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更爲遙遠的皇寺之中卻是也有風雲在悄然興起。
“這裡爲何會變成如此這般?”鳳嫣然一臉厭惡的看着面前破敗的寺廟。
原本的皇寺煙火鼎盛之時,那可是信徒僧衆漫山遍野的,香火錢也是賺的盆滿鐸滿,住持深得信徒愛慕,甚至還有周邊國家慕名而來。
鳳家爲了面子也是多次拿錢修繕和擴張皇寺,使得當時的皇寺金碧輝煌佛意盎然,隱隱有舉國第一廟的樣子。
也是因爲仗着自家對皇寺的貢獻,鳳家也是被皇族看中,並在選妃的問題上偏向二分,誰讓皇族信佛!
但是自從出了韓子晴上次的事情之後,皇寺就悄然褪去原有的輝煌,慢慢衰敗下來,住持暴斃,僧衆離去,樹倒猢猻散放在這裡或許不對,但失去人的維護如今的皇寺也不過是一片野宅,一個野生動物的家園。
看到這裡粗陋的環境,鳳嫣然心中對韓子晴的嫉恨越濃烈,如若不是韓子晴這裡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鳳家又怎麼可能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想想自己的豔遇還有自己不在穩妥的皇后娘娘的位置,再想到韓子晴那張禍國殃民的臉,鳳嫣然心中的怒火就蹭的升騰起來。
“對了,父親可是安排好了?”正小心翼翼得跟在鳳嫣然身後的小婢聽到她的問題停了下來。
略微的停頓之後小婢也是恢復正常,“是的,小姐”
得到婢女肯定的回答,鳳嫣然張狂得大笑起來,驚得房樑上的蝙蝠算都飛了出去。
“喳喳喳”的蝙蝠叫聲之中摻雜着鳳嫣然的笑聲,密密麻麻的黑色蝙蝠之中鳳嫣然和小婢卻如同山巔巨石,風雨來之我自巋然不動。
韓子晴卻還沉浸在與故人重逢的喜悅中,對於皇后鳳嫣然的陰謀沒有任何感知,全然不知自己即將陷入鳳家的報復之中。
韓子晴和長久不見的白牧相談甚歡,二人從身體保健一路聊到了人生之道。
“人生在世,還是灑脫了無的好,我現在就想和哥哥隱居起來,從此不問江湖事”說完白牧將面前的搪瓷白玉杯中的酒液一口飲盡。
聽到白牧這樣說韓子晴搖了搖頭,“我認爲人生在世太過灑脫也是不好,就像是李劍仙一般,了無凡塵確實瀟灑,但是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想必二位比我清楚的吧”
聽到韓子晴提出的李劍仙這個名字閆休也並不陌生,更不用提白牧這種江湖人士了。
“既然王妃這樣說,那白某人想問問王妃意下如何爲人生?”白牧夾起一塊雞腿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
聽到白牧的問題韓子晴淺淺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搪瓷白玉杯放在嘴邊說:“自然是拼搏!人生在世,怎麼都是過,何不用盡全力去看一眼巔峰爲何,看一眼自己到底可以走到哪一步?”說完仰頭將酒杯中的酒液一口吞盡。
白牧和白離二人聽到韓子晴所說內心都是有些震撼,看到她一口吞盡了酒液也是衷心的欽佩這個女中豪傑。
閆休見韓子晴和白牧相談甚歡,內心大吃飛醋,或許是心中對於韓子晴的愛戀作祟,一旦看到有男人和韓子晴過度親密,他的內心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如果讓他一直坐在一遍看着恐怕還不如殺了他開的痛快。
空閒着的閆休一想到女主身邊這麼多優秀的男子,就感到危機感十足,趁着韓子晴不搭理自己的時間當下也是開始盤算起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
把韓子晴抓起來關到屋子裡?恐怕她能氣的把自己殺了。跟她談心讓她收斂一點?還不丟乾淨了自己當王爺的臉啊?
就在這邊的閆休三心二意的想着如何保住自己身份的時候,這邊的白離和白牧卻是已經酒足飯飽,要求安頓地方睡覺了。
聽到二人的要求閆休很爽快的答應下來,然後吩咐靈兒領着二人去早已安排好的客房了。
看着靈兒領着二人消失在客廳屏風後,閆休笑着轉過頭,卻是沒看到韓子晴,但是轉念一想韓子晴一定是回到自己的閨房了,於是搓搓手內心的計劃馬上就可以實行了,按誰都會開心起來的。
這就是爲什麼閆休派靈兒去了,因爲他想着靈兒走了自己也就沒有人管了,哼着小曲來到了韓子晴的房間推門而入。
閆休狠狠地吐出一口氣,想着自己放下所有的尊嚴來到了韓子晴的房間,今晚一定要成功。
閆休厚着臉皮來到了韓子晴的閨房,已經是決定利用美男計將韓子晴誘惑上牀了。
“晴兒,今日有些許的累了吧?就讓夫君我給你按摩放鬆一下吧”說着閆休便自然的將手放在了韓子晴的肩膀上。
忙活一天的韓子確實有些累了,而且閆休的手不知道爲何像是帶有某種特殊的能力,放在肩膀上就是開始散發熱量,而被他捏過的地方也是慢慢的消去痠痛,恢復清涼的感覺。
“閆休,你今天怎麼這麼殷勤了?”韓子晴還是不適應閆休突然的改變於是開口詢問。
閆休皺了皺眉頭,自己還是夫君嗎?居然連給自己的王妃按摩都是要問問。
但是一想到今天白牧和韓子晴聊天的樣子,自己的心裡那僅存的一點點尊嚴也是被自己強行抑制下去。
“這哪裡是殷勤啊,只是看你實在是太累了,想要給你按摩一下而已啊,除了肩膀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聽到閆休這樣說韓子晴也是不再懷疑什麼,閉上了雙眸開始享受起來。
“唉吆,這裡癢,你幫我撓撓吧”韓子晴白淨圓潤的玉手點在後背上,閆休順着手指的方向撓過去。
“輕一點啊”激動的閆休一時沒有控制好力度,竟是把韓子晴撓的驟起了眉頭,一臉痛苦的樣子。
“哦哦哦,我知道了,現在呢?”閆休趕緊減弱了手上的力度,而後繼續輕輕的撓起來,看到韓子晴難得的一臉享受的樣子,內心也是十分開心,只有這一刻他才清楚的感覺到二人的夫妻身份。
就在韓子晴和閆休其樂融融的時候,樓隻清和陸玄卻又鬧出了不愉快。
“陸玄,吃藥咯”說話間樓隻清正爲陸玄端着風寒的藥走向他,看到樓隻清小心翼翼的端着自己的藥。
一副生怕打翻的樣子,竟是小孩子一般,陸玄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而看到陸玄燦爛笑容的樓隻清不由得停了下來。
之後樓隻清的動作便是讓陸玄無奈了甚至於有點生氣,樓隻清居然癡癡的向前趴了過來,坐在輪椅上的陸玄無處可退,而且他也怕自己退了樓隻清就會趴到地上去,那樣子更慘,於是陸玄便下定了決心坐在輪椅上一動也不動。
直到滾燙的藥水完美地劃過潑到了陸玄的白色長袍上,滾燙的藥水浸透了白色長袍接觸到了陸玄的皮膚,疼得陸玄直呲牙,而樓隻清也是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居然趴在陸玄的懷裡不不由得紅着臉站起來。
陸玄臉色爆紅,胸膛之中一絲難以抑制的燥熱向上翻涌。
“樓隻清!你還是不是男人了,端個藥水也端不好,老子讓你這種人照顧這輩子也是好不了了!”說完自己划着輪椅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樓隻清卻是慌了起來。
樓隻清很奇怪問他:“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又不是我故意的,誰讓你笑得,你一笑起來我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完美的將責任退到了陸玄的身上。
陸玄尷尬不已,“你這什麼邏輯?我還不能笑了啊!”說完對着樓隻清揮揮手示意他退出自己的房間。
樓隻清看到陸玄一臉生氣的樣子,還有他一直閉着眼睛低着頭對自己揮手,覺得他真的是莫名其妙自己也沒做什麼啊,不過就是逗逗他而已
樓隻清相信這不是他的本意,或許只是因爲生病了態度不好而已,這樣想樓隻清內心便毫無壓力的推開門退下了。
就在門剛剛被關上,陸玄呼出一口氣就要休息的時候又聽到了門被人推開的聲音,樓隻清的小腦袋在門空中露了出來,“我吩咐下人給你送藥了,注意身體哦”說完立刻關上了門,而就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陸玄丟出的藥碗也是砸到了門上。
聽到“砰”的一聲從身後的木門上響起樓隻清僥倖的搖搖頭,然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而他不知道就在王府的另一邊,卻是上演着對王府不友好的事情……
“上頭規定的計劃就是這樣,你知道了嗎?”暮黎低聲問對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身黑色勁服就連臉上也是被一塊黑色面紗罩住,只有一雙深邃的眸子露在外面,在黑夜中散發着異樣的光芒。
“恩”明顯壓低聲音的假聲,可知這個黑衣人對於自己身份是有多麼看重,就連和自己合作的幕黎都是不想讓他抓住一點蛛絲馬跡。
“那就好”得到黑衣人肯定的答覆後,幕黎看着女主的院子的方向陰森一笑。
看樣子,今晚的王爺府定不會安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