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
哼哼,以爲她會就這麼算了?
孟漓禾心裡悄悄做了無數次抹脖子鬼臉。
放過他?想得美!
所謂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不過是等待一個時機,等她準備得當,一定好好整宇文澈一頓。
現在嘛,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暫時不搭理他!
於是,某位王爺就這樣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脫離了被人整的命運。
當然,就算是要整,結果也未可知。
孟漓禾披着棉大衣,昂首挺胸,快步找到那具屍體。
因爲這裡溫度偏低,屍體保留還很完好。
而且,並沒有出現冰凍的情況,只是屍體本身的僵硬。
不過也或多或少的給驗屍帶來了一點難度。
孟漓禾鼓搗了一番,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終於在半晌後,力不從心的擡起頭,衝着身邊那個只看不伸手的宇文澈,沒好氣的說道:“喂,幫我擡一下。”
反正,方纔被他耍,這會她也懶得對他客氣。
宇文澈眉毛一挑,這女人果然是膽肥,他還以爲,膽敢稱呼他爲喂的人,還沒出生。
只不過,他現在沒空關注這個,因爲……
“你要本王幫你擡屍體?”
宇文澈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幻聽,平日裡,他連活人都不容許靠近,更何況是個死人?
“對啊。”孟漓禾卻極其稀鬆平常的開口,“我擡不動,或者你幫我把她的腿掰開一下?”
宇文澈青筋頃刻都顯露在額頭上,看向孟漓禾簡直像看見個怪獸,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做夢!”
孟漓禾忍不住撇撇嘴,她倒希望她是做夢,至少還能醒來。
哪用在這裡受你的鳥氣!
“好好好。”孟漓禾妥協,“那你就去一邊等着,行了吧?”
宇文澈冷冷一哼,腳下未移半寸。
孟漓禾翻了個白眼,讓你迴避是爲你好,有本事你臉皮夠厚看到底。
接着,便深吸一口氣,一隻手將女屍的腰部拖起,另一隻手則是一把扒下女屍的褲子。
只不過,這一切是在蓋着白布的情況下進行的。
因爲,她沒打算真的讓宇文澈瞧見什麼。
但是,這男人還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着看是幾個意思?
“宇文澈,我要掀開白布了,你確定要看?”孟漓禾挑挑眉。
誰料,宇文澈眼睛都沒眨一下,淡然道:“隨意。”
“隨意?”孟漓禾忍不住瞪他,母老虎模樣盡顯,“這可是個女人!”
而且,她這個王妃還在這呢!
敢當着她的面看別的女人的身子,不想混了?
宇文澈擡眸看向孟漓禾,幽深的眼眸高深莫測,忽然一個壞笑:“女人怎麼了,本王又不是沒有見過。”
孟漓禾頓時愣住。
他在說什麼?見過女人的身子?
所以,他早就不是什麼處男了吧?
虧她還真信了他連個侍妾都沒有,平時不讓人近身。
就說嘛!
古代的王爺就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宇文澈可能也和其他王爺一樣,隨便爲了需要就寵幸幾個女人,她就覺得無比的氣憤!
當即罵道:“你……簡直厚顏無恥,水性楊花,朝三暮四,始亂終棄……”
管它那些詞彙是形容男還是女,反正四個字的成語有多少蹦多少,不然不足以平她心頭之恨。
宇文澈似笑非笑的耐心等她說完,才慢悠悠的開了口:“本王看自己王妃的身子,哪裡始亂終棄了?”
“那也……”孟漓禾下意識便要反駁,卻忽然間意識到什麼,當即臉色一紅,“你說什麼?”
宇文澈忽然揚眉:“王妃沒有聽清?還要本王詳細的爲你描述一下,本王見到了什麼嗎?”
孟漓禾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啊啊啊……
他說的是自己!
到底是哪次被看到的?
春藥,還是腿部上藥?
完全都有可能啊!
這個年代的衣服,最裡面一層是襯褲,但是襯褲也是長褲,根本沒有現代緊貼於身的小內內。
所以,不管是自己折騰,還是他那次給自己上藥,都是可能實現的啊!
她還天真的安慰自己,宇文澈會非禮勿視呢呵呵呵。
結果,自己竟然被他看光了?
宇文澈,我要和你拼命!
眼看孟漓禾眼中充滿熊熊火焰,宇文澈好心的補了一句道:“其實,也沒有看得很仔細。”
孟漓禾雙眼微眯。
冷靜,冷靜!
孟漓禾你是現代女人,不能和他一般見識!
大不了,咱把上次的想法付諸於行動,下次看光他,羞辱回來!
想到這裡,孟漓禾覺得心裡好受了許多,不過還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特別兇的說道:“扭過去!你還想看幾個女人!”
宇文澈微訝,嘴角忍不住勾起,真的轉過身去。
連他自己都覺得,最近似乎心情好了不止一點。
這女人真是太好玩了。
甚至於,都有些捨不得放她走了,反正娶誰都是娶,愛情是什麼他不知道,不過有個有意思的人陪着,倒也不賴。
而身後的孟漓禾,顯然沒有這麼好的心情想這些。
屋內的寒冷,臉上的熱度,讓她整個人很不舒服。
現在只想趕緊驗完回去。
不再胡思亂想,孟漓禾很快投入到驗屍當中。
雖然外面被打理的很乾淨,但有些痕跡,只要做了,總會留下證據的。
雖然已有些凝固,但孟漓禾可以很清楚的判斷出結果。
果然,這個女人確實屬於姦殺。
而且,看那處的狀況,侵犯和殺害應該是同步。
想來,是這個女人在掙扎,而兇手爲了防止她出身,所以,用東西將她悶死。
而且並不是用手,是用軟的東西,否則臉上不會留不下一點痕跡。
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被子一類東西。
但是,在方將軍府內實施,絕對比在府外要難的多。
所以,應該是兇手帶回了自己的地方,
孟漓禾不由眉頭緊皺,茶莊的人,除了夫妻外,其他僱工也是安排的兩人一間居住,且住在山上,要運回一個大活人回院子,還要路上人看不到,同屋人也不知情,這怎麼可能?
到底哪裡有遺漏呢?
看來,她應該趕緊回去,將茶莊所有人的口供都看一遍。
不過,雖然現在案情依然撲朔迷離,但至少並不是沒有收穫!
想到此,孟漓禾趕緊將屍體衣衫重新整理好,這才向着宇文澈叫道:“好了,我們走吧。”
宇文澈沉默點頭,沒有多問,和她一道出去。
不過,孟漓禾這次比較聰明,回去的路上,一路提着油燈,她看哪個洪水猛獸小老鼠敢上前,哼!
宇文澈但笑不語,難得的沒有揭穿。
待兩人重新回到偏廳之時,方將軍已經將小丫鬟送回。
卻見小丫鬟,臉上一片紅腫,全身瑟瑟發抖。
不由想到方將軍之前所提。
想來是報案回去之後被他的正妻所打,不由臉色冷了下來,她真是反感透了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
若是將來她的丈夫敢納妾,她一定扒了他的皮!
想着,就忍不住狠狠瞪了宇文澈一眼。
宇文澈:……
“王妃娘娘,若有什麼直接問,奴婢一定如實回答。”
小丫鬟一見這架勢,更是嚇得臉色發白,直接在地上磕頭道。
孟漓禾:……
她是在瞪宇文澈啊!這個小丫鬟到底在怕什麼?
宇文澈:……
母老虎。
事實上,小丫鬟在方纔已經聽人介紹過覃王和覃王妃,知道是王妃要審她。
但是,強悍如方將軍正妻,也不敢如此對方將軍,這個王妃居然敢對待那個冷王,那,是得多厲害?
當即便使勁磕起頭來,她沒識過字不懂什麼,只知道問話不好要被打,她不想被用刑。
看着小丫鬟這樣,孟漓禾簡直無語,不過之前還擔心她有所隱瞞,現在看來,雖然不是本意,但效果,卻是意外的好啊!
於是,乾脆也保持這種威嚴道:“好了,起來吧。只要你老實回答本王妃的問題,本王妃絕對不會對你如何。”
“謝王妃。”小丫鬟終於止住磕頭,但是也沒有敢起來,依然跪在地上等着詢問。
孟漓禾也沒有再提,跪着的姿態反而有一種受壓迫感,雖然不清楚那個寵妾是否有見不得人的事,但能讓她時刻記得要說真話也是好的。
於是乾脆直接問道:“你的主子失蹤前可有去過什麼地方?”
小丫鬟搖搖頭:“主子一天都在府中,並未出去過,奴婢是一早敲門時發現人不在,才發現的。”
孟漓禾點點頭:“那這幾日,可有見過什麼人?”
小丫鬟依然搖搖頭:“沒有,主子喜歡在自己院子,平日不怎麼走動,只有將軍在府中時,纔會偶爾去將軍院子。府上,這幾日並無人拜訪。”
孟漓禾不由皺皺眉,這就奇怪了。
沒有見過人,也沒有出過府,卻莫名被殺,總覺得不合理。
忍不住再次問道:“你再想想,當真沒有見過一個陌生人?”
小丫鬟眉頭緊皺,認真在思索。
孟漓禾也不打擾她,等的過程中,隨手拿起手邊一杯茶,慢慢飲着,這一晃還真的有些渴了。
卻見小丫鬟忽然眼前一亮,猛然道:“王妃娘娘,奴婢想起來了,前兩日的確見過一個府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