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高興的方海舒,聽到“玉清”二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看到方海舒,岑妙露也立刻冷下了臉,“你來幹什麼?”
方海舒冷冷地看着岑妙露,不屑地冷笑道,“你是想讓我在這裡說嗎?我是不介意。”
岑妙露氣呼呼地瞪了眼方海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只能側過身,讓他進去。
方海舒不屑地瞥了岑妙露一眼,得意地進了房間。
“啪”地一下關上房門,岑妙露轉身不悅地瞪着方海舒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方海舒像是沒聽到岑妙露的問話一樣,悠哉地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然後慢悠悠地品起茶來。
滿口的茶香,讓方海舒瞬間舒心不少。
這南苑的茶就是跟他們西苑的茶不一樣啊,聞着香,喝着更香。
見方海舒只顧喝茶,也不理她,岑妙露瞬間氣急敗壞地上前,一把奪了他的茶杯,“啪”一聲拍着桌上,“你到底想怎麼樣,不說話就給我滾出去。”
方海舒也不生氣,擡頭皮笑肉不笑地道,“聽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我這不是來跟你商量婚事了嗎?”
岑妙露臉色一白,立刻厭惡地皺眉道,“什麼你的孩子,孩子明明是左玉清的?”
方海舒眸光一冷,起身一把捏住岑妙露的下巴道,“岑妙露,你他媽當我是傻子啊,之前誰口口聲聲說要給我生孩子的,怎麼現在找到金主,立馬翻臉不認人了。”
岑妙露吃痛地別開臉,依舊好不鬆口道,“孩子就是左玉清的。”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她決不能承認孩子不是左玉清的,更不能讓左玉清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則她不僅會功虧一簣,恐怕還會死於非命。以左玉清的性子,若是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肯定會弄死她的。
方海舒的眼神瞬間陰狠起來,他冷聲道,“岑妙露,你別逼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方海舒什麼都沒有,自然什麼都不怕。”
逼急了他,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他方海舒賤命一條,自然不怕跟他們拼命。
岑妙露終於害怕起來,她深吸了口氣,強裝鎮定道,“我不會跟你成親的,說說別的條件,我儘量滿足你。”
只要他不出去亂說,她什麼都能答應他。
方海舒邪笑道,“儘量滿足我,那如果我說我要當城主呢。”
岑妙露的臉色瞬間沉下臉,冷喝道,“方海舒,你別得寸進尺。”
他憑什麼當城主,就他這點修爲,給左玉清提鞋都不配。
方海舒陰冷地挑眉,“我得寸進尺?”
“左玉清跟你成親就能繼承城主之位,他現在修煉的神階功法也是你的嫁妝,這一切本來都該是我的。”方海舒湊到岑妙露耳邊,邪肆地咬着她的耳垂,“你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而你更是我的。”
若是以前,方海舒自然不會在意岑妙露肚子裡的孩子,更不會在意岑妙露,可是現在不同,老城主將城主府跟神階功法給岑妙露做嫁妝,誰娶了岑妙露,誰就能得到這一切。
不管是城主之位還是那神階功法,都是方海舒這輩子做夢都夢不到的東西,現在機會就在他眼前,他決不能就這麼放棄。
聽着方海舒癡人說夢的話,岑妙露的心更冷了。
這個蠢貨以爲娶了她,真的就能得到城主之位和神階功法了,簡直愚蠢至極。
她很清楚自己在祖父心裡的地位,絕對還沒有高到這種地步,如果不是看中左玉清,祖父是絕不會拿出這麼多東西給她當嫁妝的,說到底她是靠了左玉清的福。
她和左玉清很快就要成親了,她以後不僅會是城主夫人,還會是左家的當家主母,她絕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她。
岑妙露死死咬牙,眸中閃過一抹怨毒。
她斂了斂心神,突然一臉柔情地勾上方海舒的脖子,嬌聲道,“海舒,你真的這麼愛我嗎?”
方海舒眸光閃了閃,揚眉道,“當然,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
甜言蜜語誰不會說,這時候方海舒可一點兒也不吝嗇這點甜言蜜語。
岑妙露掩下眼底的冷芒,直接貼上方海舒的身子,緊抱着他道,“其實我也是愛你的,那個左玉清除了修爲好一點兒,其他沒有一處能比得上你的。”
“是嗎?”方海舒似笑非笑地挑眉,顯然不大相信岑妙露的話。
方海舒也不傻,之前岑妙露可是一直站在左玉清那邊的,現在突然又說愛他,她自然不會相信。
岑妙露知道他不信,故意湊到他耳邊曖昧道,“尤其是那方面,他比你差遠了。”
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聽這樣的話,方海舒當即便邪笑道,“怎麼樣,要不要我好好伺候你?”
方海舒說着,便摟着岑妙露親了起來。
“討厭。”岑妙露半推半就地輕捶着他的胸口,又故意引誘似地低吟出聲,“嗯……”
岑妙露那欲拒還迎的樣子,方海舒最是受不了,他猴急地抱起她,將她放到桌上,火急火燎地扯着她的衣服。
岑妙露眸光一冷,抓緊時機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撲哧”一下送進了方海舒心口。
“你……”方海舒臉色一白,震驚地看着岑妙露,滿臉的不可思議,像是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動手殺他一樣。
岑妙露一臉狠厲地抓着方海舒,對着他的心口又是狠狠一刀。
方海舒痛得痙攣,可是岑妙露卻沒有放過他,一刀接着一刀,狠狠地刺進他的心脈,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染紅了她的眼睛。
終於,方海舒瞪大眼睛“咚”地倒了下去,自始至終都沒有喊一聲。
岑妙露大口喘着氣,好半晌才木木地跳下桌子。
看着方海舒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岑妙露吞了吞口水,顫抖着手闔上他的眼睛,“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
岑妙露終於冷靜下來,她吃力地拖着方海舒的屍體,想把他弄出去埋掉。
就在這時,房門猛地被推開,岑妙露嚇得雙腿一軟,一下跌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