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夜,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你。”
我窩在他的懷裡,痛哭流涕,心裡迴盪着的,卻是一遍又一遍的表白與濃情。
“我愛你”這三個字一直以來,於我而言,不過是電視劇裡的浪漫橋段,別人嘴裡的動人故事。
它是陌生的,是令人憧憬的同時又不願意相信的。
可是此時此刻,這三個字對於我來說,卻是那麼的深刻而又清晰。
我第一次懂了,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很辛苦,很快樂,卻又很痛苦的事情。
我愛弒夜,很深很深。深到我直到這一刻才明白,“弒夜”這個名字已經長在了我的骨血裡,種在了我的心裡,長成了參天大樹,根深蒂固。
我抽泣着。雙手緊緊的抱着弒夜的脖子,嗓音嗚咽着,終是嚎啕大哭起來,“告訴我,你愛的是我。不是張雅樂,不是她,是我,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
我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乞求,我心裡害怕着,害怕現在這浪漫而又感人的一切都源於張雅樂,而不是我張沐雪。
弒夜緊緊的抱着我,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他竟是嘆了一口氣。
我聽着他的那聲嘆氣聲,心裡一緊,整個人跟着就有些慌張。
我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脖子,卻是見他擡手輕輕的攥住了我的胳膊,而後,他直接就將我的手從他的脖子上拿了下來。
我感受到他的動作,心裡的慌張不由得就更深了幾分,下意識就瞪大了眼睛,驚慌的看向了他。
擡眸,對上他的那雙星眸時,卻是見他深深的看着我,一雙漂亮的眸子裡滿是複雜的情愫,他就那麼癡癡的看着我,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留情,直接就將我的手拿了下來,將我拉出了他的懷抱。
我跌出他的懷抱的那一刻,一顆心跟着就涼了半截。
下一刻,卻是見他突然就朝着我靠近了一步。
我一怔,下意識就朝後退了一步。
見我後退,他卻是再次前進了一步。
我望着他的那雙星眸,看着他那雙此時莫名泛着令人忌憚的光芒的眸子,心一顫,喉嚨微微滾動了幾下,再次擡步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退,我登時就感覺到自己的臀部靠在了一個什麼上面。
我扭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是撞在了一個桌子上面。
我屁股靠在桌子的沿邊上,心中一緊,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裡發慌的同時,嗓子眼一梗。倔強的再次問道,“你愛的究竟是……啊!”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弒夜的眼睛突然一眯,嘴角跟着就揚起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來,下一刻,他直接抱着我的腰,一下子就將我放在了桌子上。
我的屁股在坐在桌子上的那一刻,望着面前的這張咫尺間的俊臉,嚥了咽口水,眼睛跟着顫了顫,“你……唔……”
我纔剛剛吐出一個字,弒夜卻是根本不給我說出第二個字的機會,俯身而下,乾脆利索的將我按在了桌子上。
他的雙手撐在我的身體兩側,修長的手指頭有力的放在桌子上,瞬間就將我圈在了他和桌子之間。
而他的脣,卻是強勢而又霸道的堵住了我的脣瓣。
一個充滿了侵略性的吻好似最爲猛烈的暴風雨,一下子就席捲滿了我的口腔,我的心房。
我微微閉着眼睛,熱情的享受着他帶給我的這種無聲的回答。
就在我想要進一步的給予他迴應的吻時。他卻是嘴角一勾,緩緩的就離開了我的脣瓣。
我心一顫,嘴上一涼,趕緊就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卻是見他單手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極其瀟灑雅痞的撩過額頭上的劉海,狹長的眼睛一眯,朝着我單眼一眨,嘴角跟着就揚起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露齊笑來。
我接收到他的眼波的那一刻,渾身一顫,一股電流登時就竄遍了我的全身。
我正癡迷着,就見他修長的手指頭微微的一攥,再張開手時,手心裡竟是放着一枚閃閃發光的皇冠狀的大鑽戒。
我眼睛一亮,整個人不由得就是一愣。
“張沐雪。嫁給我好嗎?”他單手撐着桌面,整個人撐在我的上方,一雙星眸璀璨如星,嘴角的笑容更是邪肆燦爛,尤其是他臉上認真卻痞氣的表情。更是令我心花怒放。
我躺在桌子上,看着他這另類的桌咚求婚儀式,整個人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反正我的一顆心,此時此刻。就像是掉進了蜜罐裡似的。
我呆呆的看着他,好半天都不知道該說啥。
見我一直不回答,弒夜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劍眉微微一挑,好不容易有點耐心的臉上一下子就浮起了一絲不耐煩。
我看到他變了的臉色,心裡一緊,趕緊開口。
只是我的開口終究是晚了一步,因爲,就在我準備起身的那一刻,卻是見他直接拎起了我的手,蠻橫的就將戒指戴在我的左手上。
只是就在他看到我手指頭上的那枚寶石戒指時,臉色一變,整個人周身的氣勢一下子就變得有些低沉。
我看着他的臉色,趕緊問道,“老公大人,這個戒指摘不下來嗎?”
“這戒指早已經長在了你的肉裡,與你的血脈同氣連枝,要想摘下這戒指,除非你死。”弒夜的聲音裡充滿了不滿,只是在說到“死”字時。他終是看了我一眼,將那枚戒指戴在了我的中指上。
而後,他霸道的說道,“記住,以後你的眼裡只能有我的戒指。不許有他人的戒指,懂?”
我聽着他略有些小孩子氣的話語,不由得就有些想笑。
可是饒是如此,我的心裡依舊是暖暖的,整個人幸福的快要飛起來了。
我揚起下巴,好笑的看着弒夜,故意再次問道,“告訴我嘛,你愛的到底是我,還是張雅樂?”
我雖然心中知道答案。可是我還是想挺弒夜親口告訴我,他愛的是我張沐雪,而不是張雅樂。
可能這就是女人的通病吧,在戀愛中,總是不停的在證明着他愛你,哪怕是一種自虐的行爲,也樂此不疲。
弒夜聽到我的話,眉峰一皺,明顯就有些無語。
他微微掀起眼皮子,沉沉的看了我一眼,耳朵尖卻是紅了一下,而後,他站直身體,高高在上的俯視着我,薄涼道,“張沐雪的手上有本君的求婚戒指,張沐雪的脣上有本君的溫度,張沐雪的眼裡裝着本君英俊的臉龐,張沐雪的幸福裡有本君的名字,而張雅樂,一無所有。”
我聽到他的話,整個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怔愣中,一瞬間就有些懵。
我靠!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說情話的時候刻薄無情,說起情話的時候文藝範兒十足啊!
我躺在桌子上,回味着他剛纔說的話。心裡老幸福了。
可是想着想着,我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剛纔說的話……怎麼怪怪的?
我總覺得他說的話有那麼一絲自戀的意味,難道是我的錯覺?
我皺皺眉頭,身體卻是一輕,下一刻,一陣天旋地轉,卻是整個人就被弒夜橫抱在了懷裡。
我躺在他的懷裡,擡眸望向他的那一刻,餐廳裡的燈光卻是於瞬間亮了起來,一下子就明亮了我的視線,他的臉龐。
天空中的玫瑰花瓣肆意的飄舞着,連帶着他臉上的那道道疤痕也隨着花瓣消散,一點一點的將他的俊美臉龐露了出來。
我勾着嘴角,感受着他有力的臂膀,伴隨着他抱着我向前走的動作,脣瓣輕喃,“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