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休可不知道墨染在想什麼,他也不知道,墨染已經認可了自己。當然,他就是知道也不會在意。
在他眼裡,韓子晴本來就是他的。就算別人不認可,韓子晴也是他的。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所以,他纔不會在乎墨染到底在想什麼。
事實上,這個時候,墨染已經決定退出了。
不,一開始的話,他還是覺得,他和韓子晴的關係越來越好以後,他可以試着給韓子晴表白。但是,這個時候,他想的就是,他還是守着韓子晴吧。至少,這樣他可以見到她,也不會打擾到她,也不會讓她討厭自己。
更重要的是,不管怎麼樣,他會陪着韓子晴很久很久。因爲,韓子晴要做事情的話,是需要他的。
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韓子晴身邊。
而且,看在韓子晴的份上,閆休就是看不慣他也不會討厭他。畢竟,他做的事情,都是爲了韓子晴。
墨染是這麼想的,如果,他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那麼,他就是不和韓子晴在一起,其實也沒有什麼。
反正,他可以見到韓子晴。
墨染認爲,如果,他站在閆休那個地位上,承受那麼多的事情。那麼他是不會爲了韓子晴捨棄自己的生命的。
所以,他其實並沒有閆休那麼愛韓子晴。既然如此,他還不如放棄。
放棄其實並不是很難。
只是,他的心裡會多多少少有點兒不捨。
不過,他覺得,他在心裡面把韓子晴給了最愛韓子晴的人,所以,他是可以放心的。
這麼想着,即使心裡還有不捨,他也放下了。
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爲什麼會愛上韓子晴。
可是,他覺得,愛其實是沒有道理的。
墨染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放下了。所有的不捨,所有的愛,他都會藏在心底,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從這個時候起,韓子晴就是他心底最美的記憶。
墨染知道,閆休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如果沒有足夠的藥材的話,那麼閆休的情況只會繼續惡化。
雖然,看上去,他已經醒了過來了。但是,醒了卻不代表沒事。
不過,依照閆休的意志力,他就是再怎麼痛苦,再怎麼難受,他也是不會說出來的。
剛剛他也看到了,閆休明明有事,卻非要讓陸玄去休息。
顯然,閆休自己也知道,這裡是沒有足夠的藥材的。所以,他選擇了忍受。
這個時候,墨染希望閆休的內力足夠強,這樣的話,他也不至於死得那麼早。
嗯,多拖一天其實總是好的。萬一有救兵過來呢?所以,他覺得,閆休要是多拖幾天都是好的。
以閆休的意志力,多拖幾天的話,其實也不是很麻煩。墨染在心裡打着小九九。
墨染覺得,他是可以找藥材的。但是,他認不得藥材,他也很無奈。
不是他不找,也不是他不想找,但是,認不得是硬傷。
認不出來,就是找到了也沒有用。
墨染攤了攤手,對於找藥材這件事情,他其實是愛莫能助的。不然的話,他現在都想偷偷出去,去找藥材了。
至於去藥房或者藥館買藥材,墨染覺得,他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死。所以,他不去。
再說了,要什麼藥材,其實他也是不知道的。
再再說了就是去了,藥房和藥館也不給賣藥啊。
墨染只想說,暮黎的手段,真的是太陰險了。他認爲,他是做不到的。
怎麼能封藥房呢?這完全就是在逼死閆休啊。
閆休要是死了,韓子晴應該也會很傷心吧?
一開始,他們是互相喜歡的。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但是,當韓子晴知道,閆休願意爲了她死的話。那麼,她是不是會心動呢?
思考這這個問題,墨染覺得他並不想知道結果。
雖然,她是打算放下了。但是,放下是這麼好放下的嗎?如果是的話,他也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墨染嘆了一口氣,再度覺得很心塞。
現在這個樣子,他當然是睡不着的。所以,即使估算時間快到了,墨染還是沒有叫醒他們任何一個人。而是一個人沉默的守着。
孤獨的身影什麼的,看上去很孤單。
其實,並沒有什麼人看。
這裡睜着眼睛的人,就只有墨染一個。
閆休現在也在睡覺,估計是爲了恢復體力。
暮黎的王府禁閉室裡,暮黎和韓子晴面對面。韓子晴沒有說話,暮黎沉默的看着她。
感覺到暮黎的視線,韓子晴還是平靜地低下了頭。
就好像,那麼灼熱的視線和她沒有半點兒關係一樣。
他想看就看唄,反正,她又不會少塊肉。
這麼想着,韓子晴什麼也沒有說,就大大方方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打量。反正,他再看也不會看出一朵花兒來。
“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會過來嗎?”發覺只要自己不說話,那麼,韓子晴一定不會主動開口的時候,暮黎只得一臉無奈地開口了。
韓子晴眨了眨眼,什麼話也沒有說。現在她連和他說一句話都欠奉。
可以說,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嗯,自從韓子晴掀了桌子以後,韓子晴就沒有和他說過話了。
“你不想知道,還是覺得我說的是壞消息,所以不打算知道。”暮黎冷冷的問。
任誰一直對一個人特別好,但是那個人卻沒有一點兒反應的時候,都會像暮黎這個樣子。
說實話,暮黎也真的是被韓子晴給氣得狠了,
“不想。”發覺以往對待暮黎的態度不管用,韓子晴閒閒的開口了。
她不得,她要是不說話的話。那麼,暮黎也許會一直說下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是太可怕了。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想和暮黎長談下去。
長談都意味着變故,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想和暮黎談下去。
她覺得,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閆休過來過。”暮黎看着她,冷冷的說着。
韓子晴的呼吸一滯,她怎麼也想不到,暮黎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沉默了片刻,她才淡淡道:“是嗎?我沒有見到。”
“你當然沒有見到。”聽到這話,暮黎笑了,笑的得意而又狂妄,“畢竟,在他過來之前,我就讓人堵住了他。然後,我覺得,後面的事情,不說你都應該知道。我的人和他廝殺了一場。”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韓子晴冷冷的問。她可不相信,暮黎有這麼好心,告訴她閆休現在怎麼樣了。
“我的意思是,閆休現在的情況真的很不好。如果,差一點兒的話,那麼,他應該快要死了。”暮黎慢吞吞的說着。
“你什麼意思?”韓子晴的聲音更冷漠了,但是,她不相信,閆休有這麼脆弱。
“要知道,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毒發了一次。這一次來到王府,他又妄動內力,毒發簡直是必然的。”暮黎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口吻。
“是嗎?”韓子晴冷冷的盯着他,她想說,她不相信。但是,那天她是親眼看到,閆休是真的毒發了。她就是說不相信,也是不可能的。
“難道說,那天的時候,你沒有看到他毒發的樣子?”暮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卑鄙。”韓子晴鄙視的看着他。
“多謝誇獎,我一直如此。”暮黎一點兒也不在意。
她罵他也好,看不起他也罷。反正,他們是註定要互相折磨……哦不,是互相愛慕的。他覺得,他們會在一起。
所以,韓子晴的謾罵,他就當是她在發小脾氣。反正,他會包容她偶爾的小脾氣的。他纔不會委屈到她。
“你!出去。”韓子晴提高了聲音,又瞬間壓低,沉怒的說着。
“我不。”暮黎搖頭,道:“我們可是很久才見一次面,你居然讓我出去,你忍心嗎?”
“爲什麼不?說的好像我喜歡你一樣。”韓子晴冷笑,她和他沒有關係,也不想有關係。
聽到這話,暮黎皺了皺眉,道:“我就當你是在發小脾氣,以後不要這麼說,我會生氣。”
“關我什麼事情?”一想到暮黎之所以過來,是特意告訴她:他讓閆休吃癟了。而且,閆休現在的情況很不好的時候,韓子晴的心裡就出離的憤怒了。
是氣暮黎,也是氣閆休。閆休是蠢得麼?非要往上趕着送死?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嗎?不知道調理好以後,再過來嗎?他到底是有多蠢?
韓子晴一邊在心裡吐槽着閆休,一邊在心裡謾罵着暮黎。比如說卑鄙無恥什麼的。
反正,什麼可以形容暮黎的無恥,她就罵什麼。
至於暮黎根本不會聽見這個問題,她只想說:別人知道她罵暮黎就好了。暮黎根本不需要知道。
“暮黎,你別這樣和我說話。如果,你喜歡我的話,告訴我你喜歡我哪一點,我現在就改。再說了,我現在這麼邋遢的樣子,你真的喜歡這樣的我嗎?我真的覺得,你的口味有點怪。”韓子晴一臉嚴肅的說着。
“你要是想惹我生氣的話,可以直說。反正,你打擊了我很多次,我現在都已經習慣了。”暮黎冷冷的說着,卻沒有動怒的意思。
他只是害怕,自己發火的後果很嚴重。到時候,韓子晴估計就慘了,所以,他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