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文雪!”閆震驚呼的喊了一聲,一時間整個後花園徹底的亂了,不過好在禁軍和隱藏在暗處的御林軍出來的及時,加上韓碩在一旁的指引,很快整個後花園中安撫了下來。
韓文雪則時因爲傷勢過重,被趕緊送回了房中由着太醫治去了。
那戲班子中的所有人也都被御前侍衛押在了閆震的面前,閆震陰沉着一張臉,龍顏大怒,冷冷的問道:“快說,你們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來刺殺朕的?”
韓子晴坐在一旁,不由得勾脣冷笑,心想,好你個韓文雪,竟然還想到了捨命護駕這一招,看來今天無論如何也算計不了韓文雪了。
她可是受害者,還爲閆震擋了一刀,那可是要丟性命的行爲,就算是這些人指針了韓文雪,估計可信度也沒多少了。
這麼想着,韓子晴不由得心中低罵一聲,真是算錯了一步,滿盤皆輸了。
今天她本來還想要好好的看看戲呢,不過也好,日後,來日方長。
所有戲子都被押在閆震的面前,那演老虎的戲子更是被人拔掉了外面的一層戲服,露出了真面目,臉上赫然有一個囚的印跡,看樣子是牢中出來的。
“指使?我們還用何人指使你嗎?你就是個昏君,是個狗皇帝,昏庸無道,任用奸臣,對於提出諫言的老百姓更是株連九族,就你這樣的狗皇帝,在我們那裡,人人得而誅之我,我們纔不許要別人指使呢,今日沒有殺得了你,是我失誤,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定是還會刺殺你的!”
演老虎的戲子滿腔熱血,說出的話更是讓人聽不進耳朵。
天大地大,皇帝的面子最大,被一個戲子當衆如此辱罵,閆震大掌一拍龍椅,勃然大怒:“放肆,簡直是一派胡言,朕爲政,兢兢業業,一心爲了百姓子民的生計做個明君,卻不曾想竟然在這種盛世狀況下有你這種刁民妖言惑衆,”閆震氣的渾身直顫抖,冷冷的命令道:“來人啊,將此大逆不道之人立即拖下去杖責處死!”
“是!”御前侍衛不敢怠慢,上前拖着那被制擒的戲子就往外退,那戲子似乎根本就不怕一樣,哈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哈,真是昏君,就你這樣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竟然還自稱明君,簡直是天下的恥辱,我大琴國的恥辱啊——”
韓子晴正疑惑陳攀從哪裡找來這個人的時候,只見那戲子的身上忽然掉下一錠銀子還有一個金簪,只不過無人在意,閆震也滅有寬恕那戲子的打算,侍衛們繼續拖着他往無人的地方走去。
銀子和金簪正好落在閆禹辰的面前,閆禹辰撿起來一瞧,尤其是銀子底下赫然刻着韓字,心中一愣,再一瞧,金簪是女子佩戴的飾物,更加價值不菲,不透的出口喊道:“慢着!”此言一出,所有人微微愣住。
閆震此時正在氣頭上,看着閆禹辰突然打斷了,不悅的擡眸,看了一眼閆禹辰,道:“老六,難道你有異議嗎?”
就算是再給閆禹辰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個節骨眼對閆震說有異議啊,拿着銀子和金簪走上前去,道:“父皇,兒臣對您豈會有異議,只不過剛纔那戲子身上掉下了一錠銀子還有金簪,銀子底部刻着韓,似乎是韓將軍府上的私銀,金簪更像是女子閨中之物,
還有剛纔那個戲子最後喊了一句,說有關什麼女人的事情,兒臣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其中定有蹊蹺,所以特出面來說!”
閆禹辰說完,將手中的銀子和金簪遞給了黃公公。
黃公公立馬轉交給閆震一看,此時一旁的額柳雲煙也好奇的湊上前,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出那金簪不是太后賞賜給自己的麼!?
心中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閆震犀利的目光已經投過來了:“愛妃,這金簪朕記得是太后送你的壽辰之禮,怎麼會在那刺客的身上啊!?”
此時此刻,閆震似乎想起了剛纔那個刺客說他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的侮辱,又聯想到這枚金簪,一時間很是氣憤,卻壓抑着脾氣,畢竟這有關皇家顏面。
柳雲煙嚇得魂都丟了一般,結結巴巴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忽然想起來這金簪上次就賜給韓文雪了,連忙喊道:“皇上,皇上這枚金簪是煙兒的沒錯,可是上次壽辰之後,文雪說喜歡,煙兒就賜給文雪了,煙兒真的不知道這金簪爲何在那刺客身上啊!”
想到這裡,柳雲煙立馬趁機打壓,心想若如等韓文雪醒來的話,就她這護駕一事,肯定封妃,她又豈能讓自己的外甥女和自己爭寵,立即打壓,肯定道:“對,皇上,一定是韓文雪想要入宮爲妃,又怕皇上您看不上她,便給你那刺客好處,設計這麼一幕,不然剛纔怎麼就那麼巧,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她偏偏衝上去救了您呢?而且還是在背後!?”
一旁的柳雲霜和韓碩聽着柳雲煙這一番話說的差點氣的吐血。
沒有想到全場這麼多人,對韓文雪落井下石的竟然是柳雲煙。
韓子晴看着這麼一幕,心中更加覺得有趣,不用自己出手,今日這韓文雪定也是要被貼上一個使着手段想要爭寵的心機女人了的標籤了。
“貴妃娘娘,我們文雪如今怎麼說也是您的外甥女,現在還躺在牀上生死不明,您怎麼能夠這樣說呢?!”柳雲霜一臉惶恐,卻帶着埋怨的說道,說話間已經跪着上前,道:“皇上明察啊,這刺客萬萬不會是文雪指使的啊,不然若是收買好的刺客,怎麼會下手那麼重,弄得現在生死不明弄呢!貴妃娘娘剛纔那一番言語實在是太過於針對性了啊!”
這個節骨眼,事關韓文雪的性命,柳雲霜自然不懼怕柳雲煙的了,聲聲淚下的述說道。
韓碩也緊跟着跪上前,一把老淚縱橫的模樣,道:“是啊,皇上,賤內的話不無道理啊,剛纔柳貴妃就口口聲聲的刁難文雪,此時趁機打擊報復,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啊!”
他哪裡丟的起這個人,只不過是礙於若是真的就如柳雲煙說的那樣,指控了韓文雪的罪名,恐怕到時候閆震震怒,株連他們將軍府九族都有可能!
關鍵時刻,該演戲低聲下去的時候,那是樣樣不能少的啊!
“你……”看着兩個人一起忤逆自己,絲毫沒有以前那一副卑恭尊敬的模樣,氣的柳雲煙翹着蘭花指,指着柳雲霜和韓碩半天都說不上話了,氣的直接將目光看向了閆震,委屈道:“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啊,臣妾可沒有打擊報復任何人的呢!”
那小臉委屈的令人垂憐的模樣,一時間讓閆震的心裡有些心軟,安撫之後,目光看向了閆禹辰。
“老六,你快去將那戲子叫回來,嚴刑徹查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就這樣的輕易草率的放過了!”閆震思慮着皺起了眉頭,一臉嚴厲的吩咐道。
畢竟柳雲霜和韓碩的話,閆震覺得有些道理,只不過這私銀和簪子爲何會在刺客身上,這就讓人有些聯想了。
“是,兒臣遵旨!”閆禹辰應了一聲,急忙朝着人羣外走去,去找那個戲子去了。
現場的衆人紛紛沉默起來,大氣不敢出,都沒有想到,本是好事,結果發展成現在這樣,一旁的以丞相鳳棟爲首文員全部一副看好戲的態度看着此時老淚縱橫的韓碩還有啜泣的柳雲霜,紛紛覺得好笑。
柳雲煙和柳雲霜的父親,上了年紀的柳恭看着這麼一幕,更是氣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家人互相在閆震面前掐了起來,這不是叫人笑話大門牙了麼!
不過縱橫官場多年,猶如老狐狸一般柳恭自然保持旁觀了,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個將軍府主母,一個柳貴妃,左右都不能幫。
韓子晴更加有趣了,不得不佩服起陳攀的計謀,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鵰啊!
一,肯定讓韓文雪失去了閆震的愧疚,沒準還能有更多的事情一會被查出來,這樣的話,韓文雪難逃一劫,這柳雲霜和柳雲煙也撕破臉了,日後柳雲霜母女就失去了皇宮中的這個靠山了啊!
真是太有趣了!
韓子晴嘴角的笑意更甚,閆休在一旁看着欣慰的翹起嘴角,小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恩,應該就是吧,不過纔剛開頭,我們好好看!”韓子晴回了一句,似乎兩個人根本就不在意眼前這一幕一般。
房間之中。
韓文雪已經被止血住,及時的敷上藥,暫時的醒了過來,一瞧見眼前只有兩個太醫再忙活,其他人一個都看不見,連忙問道:“太醫,皇上呢?”
老太醫收拾好藥箱,看着韓文雪,恭敬道:“回韓大小姐,皇上正在花園之中審問刺客呢!”
一聽這話,韓文雪當即着急的掀開被服就要下牀,心裡卻在想着,該死的戲子,還真是差點就刺死她了,一點分寸也沒有,若是錯過了審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嫁禍韓子晴,那她可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