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看到鏡子裡那張臉時,她還是決定再掙扎掙扎。
畢竟,能長成這樣也不容易呀,何況,十三本來的臉比張還要漂亮。
身爲一個外貌協會的成員,葉晚秋實在是很捨不得這張臉。
她正兀自糾結,靈玉突然衝了進來,她手裡還扭着個人,兩個人正拉拉扯扯,扭扭打打的。
葉晚秋立馬擺出一副王妃應該有的端莊與威嚴來,冷眼看着靈玉手裡抓着的人,居然是春桃。
靈玉死命拉着春桃,把她往地上一按,自己也跟着跪下來:“娘娘,剛纔我回房,看到春桃鬼鬼祟祟的從我屋子裡出來,我跟過去,就看到她手裡拿着這個。”
靈玉把手裡的東西捧到葉晚秋面前,那是一對鐲子。
葉晚秋笑了笑,不需要靈玉再多解釋,她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
上次海棠想要栽贓靈玉偷了她的鐲子,看來,這就是那對鐲子了。
而春桃,必然就是那個幫着海棠把鐲子放進靈玉房間的內鬼。
葉晚秋拿起那對鐲子,在手裡把玩着,也不看此時跪在地上發抖的春桃,只是冷聲問:“春桃,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春桃發着抖,立馬對着葉晚秋叩起頭來:“娘娘饒命,是奴婢一時糊塗,都是海棠姑娘逼奴婢這麼幹的,奴婢也不想的。”
“哦?”這倒是把負責推得乾淨,葉晚秋好笑的道:“如此說來,海棠是半點好處也沒有給你了?春桃啊,這我就不得不說你了,怎麼這麼傻呢,她不給好處你就幫她辦事,我院子裡出來的丫頭,可沒有這麼傻的呀。”
海棠肯定是給了好處的,春桃聽到葉晚秋諷刺她,哆嗦着繼續叩頭:“奴婢該死,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饒命。”
葉晚秋也不過是嚇嚇她,她又不是古代人,沒有那種動不動就要對下人要打要殺的念頭。
“起來吧,”葉晚秋把鐲子放在一邊,盯着春桃道:“以後放聰明點,可不要想不開,再去給海棠通風報信什麼的,不然的話,本王妃可就不保證下次會發生什麼事了。”
春桃聽得葉晚秋這麼容易就放過她了,一時有些發怔,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看着春桃發愣的模樣,葉晚秋懶懶的擡了擡眼,盯着她,笑得妖嬈又嫵媚:“怎麼,還不下去,是等着我罰你麼?”
春桃這才相信,葉晚秋是真的放過她了,雖然心裡驚訝,但是可不敢再有半點遲疑,立馬磕頭:“多謝娘娘,奴婢以後若再有二心,天打雷劈。”
看着春桃退出去,靈玉才問道:“娘娘,就這麼放過她?萬一她再去海棠那裡告狀怎麼辦。”
葉晚秋淡然的笑了笑:“她不會那麼傻的,現在證據都已經在我手裡了,如果她真要犯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她雖然是不喜歡整人,可是在娛樂圈待得久了,勾心鬥角看了不知道多少,論起耍手段,她可是一點也不差。
靈玉還是有些不甘:“娘娘,你這樣心善,在這王府要被人害的。”
她心善?
葉晚秋笑了笑,笑靈玉這丫頭的耿直,其實,她哪裡是心善,不過是不想再樹敵罷了。
春桃雖然是個小丫環,不過若是這些下人全部都與她爲敵,她的日子過得也不會太順心。還不如順手給點好處,收買點人心,哪怕是收買不到,起碼也不要叫他們恨自己。
“好了,我知道你關心我,我有分寸的。”
靈玉見葉晚秋如此說,便不再堅持,只是問:“那海棠那邊怎麼辦,我們現在抓到了她的證據,要不要去王爺那裡?”
去王爺那裡?
唉,葉晚秋在心裡嘆了口氣,靈玉是個好丫頭,不過就是思想還是有點保守,總覺得當妻子的就得依賴丈夫。
以她現在在慕容凜心中的地位,就算她去找慕容凜又有如何,反倒是顯得她這個王妃小氣了,爲了這點小事鬧騰,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被海棠倒打一耙呢。
她把那鐲子收起:“海棠那邊先不管,這回且放過她,如果她再作死,哼哼,本娘娘可不會客氣。”
靈玉眨巴着眼盯着她:“娘娘,什麼是作死?”
“……,”唉呀,忘了靈玉是古代人,聽不懂。
這麼一折騰,天色已經很晚了,靈玉伺侯着葉晚秋梳洗了一番,葉晚秋便在牀上躺下了。
待靈玉一出去,葉晚秋又立馬翻身起牀,她從櫃子裡翻出一件輕便簡練的素色裙衫換上,再披了件深色的披風,然後便推門而出。
外面,是濃濃的黑夜。
她足尖輕點,輕巧的飛上屋檐,幾個起落,便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