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滾,我就麻溜的滾,若是你再讓我回來,對不起,姑奶奶我滾遠了!
壞了我進地宮皇陵的好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帶我回來,誰領你的情。好啊,你帶我回來,我就回報你一個驚喜。你這是識相讓我滾了,若是還圈着我,不出三天,我非弄得你這王府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秦九兒樂呵呵的走了,就是走出門後,下意識的轉頭去看那通往後院的青石路上急速離去的北冥爵的背影。
秦九兒摸着心口似乎有一些悶悶的,但是爲什麼悶,她也說不上來。
可能是地牢空氣不好的後遺症吧。
走了走了,這破地方,一刻都不想呆。
秦九兒溜溜達達往外走,侍衛沒有一個敢攔着的。出飯廳門口剛走不幾步,就見一個衙役慌慌張張的跑來。
“王爺在飯廳麼?”衙役問門口守衛的侍衛。
門口的侍衛回道:“王爺不在飯廳去後院了。怎麼了,你跑這麼急,出什麼事了?”
那驚慌衙役回道:“是有事,地牢裡的那個殺人狂魔突然死了。可是他死了,我們也不敢去靠近,這不尋思去稟告王爺一聲麼。”
衙役話一落,秦九兒的心咯噔一下,一把上前抓住那衙役的脖領子,“你說什麼?你說地牢裡的老人家死了?”
那衙役也不算瘦小,可是一下就被秦九兒輕飄飄給拎起來了。他頓時嚇得不行:“這位姑娘饒命饒命!有話好好說啊。”
秦九兒一把扔了衙役,聲音沒有一點溫度:“說!”
“是是是,我說我說。小的今天晚上去給那殺人狂魔送飯。可是那狂魔就是坐着一動不動。以前小的送飯,他都是伸手一吸將飯拿走的。我就好奇今天他怎麼一動不動,於是大着膽子跟狂魔說‘晚飯來了’。誰知道那狂魔本來是盤腿坐着的,結果一頭就扎地上了。我嚇得夠嗆,又找來同伴,用長長的杆子在外面捅捅狂魔,他也是一動不動。我們瞧着,是死了,這不就來稟告王爺。”
衙役言微人輕,膽子又小,秦九兒一個嚇唬,他就竹筒倒豆子的都說了。
秦九兒的呼吸慢慢沉了,想不到骨算子老人家死了。
離開牢房的時候,還看到骨算子在盤腿調息……
不,也許那時候他就死了。
骨算子跟自己說,他傳給自己所有功力之後不會死,原來他是騙自己的。可是能續命的還魂丹他卻是不吃,還給自己,可見他是心意已了,死意已決,不想再在地牢裡活下去了。
死,有時候是一種解脫。
秦九兒想到這兒,平靜的臉孔繼續往外走。
她沒有哭,也沒有要去看骨算子。她冷血,她沒有一點人之常情。
但是這不怪秦九兒,她只是見過太多生死,也親手結束過太多生命,對於死亡,早已經麻木。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骨算子的遺願了了,這就是對骨算子最好的回報。
走出王府的大門,隨着那兩扇門緩緩關上,秦九兒用力的呼吸了一口空氣。
回頭看看緊閉的門,又一次沒有帶走歡兒,不知道歡兒是不是又要哭的死去活來。
但是沒有辦
法,歡兒在這裡待遇還不錯,也至少是安全的,若是跟着自己走,自己還要分心照顧她,不是明智之覺。
秦九兒看了一下方向,找了一家和冷王府一條街的客棧住下來。畢竟大晚上的,還是先休息,要做一切,也是明早再去籌劃。
要了一間臨窗的客房,也要了桶熱水泡澡。洗漱完之後,聽見窗外有動靜。秦九兒就打開窗子往外看去,正看見一輛馬車拉着一口薄棺從冷王府的方向過來,然後在窗下駛過。
秦九兒眉頭一皺,接着從窗口飄身而下,遠遠的隨着晚上出棺的馬車。
馬車出京都,一路往西,到了一片小樹林的亂葬崗,隨車的人就把薄棺放下。
“六子,你咋不挖坑?王爺不是說給埋了麼?”一個人拿着鎬頭刨了兩下,卻見同伴趕着馬車就要走。
趕馬車的六子冷哼一聲:“小朱,你真是頭豬,傻死了,王爺讓你埋你就埋?一個早該死的大壞蛋,殺人惡魔,我們沒有眯了棺材錢直接給他一卷席子就是夠厚道的了。走走,就扔在這兒就行,亂墳崗子,怪滲人的。”
小朱一聽六子的話,立刻扔了鎬頭就往馬車上爬:“六子,你不說我覺得還行,你現在一說,我也覺得這亂墳崗子陰嗖嗖的,快走快走。”
馬車呼呼的就走了,一口棺材就那麼被扔在的空地上,悽慘悲涼。
秦九兒從黑暗裡走出來,伸手摸着棺材嘆息:“骨老前輩,你曾經是這天下的強者,死後,卻是鼠輩也敢欺辱你不讓你入土爲安。”
亂墳崗子,半夜三更,此時只有夜梟的叫聲就在四周響起。
秦九兒到底是不忍心骨算子的棺材在這兒被日曬雨淋,就撿起鎬頭,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刨起來。刨了很久很久才刨出一個齊腰的方坑,用力將棺材一點一點下到坑裡,然後再用土掩埋上,此時天邊已經露出魚肚白。
採一些野花,圍着墳墓擺放一圈。沒有豎立墓碑,只有一孤零零的墳頭。
秦九兒覺得骨老前輩應該是不希望以後再被打擾吧。
弄好一切,秦九兒便頭也不回的直接往城裡走去。清晨的京都,只有倒夜香的走卒拉着車在街上喊着:“倒夜香了……倒夜香了……”
秦九兒從窗子回到自己房間異常疲累。就着之前的洗澡水又洗了一遍,上牀就睡了。然後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覺到空氣中有隱隱異常的流動。她猛的醒來,伸手就去摸袖口的銀簪。而等看清面前的異常時,頓時恨恨說道:“東方珏,你怎麼隨便就進我的房間?”
東方珏一身月白華服,穿着考究,紈絝的勾着嘴脣壞笑:“行了小九,我們都一個房間睡多久了,還在乎這些?”
不知何時起,東方珏就管秦九兒叫小九,且叫的還相當之順口。
一個稱呼,秦九兒也就沒有說什麼。
“是啊,我一個棄婦,還在乎那些名節東西?我是怕污了東方公子的名聲。”秦九兒說着翻身下牀,並招呼小二進來把木桶搬走,再拿來洗漱的水。
小二進來,見房中突然多了個貌美俊秀的男人,好奇是好奇,也沒有說什麼,悶頭做事。
東方珏大咧咧的坐椅子上,還
吩咐呢:“給來一疊豆沙糕,一疊桂花酥,茶麼,就雨前龍井好了。”
“好嘞,客觀稍等,馬上就到。”小二應着出去了。
秦九兒坐在銅鏡前一邊梳妝一邊問:“你還沒說你怎麼突然到了我房間。”
東方珏單手支着下巴:“我一清早就看見你從城外進來,於是就跟着了唄。”
秦九兒哼笑一聲:“我早上進城就看見兩個倒夜香的。”
……
東方珏橫秦九兒一眼,只要和這女人說話,準能氣半死。
“小九,我們都好幾天沒見了,就不能好好說話麼。”東方珏生氣之後,又沒皮沒臉了。“對了,你不是在狀元鎮麼?怎麼突然來京都了,是不是知道我在這兒,來找我的啊?”
秦九兒梳理好一個男人髮式公子頭,回眸睨了東方珏一樣:“我說東方珏,你的自我感覺能不能別這麼良好?我若是知道你在京都,我就是繞道走,都不會兒在這兒落腳的。”
……
“小九,你說一句是因爲我能死啊!”
“能死,還是笑死的。”
“沒良心,虧我離開狀元鎮,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對你日日惦記,可你卻是這樣對我,真是傷心。”
“放屁遠點,別薰着我。你若是真放心不下我會留下張紙條就不聲不響的走?東方珏,你那套哄騙小姑娘的話,不要在我跟前班門弄斧,小心斧頭砸了你自己的腳。”
……
東方珏被秦九兒這麼點破不給面子,弄得他的俊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幸虧小二及時送來糕點茶水,才轉移了話題。
秦九兒餓了,東方珏也吃了不少。
兩盤點心見底,一壺茶空了,二人也吃飽了。
吃飽之後,秦九兒就上下打量着東方珏,一雙眼神赤裸裸的帶着慾望,好像要把他的衣服扒了似的。
東方珏雙手一下子護住衣襟,可憐兮兮:“小九,雖然飽暖思淫慾,但是我還是雛兒。”
秦九兒嘴角噙着色眯眯的笑,不管東方珏的可憐兮兮,一步一步的靠近。直到近的不能再近,兩人的身體都要貼到一起。
“呦呵,還是雛兒呢。可是本姑娘就是喜歡沒開包的。”
東方珏看着近在咫尺的秦九兒,那嫵媚風情的大眼睛好像會勾魂奪魄的神器,弄得他艱難的吞了口口水:“你……你要是硬來,我……我就從了。”
東方珏說着,雙手就去樓秦九兒的腰。
這個女人,他早就動了心思了。但是因爲對方不明身份,還是要細細探究一番。但是現在,人家主動勾引,他不能裝慫,反正什麼棄婦,什麼貞操,他都看的不那麼重要,他在乎的還是單純的喜歡。
只是他的手剛伸出去,秦九兒已經動作更迅速的伸手就去解東方珏的腰帶,脫他的衣裳。
天啊天啊,這麼主動的女人,真的是強悍。
但是隻要結果是好的,誰還在乎過程呢?
“小九,既然你喜歡主動,那就來吧!”東方珏雙手攤開,閉上眼睛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活像小受。
秦九兒倒也不客氣,直接脫了他的外套,然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