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餘重錦已經開始享受他的洞房花燭了,那邊曹越才尋了機會偷跑出去。
那些人還要纏上去,謝坤和霍斌立刻上前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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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坤一把摟住要追人的石然,“石團長,上次我們沒分出高低,今天可要好好喝一喝。”
石然脖子一梗,“誰怕誰,來,看我今天不把你喝趴下。”
幾人又鬧開了,沒了兩個新郎官,外面依舊熱鬧不已。
曹越一跑回房間,就立刻將門拴上。
聽到聲音,李心月立刻緊張起來,袖兜裡的那本書燙得灼人,她早上真不該把書藏在袖兜裡,這要是給他看到,那該有多羞人。
曹越擡手擦了擦額上的汗,鬆了口氣。
那些人還真是難纏啊,要不是有兩位副團長,他恐怕得醉着回來了。
轉身看到蓋着喜帕,坐在牀邊的李心月,曹越眸光倏地一軟。
“不好意思,讓你等這麼久。”
曹越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掀了李心月的蓋頭。
雖然剛剛在花轎裡見過一次,可是現在他還是看癡了眼。
李心月緊張地心砰砰亂跳,根本不敢擡眼,只能臉色通紅地垂着腦袋。
好半晌,曹越纔回過神來,見她頂着鳳冠,便伸手去摘,“累不累,我幫你取下來。”
“我自己來。”
李心月臉色一紅,伸手想要摘鳳冠,卻聽“啪”地一聲,袖子裡有什麼掉了下來。
李心月一驚,立刻伸手去撿,可卻被曹越搶先了一步。
曹越撿起那書好奇地翻看起來。
李心月懊惱地咬着脣,這一刻她後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真是笨的可以,怎麼會想到把這書藏在袖子裡的,剛剛房裡沒人的時候,她就該拿出來藏掉了啊。
曹越翻了兩頁便意識到是什麼書,卻沒丟下,反而紅着臉認真看起來。
見他竟然真的看起那書來,李心月更羞了。
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她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書,然後慌亂地塞到了牀板下。
曹越迷茫地眨了眨眼,“書不是給我看的嗎?”
李心月臉色通紅地搖了搖頭。
孃親的意思好像是給她看的,可是她剛纔緊張地忘了看了。
看着李心月俏臉通紅的樣子,曹越心神一動,突然湊到她耳邊道,“其實我會。”
李心月倏地擡眸,以爲他以前和別人有過那種事,頓時有些難過起來。
曹越卻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只面紅耳赤地在她耳邊小聲道,“我昨天特意買了那書,偷偷看過。”
李心月眨眨眼,看着曹越那赤誠的眸子,突然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他這麼好,她竟然還懷疑他,真是太不應該了。
那羞澀的笑顏,好似花兒般瞬間綻放,曹越瞬間又看癡了眼。
見他又傻了,李心月又羞澀地垂下眸子。
曹越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來。
“你……”
李心月一驚,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子。
曹越傻傻一笑,“我們洞房吧。”
他已經等不及了。
不等她說話,他就將讓抱上了牀。
紅燭飄搖,這邊旖旎動人的纏綿也開始上演。
正廳裡,白狸陪他們鬧了一會兒,也沒了興致。
白狸招來謝坤,“我們先回學院了,這裡的事情你張羅一下。”
“是。”
謝坤應了,立刻道,“我讓霍斌送你們回去。”
白狸擺手,“不用了,他也忙。”
那兩小子成親的事,幾乎都是霍斌一手操辦的,他今天的事情也着實多,他哪裡能抽得出身。
白狸轉眸看着董鳴道,“這樣吧,董鳴送我們一段吧,我正好有事交代。”
“好。”
董鳴點頭。
謝坤和霍斌將兩人送出院子,便又回去忙了。
白狸和墨北辰慢悠悠地走着,董鳴則是默默跟在兩人身後。
走出中街,白狸才轉身看着董鳴道,“之前我說的培訓的事,明天就會有人到仙狐宮,到時候你們好好學,若是有事再到學院找我。”
“是。”
董鳴立刻躬身應了。
他們也迫不及待想要學些什麼了,否則跟着宮主身邊什麼忙也幫不上,也頗不自在。
想到什麼,白狸又道,“跟仙狐宮的弟子說,以後仙狐宮弟子每月都有月例,每人每月一百兩銀子。”
這事之前她就想說的,倒是老是忘記。
聽到白狸說的月例,董鳴瞬間瞠目結舌。
“這……會不會太多了?”
每人每月一百兩?這比人家幾年俸銀還多吧?
白狸揚眉,“不多,他們的月例和鐵血傭兵的一樣。”
既然都是爲她做事,她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董鳴瞬間又呆了呆,鐵血傭兵的月例竟然這麼高,難怪他們會那麼死心塌地得爲宮主做事了。
“另外,天地玄黃四位使者,同曹越和餘重錦的月例一樣,每人每月五百兩,你也和謝坤他們的一樣,每月一千兩。”
董鳴聞言,立刻擺手,“我不用月例。”
每月一千兩,他哪裡能用得完。
白狸扯扯脣角,“不用可以存着,銀子可沒有嫌多的時候。”
他不是還沒成親嗎?存了銀子以後若是想成親了,隨時都能找媳婦兒。
董鳴笑了笑,也不說話了。
宮主說的不錯,人生在世總有需要用銀子的時候,留着以備不時之需也是好的。
白狸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疊銀票,遞給董鳴。
“這是十萬兩銀票,你按月給他們發月例,你自己的月例你自己拿。”
董鳴一臉動容地收起那疊銀票,“多謝宮主。”
月例都能自己拿,這天底下再沒有比他更自由的下屬了吧。
“仙狐宮所有的福利也都和鐵血一樣,你有時間可以去問下謝坤和霍斌有哪些福利。”
“好。”
董鳴恭敬應了,幽深的眸子此刻泛着幸福的光芒。
不僅有那麼豐厚的月例,還有這麼好的福利,那羣小子真是有福了,只可惜大哥他們不在了,若是他們能早點歸順宮主,或許他們也都不用死了。
這點董鳴卻是想錯了,不管當初宿方他們投不投降,白狸都不會留着他們。
明知道這些土匪的奴性強,還把他們老大留下,那不是給他們叛變的機會嗎?白狸可不是傻子。
留下董鳴也是看他人品還行,而且修爲高深,且不算愚笨,白狸惜才,所以才留下他做個幫手。
董鳴擡眸,“對了,昨天有人上山,想要加入仙狐宮。”
白狸揚眉,“加入仙狐宮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籤死契。”
董鳴微愣,隨即立刻躬身,“屬下明白。”
死契那就意味着他們不再是自由之身,這一點他能理解,畢竟他們是投降過來的,當初若不是他們降了,恐怕他們都已經死在狼牙寨了。
白狸眸光輕閃。
她也是沒辦法,狼牙寨的人和那些傭兵又不相同,爲了防止他們叛亂,他們暫時不可能有自由。
若是以後一切安好,她會還他們自由的。
“宮裡有要成親的,你都安排一下,每個成親的弟子都可以享受成親福利。”
不管他們是不是自由身,她都是不會虧待他們的,只要他們不叛變,那就什麼事也不會有。
董鳴輕笑,“是。”
這次的相親會,可是有好些人都找到對象了呢,這幾天把他們高興地都合不攏嘴。
“我們走了,你也別送了,今天好好放鬆放鬆,回去喝酒吧。”
白狸跟董鳴揮了揮手,便和墨北辰一起走了。
董鳴躬了躬身,沒有再跟過去。
直到兩人走遠,董鳴纔回了傭兵團。
他還真的回去喝酒了,喝了很多很多,卻是沒有半分醉意。
董鳴拎着酒壺坐在外面,看着半空的月亮,想着以前和宿方他們一起喝酒吃肉的日子。
明明是前不久的事情,可是現在想來卻恍如隔世般。
也不知道她到哪裡了,若是她知道他背叛了狼牙寨,一定會怪他的吧,可是他不後悔。
看到兄弟們現在過得這麼好,他知道他是對的,哪怕以後她殺了他,他也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霍斌忙完,想過來喝酒,卻見董鳴一個人坐在外面,當即便拎着酒壺走了過來。
“一個人喝酒不悶嗎?”
董鳴擡眸,看到是霍斌,便笑了笑,“我哪裡是一個人喝,這麼多人陪我喝,我哪裡又會悶。”
霍斌笑着拍了拍董鳴的肩膀,“說的好,我陪你喝。”
董鳴捧着酒罈和霍斌碰了碰,兩人一邊喝着酒,一邊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董鳴看着豪爽的霍斌,眸中閃過一抹讚許。
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卻因爲某一個人而坐到了一起,若是沒有宮主,他或許根本就不會認識這些性情中人。
霍斌摟着董鳴的肩膀,微醺着道,“我跟你說,你跟了我們團長,一定會有好日子過的。”
“恩。”
董鳴輕笑了下,又和霍斌碰了一個,捧起酒罈猛灌了一口酒。
就這樣吧,現在的日子對他而言,其實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