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廷的傷並沒有那麼重,想來也能治好。
楚雲傑雙眼放光的看着這張方子,只覺得趙飛燕的醫術都能堪比華佗。
趙飛燕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只好笑了笑說:“這方子是我多年前偶然所得,並非是我所創。”
“能得此方子當真是大機緣呀,飛燕可否容我抄一份。”
楚雲傑一見到好方子就走不動路,雙眼都放光了。
“當然可以,這本也不是我的東西,若是能用他來造福世人,也算是爲自己積福。”
趙飛燕點了下頭,漫不經心的說道。
“很是,你且坐下等會兒。”
楚雲傑眼中立刻透出神采來,拿着方子飛快的走進裡間抓藥去了。
楚雲傑很快就將裝好了所有的藥,包好了之後親自送來給趙飛燕。
“總共多少銀子?千萬別說記在你的在賬上,這點藥錢我還付得起。”
趙飛燕見楚雲傑藥說話,趕忙開口道。
楚雲傑知曉趙飛燕性格驕傲,只說了一個進價。
趙飛燕付了銀子之後,又折回齊王府拿了幾根上好的參,這才匆匆朝着陸君廷住的小宅子趕去。
進了宅子之後,她將人蔘丟給暗衛,自己則跑到出放去熬藥。
等她熬好了藥端給陸君廷的時候,陸君廷的臉色總算比之前好了一些。
“這就是我說的那個補氣血的方子,你趕緊將藥喝了。”
趙飛燕將藥遞到陸君廷的面前,見陸君廷想也沒想一口就將藥幹了,趕忙拿蜜餞給他吃。
“昨日可見到秦廣了?”
喝了藥之後,陸君廷歪着頭看着趙飛燕問。
“不曾見到,我昨日一整天都呆在齊王府中。”
趙飛燕搖了搖頭,有點奇怪陸君廷爲何這麼問。
“看來他沒有進院,昨日他也曾率兵進了京城,在齊王府附近截住了好幾夥劫匪。”
陸君廷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趙飛燕有點奇怪,不知陸君廷爲何突然提起秦廣來。
但聽說秦廣在齊王府周圍,擋下了好幾撥劫匪,她不禁對這個人的好感提升了不少。
“你離這個人遠一點。”
正在這時陸君廷突然一把抓住了趙飛燕的手,他握的特別緊,像是要將她的手捏斷一樣。
“我曉得了,你快些休息,我就在這裡陪着你,哪也不去。”
趙飛燕點了下頭,她有點搞不清楚陸君廷的意思,但見他如今虛弱的樣子,只好點了點頭先順着她說。
等陸君廷睡着之後,趙飛燕才問起陸君廷是怎麼受傷的。
葉楓只好將事情的經過,全都和趙飛燕講了一遍。
原來昨日陸君廷就已經在京畿大營打點好了一切,卻不曾想當天晚上白丞相就唆使京畿大營的人動手了。
陸君廷被動的接受了這一切之後,就立刻易容跟隨這些人進了皇宮。
他暗示手下的人將白丞相那邊的守將殺掉,他則匆忙混到皇上跟前。
然後當着皇上的面弄了一招捨身救父。
皇上震驚的同時,終於緩過神來,當下就完全不相信陸君廷是來謀反殺他的。
緊接着陸君廷就提出,這些人守將之中有人和陳侍郎走的很近。
他們和白丞相也多有聯繫,是白丞相想要自己做皇帝。
陸君廷完全是聽說了這個風聲,才跑來救駕的。
皇上勃然大怒,若不是玉妃巧言令色,讓皇上消氣不少,真的要在氣頭上就將白丞相給殺了。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當真是不值。”
趙飛燕聽說到這樣的結果,心中自然覺得陸君廷做的有些欠妥,但是以如此,再說更多也沒有意義了。
三天過後,陸君廷的傷勢終究緩解了不少,朝中也終於有了動靜。
皇上誅滅了陳侍郎家三族,將好幾名四品以上的官員流放。
白丞相表面上看着和沒受什麼影響,但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手下的羽翼,已經徹底折了。
陸君廷得知此時之後,只是平靜的躺在牀上,半點驚訝都沒有,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趙飛燕心中雖然清楚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可能在對白家造成更多的損失,但到底心中不甘。
她趁着陸君廷睡着之後,纔去聯繫趙冶,調查一下白丞相家內宅的事。
趙冶手下的夥計,最擅長的就是調查這些小道消息。
趙飛燕只等了一天,就打聽出了許多白丞相家的消息。
白丞相有許多姬妾,對於趙飛燕來說也沒什麼可意外的,巧就巧在這其中有一位竟和蕊金有親戚。
當年蕊金的主家出了事之後,她家人也被分散開賣了。
她有位妹妹當年輾轉成了白丞相長子的妾氏,如今過的也不是很好。
因此蕊金只略和她提了一下,若是她肯幫忙提供一些白家消息,蕊金會給她一些銀子,讓她過的好一些,她立刻就同意了。
不出三日,蕊金的妹妹就傳來一條挺特別的消息。
白丞相每個月初三都要去一趟西郊的靜壇寺,而且這個習慣保持了幾十年。
趙飛燕隱約覺得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當下就將此時告訴了陸君廷。
“白丞相併不信佛,而且以他的身份更應該去國寺拜佛,靜壇寺只是一座小廟。”
陸君廷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自然也看出這件事中的問題,當下就朝着葉楓看去。
葉楓立刻會意,行了個禮之後悄然離去,趙飛燕則將蕊金妹妹的事情和陸君廷說了一遍。
“一個妾氏能知道的實在有限,你且告訴她千萬要小心謹慎,不然以白丞相多疑的性子,很有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陸君廷點了下頭,心中不禁有些驚訝,之前他也曾試圖往白丞相府中安插眼線。
但多年來始終沒什麼效果,實在是白丞相過於謹慎,他們府中的一切基本都逃不過他的視線。
幾次失敗之後,陸君廷也頗爲氣餒,卻不曾想他沒有做到的事,竟讓趙飛燕做到的了。
“後日就是初三,想來他還是會去靜壇寺的,不如派人去看看,那座寺廟之中到底有什麼貓膩。”
趙飛燕見陸君廷發呆,還以爲他在想白丞相的事,於是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