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慕容雪菲一早便察覺到什麼,一夜之間東宮就出現了這麼多暗衛,父皇這是要軟禁皇兄嗎?
慕容雪菲蹙了蹙眉,拿出之前給慕容荀上的傷藥,便去了隔壁,卻被兩個紫衛攔住了,“七公主,您不能進去。”
慕容雪菲面無表情地冷冷道,“皇兄受傷了,我進去給他上藥。”
說着,就要進去,兩個紫衛卻是直接出刀隔擋,“皇上有令任何人不能接近太子殿下。”
慕容雪菲眸光一凜,就要出手。
“七公主。”紫金急急地從暗處出來,規規矩矩地朝慕容雪菲行了個禮,“七公主莫要動氣,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公主不要爲難屬下們。”
慕容雪菲眸光微閃,父皇竟然連紫金都出動了,看來真是鐵了心要拘禁皇兄了。
慕容雪菲冷冷瞥了眼紫金,“我只是去給皇兄送個藥而已,你們何必這麼緊張。”
紫金看一眼慕容雪菲手裡的藥瓶,立刻躬身道,“七公主可以把藥交給屬下,屬下幫您送進去。”
慕容雪菲倏地皺眉,不悅道,“你的意思是要讓皇兄自己上藥?”
紫金連忙賠笑,“公主放心,皇上早就安排了內侍伺候太子殿下。”
慕容雪菲又是皺眉,寢宮竟然還安排了內侍,皇兄可是一向不讓人貼身伺候的。
寢宮內,慕容荀正在跟兩個內侍大眼瞪小眼。
之前他聽到小七的聲音,想出去看看,卻被這兩個人攔住。
這兩個人他可認得,宮中修爲最高的內侍,武功不在紫金之下,父皇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想要困住他。他以爲外有紫衛,內有內侍,他就出不去了嗎?只要他想,就沒人能攔得住他。
不過他暫時還不想出去,昨天惹怒了他,如果他今天再鬧出什麼動靜的話,恐怕他真要生氣了,到時候遷怒雲家就不好了。
慕容荀盯了眼面前的兩個內侍,揚聲朝屋外道,“小七,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聽到慕容荀的聲音,慕容雪菲立刻焦急道,“皇兄,你的傷好些了嗎?”
慕容荀揚脣,“好多了,藥讓他們拿進來就行。”
慕容雪菲看了眼紫金,不情不願地將手裡的藥給了他,“好好伺候皇兄,若是皇兄出一點差錯,本宮爲你是問。”
紫金是紫衛首領,又是父皇最信任的侍衛,她不好冒然動手。皇兄估計也有顧忌,那就暫且忍耐兩天好了。
“是。”紫金立刻硬着頭皮應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皇上的心頭寶,他哪裡能惹得起?
見紫金進去送藥,慕容雪菲才轉身離開。
父皇現在在生皇兄的氣,不管是爲了皇兄,還是父皇,她都要去見一見父皇,哪怕是替皇兄說上兩句話也好。
慕容雪菲想着便要出東宮,卻又被紫衛攔住。
接連被攔,慕容雪菲瞬間火冒三丈,“怎麼,父皇也讓你們軟禁我嗎?”
紫衛立刻躬身,“公主恕罪,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東宮半步,所以您出去之後,就……”
慕容雪菲倏地皺眉,這意思是說她出去之後就不能再進來了。
慕容雪菲捏了捏拳頭,到底是沒有出去,轉身走了。
沒走幾步,便聽到了氣憤的怒喝聲,“連本宮都敢攔,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啦!”
慕容雪菲倏地頓住,轉身朝門口看了看。
是母后……
皇后怒氣衝衝地瞪着那守門的紫衛,就要往裡面闖。
沒等她闖進去,一連串的紫衛便同時出現,層層疊疊地擋在她面前。
皇后瞬間氣極,“放肆,你們要造反嗎?”
紫衛冷漠地躬身道,“皇后娘娘息怒,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東宮半步。”
皇后倏地皺眉,皇上到底想要做什麼,爲什麼突然軟禁荀兒?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后又在門口磨了許久,依舊沒能進東宮,最後只能氣急敗壞地去找慕容碩豐算賬了。
見皇后都沒能進來,慕容雪菲的臉色頓時更加凝重起來。
御書房外。
榮公公苦硬着頭皮攔住皇后,“娘娘,您不能進去,皇上說不見任何人。”
“滾開。”一聽這話,皇后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擡腳便將榮公公踹了出去。
皇后氣沖沖地衝進御書房,看着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慕容碩豐,冷嘲道,“怎麼,你這是也要軟禁你自己啊?”
慕容碩豐擡眸,看到皇后頓時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皇上……”榮公公急忙苦着臉跟進來。
“下去。”
慕容碩豐朝他揮了揮手,他連忙路臨大赦地退出了御書房。
皇后娘娘肯定是爲了太子殿下的事情來的,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告訴她真相,若是皇后娘娘知道太子殿下喜歡雲世子,怕是天都要翻了。
皇后走到慕容碩豐的桌案前,氣呼呼地道,“爲什麼要軟禁荀兒?”
慕容碩豐眸光輕閃,皺眉道,“這件事你別管。”
皇后瞬間氣紅了臉,“我怎麼能不管,荀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見不得人家欺負他。”
慕容碩豐頓時也怒了,拔高聲音道,“朕欺負他,你那兒子不氣死朕就不錯了,朕能欺負得了他。”
見慕容碩豐真的動了怒,皇后心裡立馬“咯噔”一下。
荀兒做了什麼?把他氣成這樣。
皇后見來硬的不行,立刻便換了策略。
她眼睛通紅地看着慕容碩豐,委屈道,“你是不是不想讓荀兒做太子了,我告訴你,你若是撤了荀兒的太子之位,我也不活了。”
皇后說着,還捏着帕子抹了抹眼角。
一招就管用,慕容碩豐立刻拉着她的手安撫道,“你別鬧了,沒有的事。”
他不就是爲了能讓那小子繼續做太子,才軟禁他的嗎?
這時候不讓他做太子,不是正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嗎?他是他心裡唯一的太子人選,他絕不會讓他如意的。
“那你說到底什麼事,荀兒犯什麼錯了?”皇后不依不饒地纏着慕容碩豐。
荀兒一向不多事,也沒什麼陋習,更不會做什麼壞事,她實在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