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韶那邊採買的東西也陸續到位了。
顏小熙找沈俏借了客棧的一塊地方,然後領着大傢伙開始釀酒。
這“臨海城”附近出產的水果都是熱帶水果,比如椰子、楊桃、木瓜、芒果之類的。
這些水果倒是都能用來釀酒,只是有些水果以她現在的條件,無法進行釀製,只能用現成的酒進行浸泡。
白天,她領着軒轅逍那幫侍衛們釀酒,到了晚上,就把這些酒全都帶進空間裡進行放置,來藉此縮短倒缸的時間。
順便,還可以讓宋玉傑在這裡養傷。
在宋玉傑養傷的時候,她把自己在“五安縣”發生的事情同宋玉傑講了一遍。
宋玉傑聞言,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這麼誇張?一個小小的縣令,上任才一年,能搜刮兩百四十多萬兩黃金?”
“是啊!”顏小熙點了點頭,開口道。“我也覺得奇怪,整個‘五安縣’百姓一年的收入加在一起,恐怕都沒有這麼多錢吧?”
“‘五安縣’就是個小破縣城,別說一年了,三年的百姓收入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有這麼些錢!”宋玉傑沒好氣地道。
“別說是五安縣了,就算是京城,把所有的皇親國戚和官員都加上,也不可能有這麼些錢。兩百四十多萬兩黃金,那是兩千四百多萬兩白銀。一支萬人軍隊,一年的糧餉大概是五萬兩白銀,兩千四百多萬兩白銀,能養活四百八十萬士兵一整年。整個軒轅王朝,也沒有四百八十萬士兵!”
宋玉傑越說越有氣,“王爺,‘天門關’一年的糧餉是多少錢?”
軒轅逍想了想,開口道:“‘天門關’大概有二十萬駐軍,按規矩,每年的糧餉應該是六十萬兩白銀,加上八十萬石糧食,不過各地的府衙、縣衙從來都沒給足過,那些府官、縣官們年年喊窮,每年都是會差一些。好在二妮子一直貼補我,纔有錢把糧餉發下去。”
“你看,兩千四百萬兩白銀,足夠‘天門關’花用二十四年的!”宋玉傑咬着牙道。“這王八蛋打哪兒搞來的這麼多錢?”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告訴你,讓你想法子查探一下。”顏小熙一邊給他換藥,一邊開口道。
“這事太蹊蹺了,必須要查清楚,如果‘軒轅王朝’的官員同‘滄流帝國’的人有來往,那可就糟了!”宋玉傑知道事關重大,當下便決定調查此事。
顏小熙道:“依我說,‘軒轅王朝’的官員,說不定早就被滲透了!哎對了,我把那火麒麟給抓進來了,等着交給你處置呢,你打算怎麼修理他?”
“還修理啥呀?直接弄死,屍體埋進土裡當花肥!”宋玉傑對火麒麟可算是恨之入骨了。
“你可拉倒吧,我這空間可是有萬年不腐的功能,回頭花肥沒當成,再養個殭屍出來,樂子可就大了。”顏小熙滿臉嫌惡的表情。“那你要是懶得折騰他的話,我就給他扔海里去了。”
“別別別……”宋玉傑突然又改了個主意。“這老王八蛋把我折騰得不輕,我得好好折騰折騰他。”
“人在廁所呢。”顏小熙開口道。“隨便你怎麼折騰。”
宋玉傑吸着氣道:“等爺養好傷,好好收拾收拾那孫子。”
顏小熙爲了讓他養傷,一口氣在空間裡待了好幾個月。
宋玉傑的傷好得很快,顏小熙毫不吝惜地給他用了最好的藥,大概十來天的時間,他的傷就徹底痊癒了。
但是他受此重創,武功一時半刻的恢復不了,所以得留在空間裡恢復武功。
尤其是他手筋、腳筋都斷了,雖然筋都接上了,但是如果要恢復成原來的長度,還是需要鍛鍊的。
這練武之人,如果筋拉不開,武功就等於廢了一多半。
顏小熙爲了幫他恢復武功,每天讓他泡藥澡,然後盯着他拉筋。
宋玉傑每天咬着牙鍛鍊自己的筋骨,一年後,終於恢復了自己從前的水準。
雖然他的武功沒有恢復至巔峰狀態,但是至少也恢復到了七成的功力。
顏小熙這才帶着他離開空間,爲了避免暴露出自己的秘密,顏小熙要求他每天繼續裝病號。
而她則帶着軒轅逍和他那幫侍衛,每天忙着釀酒。
時不時地,顏小熙還會把李韶買來的水果和她空間裡出產的水果掉個包,用來釀酒的水也會在裡邊加上空間裡的溪水。
就在她忙碌地領着大家夥兒爲了賺錢而努力的時候,雪染風卻進了京城。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別提雨薇公主辦的這樁事情壓根就沒有隱瞞任何人。
消息傳到邊關,雪染風二話不說,便帶了一百親兵快馬加鞭,打邊關趕回了京城。
進城之後,他也沒有回家,直接易容改裝,住進了客棧。
他之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去的邊關,沒有皇上的旨意,他就不能回來。
如今他貿然回到京城,可是違抗聖旨的死罪。
沒被發現也就算了,若是被人發現,他肯定會被以抗旨論處的。
“世子,現在打聽到的就是這些,‘慕安太子府’的地牢裡關着的便是顏將軍、顏二夫人、顏老太太、顏家大爺、顏家大夫人,以及‘回春堂醫院’的幾個醫女。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都被關在‘獄神廟’那邊了,下人們能賣的都被賣了。顏家大房的顏小東被東十一公子接進了‘東國公府’,三房的顏小關下落不知,好像之前進宮聽差,再沒出來過。”一個侍衛打探了消息之後,回來稟報給雪染風。
雪染風不由得沉聲問道:“那李芙蓉呢?”
侍衛道:“不知道!不過聽說‘回春堂’醫院那邊走脫了一些人,是顧貞救走的!”
“顧貞?”雪染風聞言不由得一愣。“他的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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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顏二小姐給治好的!”
雪染風道:“找人查‘慕安太子府’裡的地牢位置,確定位置,咱們救人!”
侍衛應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又道:“世子,有個事情,屬下覺得,你應該親自去看看。”
“什麼事?”雪染風看到侍衛那猶猶豫豫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惱火。
侍衛又是猶豫了一下,這纔開口道:“是順安公主,聽說她現在每天都去‘慕安太子府’門前跪着。”
“什麼?”雪染風聽到順安公主的名字,便有些鬱悶。“她跟着湊什麼熱鬧?”
侍衛低聲道:“聽說,順安公主是想求雨薇公主把人放出來,但是雨薇公主不肯放人,順安公主就去那跪着了,都跪昏過去好幾次了。每次跪昏過去,‘順安公主府’的人就把她擡回去,可是她醒了以後,就又過來跪着。”
“不止是順安公主,聽說靈犀公主也帶人硬闖過‘慕安太子府’,不過連大門都沒進去。因爲這個事,雨薇公主讓人打了靈犀公主板子,靈犀公主當時身上正是小日子,大出血來着。聽說皇上和皇后都很生氣,皇后來質問雨薇公主,卻被雨薇公主羞辱了一頓……”這侍衛顯然非常精通斥候一道,把事情調查得非常清楚。
雪染風不由得咬牙道:“太欺負人了!她一個出嫁了二十幾年的公主,憑什麼在京城裡這麼橫行霸道的?”
“誰說不是呢?”侍衛又道。“屬下還聽說了一檔子事,說是‘安樂伯府’的一位小少爺,和大少奶奶一起被抓了,小少爺那兩天剛好拉肚子,被抓了以後,雨薇公主也不給孩子請郎中,孩子就這麼死了。屍體給扔到了亂葬崗,似乎是咱們府裡的人給收的屍。世子,屬下覺得,要是想動手的話,得儘快。”
就在這時,門外看門的侍衛突然低聲喚道:“國公爺?”
雪染風神情一凜,就見雪國公已經打外邊走了進來。
進來後,雪國公扭身把房門關上,怒瞪着雪染風道:“誰叫你回京城的?”
雪染風咬牙道:“顏小熙家裡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你管不了這事!”雪國公咬着牙呵斥道。“就連皇上都管不了這事,你以爲你能做什麼?”
雪染風道:“我準備去劫獄,把顏大人救出來!”
“你做夢呢你?”雪國公冷聲道。“你知道‘慕安太子府’裡有多少守衛嗎?除了原本的三百侍衛之外,雨薇公主還打‘瀾西國’帶了三千精兵過來,如今全都在‘慕安太子府’,就等着哪個傻瓜自投羅網呢。”
雪染風惱火地低吼,“那咱們就眼睜睜地看着顏大人一家被人誣陷?”
雪國公沉聲道:“你把人劫走,沒罪也變有罪了,顏將軍身上的罪名就坐實了。”
雪染風鬱悶地道:“那你說怎麼辦?”
雪國公道:“你趕緊回邊關去,不然的話,你救不了顏北斗,自己也要摺進去了!”
“我不回去!”雪染風毅然決然地拒絕了雪國公的要求。
“爲了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值得嗎?”知子莫若父,雪國公自然知道兒子對顏小熙的心思。
雪染風淡淡地道:“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你……”雪國公見說不動他,不由得氣壞了,最後乾脆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侍衛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世子,咱們還劫獄嗎?”
雪染風咬着牙,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