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都不知道,他應該說些什麼,才能讓閆休平靜下來。
“好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知道分寸。”閆休冷冷的說着,他是避免陸玄話多。反正,他今天是一定要見到韓子晴的。
陸玄都想給他跪下了,“祖宗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鬧?”
祖宗都叫出來了,陸玄表示,他是真的服了閆休了。
“你真的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嗎?你別死撐着好嗎?都說死鴨子嘴硬。但是,你就不能冷靜一下,想想你現在的情況嗎?”陸玄壓低了聲音,在閆休身邊呵斥着。
同時手中一動,一劍向對自己出手的人刺去。
要說陸玄的武功,當然也是不差的。但是,他最得意的,根本不是武功。陸玄的毒術和醫術纔是最厲害的。
可是,跟在閆休身邊,會發生各種狀況。陸玄就好好練了一下武。當然,他其實也是有武功基礎和底子的。
“你走吧。”閆休說着。
“你說什麼?”陸玄瞪大了眼,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不然的話,他爲什麼會聽到閆休這麼說?
讓他走?真虧閆休那個混蛋想的出來!
這個時候,陸玄真的是非常想殺了閆休。
但是,他還是知道分寸的。
“你特麼知不知道什麼是分寸?你讓我走?呵,你說,你是不是不把勞資當朋友了?”陸玄冷冷的問。
閆休只覺得一陣頭疼,這回換他頭疼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讓陸玄覺得頭疼。真的沒有哪一次,是陸玄讓他覺得頭疼。但是,這一次,閆休真的很頭疼。
“玄,你別任性。”閆休無奈的說着。
“瑪德到底是誰任性?你特麼的好好說話!”陸玄罵了一句,突然擡起手,劈在了閆休的後脖頸上。
然後大喊道:“樓隻清,你給我出來!”
接着他順手灑了一把粉末。
樓隻清出現在屋頂上,俯視着陸玄,笑嘻嘻的說着:“終於想起我了啊?”
換成是其他時候,陸玄真的想罵樓隻清了。但是這個時候,他當時不可能罵樓隻清。
繞是如此,陸玄還是覺得,他頭上的青筋跳了幾下,是被樓隻清氣的。
“樓隻清,你知不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現在的情況,你還和我耍嘴皮子?你也不看看你師兄現在的情況!”陸玄吼道。
他都要被樓隻清給氣死了好嗎?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原來樓隻清可以這麼坑。對此,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
“我錯了還不行嗎?”樓隻清飛身而下,然後扛起閆休,道:“好了,我們走吧。”說着,他用輕功閃了出去。
瑪德這死孩子,也不等等他!陸玄心裡暗罵一句,不過還是再灑了一把粉末,又跟了上去。
暮黎想追上去,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的面前多了一個藍衣男子。男子體態修長,容顏俊逸,不笑也像是在笑。
墨染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這裡。
“暮黎,好久不見。”墨染微微一笑,輕聲說着。
暮黎的心情是不爽的,他一點兒也不想見到墨染。
這個墨染,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你怎麼過來了?”暮黎黑着一張臉,冷冷的問。
墨染一點兒也不因爲他的態度生氣,只是冷冷的說着:“在下過來,自然是有事要做。”
“什麼事情?”暮黎問。
“這就不勞閣下費心了。”墨染微微勾脣,聲音卻是冰冷。
“你們要帶走孤未來的皇后,還要孤不要費心。你們覺得,這可能嗎?”暮黎冷聲道。
墨染露齒一笑,輕聲道:“在下覺得,主子的眼光沒有那麼差。所以,她是看不上你的。”
“她看不上孤難道還能看上你?”暮黎冷笑。
一語中的!直接刺入了墨染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這個時候,墨染的臉色要多不好看,就有多不好看。
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忍耐的意思了。
“暮黎,在下覺得,閣下還是應該積點口德的。”墨染陰沉的說着。
“不不不,孤覺得,孤的德行已經很好了。畢竟,孤馬上就是九五至尊了。”暮黎一臉淡定。
墨染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知道,暮黎是很無恥的。所以,他直接動手了。
他們都離開了,當然得有一個人斷後。所以,墨染負責攔住暮黎。只要暮黎不跟上去,那麼,他們完全可以帶走閆休。
暮黎也知道這一點,因爲,在很久以前,暮黎就覺得,他的手下真的是太廢材了。而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人追上去。
所以,暮黎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們這些廢物,還不快去追?”
他們要是還不去的話,暮黎覺得,他可以考慮,怎麼樣才能換一批人了。
“是,屬下遵命。”衆人應了,都順着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如果,暮黎不發話的話。那麼,他們是不打算追上去的。他們覺得,他們應該待在暮黎身邊,以免暮黎出了什麼事情。
畢竟,明顯有個人攔着暮黎。
如果,他們抓到了這個人。那麼,他們也就可以知道其他人的下落了。
但是,他們忘了,他們要是真的是這麼打算的。那麼,他們就應該一擁而上,而不是傻傻的站在一邊看着了。
不管怎麼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都很傻。
所以,暮黎纔會讓他們去追。但是,他們顯然比較蠢。
“他們追不上的。”墨染看着他,抽出腰間玉笛,橫在眼前。
“你認爲,你能攔得住孤?”暮黎也不懼,只是輕聲問着。
墨染擡了擡眸子,其實,他一點兒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暮黎是在質疑他的能力,但是,他又不得不說,暮黎的能力,也不差。
直覺什麼的,他還是有一點兒的。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墨染垂下眸子看着手中的玉笛,語氣清冷而又漠然。看他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把玉笛橫在脣邊,輕輕吹奏一曲天籟之音。
“嘖,就憑你的馭獸能力?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暮黎輕笑着調侃,一點兒壓力也沒有。
說實話,在暮黎看來,能讓他覺得有壓力的人,也就只有閆休一個。
可惜的是,閆休中毒了。嘖,而且,很不巧的是,他還知道怎麼讓閆休毒發。所以,閆休栽在他手上,真的是太正常了。那麼必然的事情,暮黎覺得,真的是一點兒挑戰性也沒有。
講真,暮黎現在是習慣狂妄了。
“高估不高估,不是你說了算。”墨染微笑道:“而是在下手中玉笛說了算。”
“你怎麼像個娘們兒似得?武器居然用玉笛!你真的不是女人嗎?居然用樂器做武器!孤算是看透你了。”暮黎吐槽道。
暮黎毒舌習慣了,哦不,那已經不是毒舌了。那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這是在下的習慣,沒有必要讓你看慣。畢竟,如果不是你抓走了主子。那麼,在下和你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墨染也不生氣。
他知道,暮黎這麼說,完全是爲了挑釁他。但是,他不生氣。他是一個很少生氣的人。在知道別人是在故意挑釁的時候,他就更加不會動怒了。
在他看來,他要是和暮黎較真的話,真的是降低了他的身價。
沒辦法,誰讓暮黎太無恥。這是墨染唯一的想法。
然而,無恥其實並不是錯。只是暮黎的無恥,已經上升到了一種境界。所以才讓人覺得看不慣。
“在下覺得,這個時候,閣下還是認真一點兒的好。”墨染提醒了一句,身形一閃,已經打算和暮黎交手了。
然而,暮黎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他擡起手,擋住了墨染的這次攻擊。然後身形一動,居然是向後退去,並說道:“停,孤不和你打,孤是萬金之軀,纔不會冒險。算了,你們走吧。”
墨染:“……”
他本來是想和暮黎打一場的。他覺得,暮黎就是無恥了一點。但是,暮黎還是有道義的。但是,他現在覺得,他真的是想多了。道義什麼的,暮黎是完全沒有的。
他猜中了開頭,是他先對暮黎出手。但是,他沒有猜中結尾。他猜到的結尾是:他很有可能打不過暮黎。然後,他自己逃走。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暮黎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他是真的太蠢了嗎?
還是說,他是真的沒辦法猜中結尾?墨染的心裡幾乎是無語的。
“你是不是說錯了?”墨染黑着臉,問着。
暮黎一臉淡定:“有嗎?孤覺得,孤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所以,你是讓在下走?”墨染問。
“是的。”暮黎一臉從容。
墨染現在的想法只有一個:特麼這不是坑人嗎?
墨染覺得,他以後再也不會和暮黎見面了。
和暮黎說話,對他根本就是一種折磨。
如果,他以後可以不見暮黎。那麼,他會過得更好。
“希望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墨染看了一眼暮黎,如是說着。
“恰好,孤也是這麼認爲的。孤比較喜歡講道理。”暮黎一臉正色,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一派平靜。
至於羞愧什麼的,那當然是不會有。
墨染:“……”他喜歡講道理?呵呵!他咋不上天呢?還講道理,從見到暮黎到現在,他就沒有發現暮黎是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