都不會忘記,他正是曾經被我父母幫助過的人。他清楚的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沒有發現我的屍體就命人追殺我,一定要斬草除根。我被整整追殺了五天,那段時間我不敢出現在人前,只能走在荒無人煙的小路上。因爲我擔心有人會發現我的行蹤去告訴那個人,那五天我餓了只能嚼樹葉。終於挨不過了,我餓暈在這座山腳下,當時炎熾宮的宮主也就是我義父見我資質不錯所以才收留了我。後來他告訴我若不是他想要培養一個接班人,而我的資質又還不錯,他根本就不會管我的死活。爲了報仇,我拼命地練功,而且每隔幾天他就會帶一個人到我面前親手將那個人給殺死。我還記得第一次殺人之後,我整整發了三天的高燒,後來我越來越麻木,殺人也越來越狠。到我十五歲之後,我終於有能力去找我的仇人去報仇了。我哀求我義父讓我下山去報仇,我義父同意了,但他告訴我若是不能將自己仇人一家都殺了那麼我就會被他所殺。因爲他不需要一個心慈手軟的繼承人,既然我不夠狠,那他寧願親手毀了我不讓我丟他的人。”
雖然炎烈在說這些的時候隱藏得很深,可葉清冷還是能從他那雙眼睛看到他那時所經歷的痛苦。十五歲,一個在二十一世紀還處於懵懂階段的少年卻要苦苦地接受非人般的訓練,被逼迫着要狠下自己的那顆心殺掉那麼多人。他的內心該要頂着多麼大的壓力?葉清冷儘管從小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可那些和炎烈的遭遇比起來該是小巫見大巫。葉清冷清楚的記得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親眼看到的第一個死人,那時她的心已經有些接受不了了。要不是她的心理素質比較好,不然怕是不發瘋也要自閉一段時間了。而炎烈還那麼小就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殺死,自己走上逃亡的道路,之後甚至是隔三差五就要親手殺人。其實說起來他現在的性格還算是好的了。
看到葉清冷的表情在聽到自己的經歷之後沒有絲毫變化,炎烈在心裡對葉清冷更加讚賞。其實葉清冷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心裡卻是在翻騰着,只是她一直以來的性格造就了她這副風輕雲淡的表象。炎烈其實有些失望,他沒有想到葉清冷居然不發一言,原本他還以爲葉清冷會同情自己,沒想到她居然連一絲同情也不願意給他,所以他之後繼續說道:“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已經被義父訓練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可是要我一下子殺那麼多人我心裡還是很害怕的。但是從義父向來說一不二的個性以及他那不容反駁的眼神中我知道這件事我必須去做,要不然最後死的那個人會是我。爲了生存,爲了報仇,我已經忍受了那麼多的痛苦,我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呢?拜別了義父之後,我一個人下山來到我仇人的家裡。我知道義父他不會派人跟蹤我,可是他的信息網很大,不管我做什麼他都會知道。我拿着自己製作的毒藥來到其中一個人的家裡,本來我是打算在他們的飯菜中下毒,這樣我就可以不用親自動手了。可是那樣我知道義父他一樣不會認可而我也不能親手手刃仇人。爲了不讓自己遺憾,我將那些毒藥全部毀掉一滴不剩然後拿出自己的佩劍將他們一家一百多口人全都殺死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之後還放火將那一切都燒燬,其中也包括他從我們家取得的財產。那幾天晚上我挨家地走,把那些參與滅了我全家的人都一一葬送。”炎烈在說這些的時候是閉上眼睛的,似乎是在回憶那時的場景也似乎是在緬懷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