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安撫地看着兩人:“你們別太緊張,剛纔我摸了下孩子的大小,發現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大,不過會不會難產,我不能保證。”
兩人聞言,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心瞬間又被提了起來。
“那怎麼辦,狸兒你一定要幫幫我。”凌君兒緊張地拉着白狸,已經急得六神無主了。
冥贏也緊張地看着白狸:“有沒有什麼減少難產的辦法?”
白狸看了眼凌君兒的肚子道:“我倒是可以試着幫她放掉一點兒過剩的營養,不過她就快要生產了,這種方法可能不會太有用。”
兩人的心一下就都提了起來。
白狸抿脣:“你們別擔心,就算是真的難產,我也會讓她們母女平安。”
“母女平安?”凌君兒呆呆地看咱白狸。
白狸輕笑:“是的,應該是個公主。”
“小白。”凌君兒摸着肚子高興地看向冥贏。
冥贏溫柔地摟了摟她,心裡卻還是很擔心。
晚上,凌君兒一直心緒不寧,非常不安。
冥贏一直哄她,好不容易將她哄睡了,冥贏纔去了小佛堂。
佛堂裡,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正穿着素服,敲着木魚。
冥贏走進佛堂,皺眉看着婦人的背影:“一邊害人性命,一邊吃齋唸佛,你覺得菩薩會原諒你嗎?”
聽到冥贏的聲音,那婦人敲木魚的手一頓,片刻之後她笑起來:“怎麼那賤人死了?”
冥贏眼睛倏地一紅,一下衝到婦人面前:“就算你不顧念君兒,也該顧念顧念她肚子裡的,你的孫兒,那可是你的親孫子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冥贏痛心疾首地看着那自己的母親,陌生地好似根本不認識她一樣。
鬼界太后俍婕不屑地冷哼一聲,冷冷地看向冥贏:“那賤人生的孩子憑什麼做我的孫兒,我的孫兒血統高貴絕不會從凌君兒那個賤女人肚子裡爬出來。”
聽她辱罵自己最愛的人,冥贏捏緊拳頭,氣得眼睛通紅:“不管君兒是什麼身份,本君的孩子都只會從她肚子裡出。”
這輩子他就只愛這麼一個女人,他絕不會讓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
俍婕急結,憤怒地瞪着冥贏:“那個賤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以你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非要喜歡那麼低賤的女人?”
俍婕開口閉口賤女人,冥贏也怒了:“她哪裡低賤,她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這世界上最高貴的女人,要說身份你不過也是小臣之女,要不是勾引了父君,你以爲你能成爲鬼界的太后。”
“你……”俍婕不可置信地瞪着冥贏,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這麼說自己,“本宮是你的母后!”
俍婕簡直是要氣死了,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兒子啊,竟然爲了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這麼跟她說話。
冥贏冷哼:“你應該慶幸你是我的母親,如果我不是你生的,你現在已經死了百次了。不過我一點也不想要你這樣的母親。”
聽到這樣的重話,俍婕臉色倏地一白。
“以後就請母后到九宿山修行吧。”冥贏不看俍婕那受傷的眼神,直接說出她最後的去路。
俍婕倏地瞪大眼睛,尖叫道:“你要敢我走,我是你母后!”
“妻兒和母親,我選妻兒。” 冥贏面無表情地說完,便轉身走了。
“冥贏……”俍婕真的怕了,爬起來就要去追,卻被鬼兵們攔住。
冥贏心情沉重地回到鬼王宮,便見宮裡燈火通明,頓時嚇得衝了進去。
“君兒……”冥贏一下衝到牀邊,緊張地看着凌君兒,“你怎麼樣,是不是要生了?”
凌君兒害怕地抓住冥贏的手:“小白,我要生了,我好怕啊!”
她好怕她會難產,她更怕他會放棄孩子。
“不要怕,我一直在。”看着凌君兒眼裡的淚光,冥贏心疼地親了親她。
“快去客苑請妖皇。”冥贏想到白狸,連忙吩咐侍女。
侍女愣了下,便急急忙忙去客房了。
“妖皇?”凌君兒皺眉看着冥贏,想知道他說的妖皇是不是狸兒。
“她是妖皇,她的夫君是魔君墨翳。”冥贏簡單解釋。
凌君兒呆了下,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是妖皇。
呆愣之後,凌君兒便感覺到了陣痛,頓時痛得叫喚起來。
“君兒……”冥贏心疼得心都要碎了,一邊給她擦汗,一邊又去瞪一旁的侍女,“產婆來了嗎,醫師呢,還不快去找人。”
原本夠亂的屋子,被冥贏這麼一喊頓時更亂了。
白狸趕到的時候,晚來的產婆和醫師正承受着冥贏的風暴。
“你再這麼吵下去,君兒就算不難產也被你吵難產了。”白狸幽幽地嫌棄了冥贏一句,就去查看凌君兒的情況了。
冥贏現在一點兒也不在意白狸嫌棄的話,只緊張道:“怎麼樣?是不是會難產?”
白狸看也不看他一眼,檢查了好一會兒纔看着產婆和醫師道:“留下一個產婆幫忙,其他人都出去。”
醫師和產婆瞬間懵了,不知道白狸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該不該聽話。
冥贏根本沒有考慮,就揮手道:“聽她的。”
他現在只能寄希望與她了,她是紫修染的弟子,醫術應該不會太差吧。
冥贏都發話了,醫師們和產婆只能照做。
很快屋裡就只剩下產婆,產婦,還有白狸和冥贏。
“你要是不想出去,一會兒就給我閉嘴。”白狸見冥贏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便警告道。
冥贏沒有絲毫不滿,乖巧地點了點頭,便是自己可以不說話。
“你負責準備熱水,剪刀,襁褓之類的必須用品,其他都交給我。”白狸又轉身吩咐站在那裡無所適從的產婆。
“是。”產婆連忙應了,同時也鬆了口氣。
誰不知道君上疼王后,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那她肯定死路一條,現在不用她負責接生,她或許還能留條命。“別緊張,放輕鬆,相信我,你們一定會母女平安。”白狸看着越來越緊張的凌君兒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