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要不是睡不着,閆休纔不會和墨逸說話。更別說是這麼平和的說話了。
閆休覺得,他現在的態度真的是太平和了。
那只是閆休自己認爲。大凡是看到閆休這樣子的人,都不會覺得他平和。
平和這種情緒,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隨王身上的。這是所有簡單閆休的人的共識。因爲,閆休的表情太冷漠了。根本讓人無法相信,他還會擁有平和這種情緒。
別人只會覺得,他只會冷靜和冷漠。
只能說,他們對閆休的看法,還是不夠。
“王爺,您都半個月沒有好好休息了。”墨逸規勸道。雖然,他覺得,閆休聽勸的可能性,根本不大。但是,身爲屬下,勸誡主子是應盡的職責。
“那又怎樣?你自己不是也沒睡嗎?”閆休一點兒也不領情。
也是,閆休要是領情的話,那纔是奇了怪了。
墨逸嘴角抽了一下,聽這個語氣,好像是生氣了。所以說,王爺又生氣了?
“對了,墨逸,你對本王的稱呼是‘王爺’。你這麼叫本王,本王可以理解爲,你是認可了王妃嗎?”閆休像是找到了一個感興趣的話題,破天荒的說了這麼一段話。
墨逸突然覺得有點不真實。這還是他的王爺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奇怪?
居然說這麼多話?被人附體了嗎?這是墨逸的想法。
當然,墨逸就是再怎麼蠢,也絕對不會把這話說出來的。更何況,他一直都得罪不起某人。
“是的。”墨逸淡淡的回答。沒錯,他是認可了,既然他已經認可了。那麼,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沒錯,墨逸就是這個想法。他認可的人,他從來不會遮遮掩掩,說他不認可什麼的。
閆休玩味的看了墨逸一眼,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墨逸居然認可了。好吧,看來,他對墨逸的瞭解,還是不夠啊。
不不不,應該說,他對韓子晴的瞭解,還是不夠。如果,他了解了韓子晴的話。那麼,他不應該對墨逸認可韓子晴這件事情,覺得玩味或者是奇怪。
畢竟,他已經足夠了解韓子晴了。而且,知道韓子晴的個人魅力了。
但是,他覺得奇怪了。所以,他還是不夠了解自家晴兒。
只能說,閆休的改口,真的是太快了。
以前的時候,閆休還能正經的叫韓子晴‘晴兒’。現在,閆休在心裡就直接把韓子晴當成自家的了。
而且,韓子晴只能是他自己的。
只想說,閆休真的是太霸道了。
不過,爲了閆休的形象,還是隻認爲,他其實只有那麼一點點霸道好了。
話說,閆休有形象嗎?這是一個問題。
“看來,本王的晴兒魅力挺大的。”閆休隨意的說着。
“王妃的性格很好。”墨逸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恭維再多的意思。
當然,他說的這句話,就太值得玩味了。性格很好嗎?
那麼,在一天前,還被韓子晴氣的要死的人是誰?
明明韓子晴讓他和馬比賽,經過這麼惡劣的事情,閆休居然還可以說,韓子晴的性格很好?
嘖嘖,墨逸真的不是眼瞎嗎?
“好了,你下去吧。你也可以小睡一會兒,找別人換班吧。”閆休隨意地擺擺手,轉身進了屋子。
沒錯,他也要睡覺。
特麼的,勞資這半個月都沒有好好睡過。要是不補覺的話,真要猝死了。
閆休惡狠狠的想着,不管睡不睡得着,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躺在牀上,閉眼。只有這樣,纔有睡着的可能。
“對了,給本王點一根安神香。”轉身的時候,閆休突然想到了什麼,淡淡的說着。
“是。”墨逸說着,轉身去取安神香了。
沒錯,本王需要安神香。閆休開始覺得他很蠢了,他爲什麼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說要安神香呢?明明安神香是能讓他最快進去睡眠的薰香,他居然忘記了。
閆休現在已經不忍心去想,他到底是有多麼笨了。
果然,他是因爲太暴躁了嗎?怎麼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閆休進了屋子,沒有關門,躺在牀上,閉着眼睛。
很快,墨逸就推門走了進來,他點燃了安神香。然後,默默地走了出去,帶上門。
閆休也沒有起身關門的意思,反正,他是懶得起來了。
安神香的味道傳來,閆休覺得很安心,然後,他慢慢的睡着了。
在睡着之前,他的心裡還浮現着這麼一個念頭,那就是:果然,只有安神香纔是最有用的嗎?
不得不說,閆休真相了。
所以,他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上,閆休和韓子晴都沒有醒來。衆人也都默契的沒有打擾他們。
誰都知道,他們是累了。
衆人,當然是韓子晴身邊的暗衛,還有閆休身邊的暗衛們。只不過,他們一般都在暗處,幾乎不光明正大的出現。除非是閆休的吩咐。
韓子晴的吩咐也沒用,她身邊的暗衛和他身邊的暗衛,都聽閆休一個人的。
即使是墨逸已經認可了韓子晴,墨逸也會聽閆休的。畢竟,閆休是王爺不是嗎?
他們累了,所以,暗衛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打擾他們。
至於他們什麼時候醒來,當然是等到他們自然醒的時候。
不過,衆人都很有默契的做了飯。只等他們兩個人醒來,就給他們送上去。粥先熱着,菜放在鍋裡,涼了也可以再熱。
他們是這麼想的,總不能等到兩位主子醒來了,他們再讓主子等着,他們現做吧?別鬧好嗎?
他們覺得,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麼,他們就沒有未來了。
噗,只想說,他們真的是太聰明瞭。畢竟,睡得久了,一醒來就會覺得餓。這個時候,他們要是沒有準備好飯菜。那麼,誰也救不了他們。
當然,也許韓子晴會好說話一點兒。但是,也只是會好說話一點兒。畢竟,韓子晴也不是什麼好人。她的強勢,是不下於任何人的。
至於閆休,那就是一個暴君……好吧,他是王爺,不是皇帝。然而,他冷酷無情。
直到中午的時候,閆休醒了,他起身。
一直在閆休門外等待的暗衛,覺得他有了用武之地。出征當然不會帶侍女或者下人之類的。所以,一直都是暗衛們伺候他們的飲食。
“王爺,屬下可以進來嗎?”暗衛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恭敬的問着。
他能不恭敬嗎?他覺得,是個人剛剛醒來心情都不會太好。
“可以。”閆休冰冷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暗衛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伺候主子是他應該做的事情。所以,就是再怎麼不好,他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暗衛低着頭,走到閆休的牀邊,跪了下來:“爺,屬下伺候您更衣。”
“不必了,本王自己來。”閆休淡淡的說着:“你去準備洗漱的用水就好。”
“是。”暗衛起身,又走了出去。
很快,他端來洗漱用的水,這個時候,閆休已經換好衣服了。
他瞧了暗衛一眼,“王妃醒來了嗎?”
“回王爺,沒有。”暗衛低聲說着。
聽到這個回答,閆休的眉毛皺了起來。
她還沒有醒?她是有多不想吃飯?這是閆休心底浮現的想法。
不過,閆休還是一聲不吭地開始洗漱,洗漱完畢,他拿過一邊的毛巾擦拭乾淨。
“午膳準備好了嗎?”閆休淡淡的問。
“回王爺,準備好了。”暗衛答道。
閆休點了點頭,“你去擺好,本王去叫王妃起牀。”
“是,王爺。”暗衛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嗯,他話這麼少,閆休一定不會注意到他。就是生氣了,也不會懲罰他。沒錯,就是這樣。
只能說,他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
他難道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遷怒嗎?
韓子晴要是惹到閆休生氣了。那麼,閆休要懲罰的,絕對是暗衛,而不是韓子晴。
畢竟,韓子晴是他夫人,而暗衛只是他的手下。孰輕孰重,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
更何況,閆休還是那麼護短。嗯,只護着自己在意的人。
閆休走到隔壁,推開房門。他知道門沒關,然後平靜地走了進去。韓子晴就躺在牀上,閉着眼睛,沉沉的安眠着。
“晴兒,起來用午膳。”閆休低低的叫着。
然而,他的聲音實在太低。
而且,韓子晴知道身邊有暗衛保護。所以,她的警惕性不像平時那麼高。而且,因爲累得狠了,竟是沒有一點兒反應。
閆休無奈地皺了皺眉,索性把手搭上韓子晴的肩膀,輕輕地推了一下。
韓子晴睜開了眼睛,眼眸冰冷,在看到是閆休的時候,她的眼眸變得平和了一些,不過,還是淡漠的。
“你怎麼來了?”韓子晴淡淡的問。
“起來用午膳。”閆休回答。
韓子晴眨了眨眼,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這麼晚了?”
閆休點了點頭,道:“你快點起來吧,起來洗漱後,下樓吃點東西。到時候,你要是還想睡的話,可以繼續。”
“嗯。我知道了。”韓子晴點了點頭,直接掀開被子,站了起來,她只穿了一件褻衣。
閆休默默轉身,走了出去。在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緩和的時候,他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看韓子晴換衣服。
韓子晴也沒在意,她知道,他會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