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還要證據,我家小虎的長命鎖就是經了你女兒的手纔沒的!”
“什麼歪理邪說,經過手就是小偷?沒證據還血口噴人,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你纔不要臉呢,不是你能是誰?”孫二孃喊道。
趙飛燕脣角一勾:“我怎麼知道是誰,或者你家根本沒丟東西,是你爲了要錢故意陷害我女兒呢?”
“你、你們娘倆就是偷子,我我說是就是!”孫二孃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除非,你能證明不是你女兒偷的!”
“那好啊,把你家孩子叫出來。”
聞言,孫二孃的神情有那麼一瞬的驚慌。
她惡狠狠的望着趙飛燕,嘴裡啐道:“你這個惡婆娘,還要威脅我兒子不成?街坊們啊,評評理啊!這惡婆娘教的小雜、種偷了東西也就算了,還……”
沒等她話說完,趙飛燕神情一凜,也顧不上名聲了,又一腳踹了過去。
孫二孃哪兒想到她還會有這麼一遭,沒來得及躲,被踹的跌坐在地上唉喲直喊。
“事情都還沒搞清楚,就往我女兒身上用那些骯髒的詞,你當我是死的嗎?”
她的目光過於凌厲,孫二孃看着她,一時大氣也不敢出。
趙飛燕嗤笑一聲,也不再和她糾纏,順手抓住了一旁想要來扶起她的丫鬟。
那丫鬟被嚇了一跳,話都還沒問呢,就整個人抖成了篩子。
趙飛燕冷着臉道:“把你們少爺叫出來。”
小丫鬟點頭,急忙應下,就把小虎帶了過來。
他顯然不知道自己孃親的那些彎彎繞繞,在看到小狸時,眼睛一亮,就要靠過來。
卻被好不容易纔站起身的孫二孃拉住了。
“這小妖精給你下了什麼藥?娘都不見喊,就往她那兒去了!”
趙飛燕懶得在這些事情上接着糾纏,只是斜了一眼,開口問道:“小虎,你娘說小狸拿了你的長命鎖,你自己說說看,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話一出口,孫二孃急忙要去捂兒子的嘴巴,卻被趙飛燕攔了一把。
“沒、沒有!不關小狸的事兒!我的長命鎖是掉到了河裡沖走了。”小虎說話口音還有些模糊,不太清楚,但要表達的意思,可是已經明明白白了。
趙飛燕越聽越是氣憤,看向孫二孃的目光也越發的冷了。
“大家都聽清楚了?小孩兒什麼也不懂,根本不會撒謊。這事情,不過是孫二孃的誣陷!”她沉聲說着,手不自覺收緊,把懷中的女兒抱得更緊了些。
“冤枉一個稚子,還擅自把她關到了柴房裡……孫二孃,虧你有臉和我扯這些!偷東西?你倒是會污衊人,也不知道是爲了怎樣骯髒的目的。”
聞言,孫二孃臉上青白交錯,一把將兒子拉到了身側,擰着他的耳朵道:“你這混蛋小子,瞎說些什麼?!人家美人計一勾,你怕是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吧?等我回頭再收拾你。”
隨後她看向小狸,又狠狠啐了口:“大的是狐狸精,小的也沒好哪兒去!”
“孫二孃,你有種就再說一遍!”
趙飛燕黑下臉來,上前一步,單手拽住孫二孃,就把人給半拎了起來。
“說就說!”孫二孃豈是個好打發的,怕歸怕,氣勢上也不肯輸,更別說低頭了:“我說你自個兒是狐狸精也就罷了,養個女兒也……”
“啪——”的一聲,話還沒說完,她臉上瞬間浮起了巴掌印。
孫二孃愣怔了片刻,隨即開始高聲痛哭了起來,掙扎着撒潑道:
“打人了啊,這個惡婆娘!狐狸精!我今日就與你拼了!”
“誣陷我女兒偷了東西,還把這麼一個小孩子關進了柴房。你不但不道歉,此刻還有臉與我鬧。看樣子你這臉皮倒不是吹出來的,是實打實的厚!”
趙飛燕聲音鏗鏘有力,周圍看熱鬧的鄉親們聽的清清楚楚。
他們早就看不慣橫向霸道的孫家,於是紛紛藉機指責起了孫二孃。
“這擺明了就是欺負人家孤兒寡母,這孫家太可惡了!”
“就是,孫二孃不要臉,小孩子都不放過!”
在衆人聲討孫二孃時,趙飛燕只覺得懷裡的小糰子不安的動了一下,隨即發出了一聲嚶嚀。
她低下頭一看,就見小狸小臉通紅,痛苦的閉上了眼。
“小狸!”趙飛燕嚇得近乎失了魂,本想叫醒她。
沒想到手一觸上她細嫩的肌膚,就感受到了灼手的熱。
小狸居然發燒了……應該是被孫二孃關到柴房裡沒多久,就已經發熱了。
意識到這點,趙飛燕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害了自己女兒的惡婆娘手撕了!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給小狸治病,她沒空收拾孫二孃,狠狠剜了她一眼:“要是我女兒出事,我會要你的命。”
撂下這麼一句話,趙飛燕就迅速離開,抱着小狸朝着鎮上的醫館跑去。
只是等到了醫館時,天色已晚。
醫館裡的小夥計正收拾着鋪子外邊的桌椅,打算關了店門回家。
“等一等!”趙飛燕爭分奪秒,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了夥計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