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聽到蘇景鑠毫不避諱的說道,“只要能夠得到你,我不惜付出任何的代價!”
聞言,我的心一下子就從懸崖上摔到了谷底,瞬間碎裂成渣渣。
我憤恨的瞪着蘇景鑠,胸腔裡滿是仇恨,再一次問道,“這一切真的是你做的?連帶着那條蠱蟲,也是你的計謀?”
“可以這麼說,也不能這麼說。”蘇景鑠輕笑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愉快情緒。
聞言。我狠狠的皺了皺眉頭,聲音愈發薄涼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現在靈魂力量已經強過了張雅樂。我們說的所有話,張雅樂現在都可以聽到,畢竟,現在這具身體也算是你的了。而她,只有被禁錮的份兒了。”蘇景鑠聳聳肩,卻是擡手,直接將我橫抱了起來。
我感受到他的動作,心裡一緊,眉頭一下子就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他說什麼?他的意思是,我和張雅樂的處境互換了?
張雅樂並沒有和我靈魂互換?
她現在正在這具身體裡?就像我之前禁錮在她的身體裡一樣?
想到這裡,我一瞬間就有些頭皮發麻。
想到現在張雅樂還在我的體內的事情,我瞬間就有些噁心起蘇景鑠來。
“蘇景鑠,你難道對張雅樂一丁點感情都沒有嗎?”我有點同情張雅樂,現在她,一定十分的恨蘇景鑠吧?
聞言,蘇景鑠的身體微微怔了怔,而後,他卻是冷漠的說道,“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呵。”我不由得就冷笑了一聲,掙扎着,我一下子就從他的懷裡掙扎着跳了下來。
光腳站在地上,我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以及那一盞盞的紅燈籠,不由得就笑道,“蘇景鑠,你別癡心妄想了!以前我禁錮在張雅樂的體內可以離開這裡,那麼我現在依舊可以!”
我想,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也差不多。
以前我只要睡着,就會不由自主的來到幽冥古戒裡,來到這古樓裡。
但是隻要到了一定的時間,我就會回到人間界去。
那麼這一次也一樣。只要我和張雅樂靈魂互換,那麼我就和以前的處境差不多,我一定還可以回到人間界裡去!
到時候,只要我離開了這裡。見到弒夜,我一定要和弒夜商量着摘下這枚幽冥古戒,破了蘇景鑠的計謀。
我正想着,卻是聽到蘇景鑠諷刺的笑了一聲,他擡手,毫不留情的再次將我抱了起來,而後,直接就將我壓在了牀上。
我看着他那張朦朧的臉,嫌惡的皺了皺眉頭。
似乎看到了我的臉上的表情,他周身的氣勢瞬間冷卻了下來,原本就冷冰冰的體溫登時就更加冰冷起來。
“張沐雪,你還是那麼的天真,那麼的傻。”蘇景鑠的聲音冷漠卻無情,他輕笑着,極其有磁性的聲音明明很好聽,可是此時此刻。在我的耳裡,卻是難聽極了。
“你什麼意思?”聞言,我的心裡一瞬間就浮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來。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他清淡而又諷刺道,“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的話,你覺得我會傻到當着張雅樂的面兒跟你說這些嗎?”
聽到他的話,我一下子就慌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就害怕起來。
“你的靈魂力量已經超越了張雅樂,那麼這具身體就是你的身體了,你已經取代了張雅樂在靈域的位置和身份,你覺得。張雅樂離不開的地方,你可以離開嗎?”蘇景鑠輕笑着,聲音裡透着慵懶和無恥。
我聽着他的話,徹底慌了。整個人不由得就有些激動的說道,“蘇景鑠,你別得意!我告訴你,我已經和弒夜訂婚了。他如果知道我這裡,一定回來救我的!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笑出聲!”
如果我真的回不去,那麼弒夜一定會找我的。
張雅樂並沒有和我靈魂互換,那麼我在人間界的身體就會和我的父母一樣,變成植物人,到時候,弒夜一定會根據我的父母的線索查到我在靈域的事情!
到時候,他一定會來找我的!救我離開這裡!
我在心裡不斷的安撫着自己,企圖勸着自己平靜下來。
可是在聽到蘇景鑠說的下一句話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徹底的陷入了絕望中。
“寶貝,你真的很天真,很傻,傻的甚至有點可愛。”蘇景鑠擡手,輕輕的摸着我的臉,而後。他輕笑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給你吃那條蠱蟲嗎?”
聞言,我一怔。
是啊,他爲什麼要給我吃那條蠱蟲?
明明他可以慢慢的來。一點一點的等我的靈魂力量強大起來,爲什麼要給我吃那條蠱蟲呢?
還有,他怎麼知道我會進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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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又是怎麼將美蕩安排在警察局的?
難道他料定我那天會遇到那個斧頭男鬼?
還是說,那個斧頭男鬼就是他派去害我進了警察局的?
可是那斧頭鬼不是陰間界的鬼族貴族嗎?不是弒夜的子民嗎?爲什麼要聽蘇景鑠的話呢?
我心中不斷的泛濫着絲絲縷縷的驚悚害怕感,嗓子眼也跟着有些發乾,尤其是對上面前的這張朦朧的只能看到輪廓的臉,心裡那種沒底的感覺就愈加氾濫了起來。
我動了動身體,努力的躲開蘇景鑠的臉。惡狠狠道,“蘇景鑠,少在這裡跟我賣關子!還有,你別以爲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就從了你!我告訴你!我張沐雪就是死,我也絕不會跟你苟且一秒鐘!”
我憤怒的瞪着他,心裡腦裡滿是對他的仇恨!
只要想到我跟弒夜明明可以在一起了,卻被他插了一足的事實,我就恨不得將他給掐死!
聽到我的話,蘇景鑠瞬間怒了。
他咻地就站在了地上,高高在上的看着我,周身的氣勢越發冷峻下來。
他就那麼看着我,夜色很深,窗外的月光交織着紅色燈籠的紅光,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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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着着白色的裡衣,光着腳站在地上,墨色的長髮高高的飛揚着,連帶他隱隱約約可見的輪廓都蒙上一層鋒利的弧度。
我靠坐在牀上,看着他憤怒的模樣,倔強的揚着下巴,眯着雙眼。毫不害怕的迎視着他,“我告訴你!蘇景鑠!我張沐雪反正已經死過好幾回了!我不在乎再死一次!”
“呵呵。”蘇景鑠突然就輕蔑的笑了一聲。
而後,他竟是大步走到門口,一瞬間就拉開了臥房的門。
雕花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外面的冷空氣一瞬間就竄進了房間裡。
他站在門前,背對着我,看了對面一會兒,緩緩的扭過身子來,指了指對面的樓道。
我順着他的手指頭,緩緩的看向了對面的樓道。
這一看,登時就見我的父母滿臉複雜的看着我,他們並排着站在對面樓道的臥房門口,手裡拿着一疊厚厚的紙錢。
紙錢在夜風中不斷的飛舞着,模糊了他們的臉龐,而他們身後的那臥房門上,竟是貼滿了黃色的符籙。
我遠遠的看着他們,一下子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從牀上站起來,下意識的就往門口衝。
只是還沒等我的腳邁出門檻,手臂就被一個有力的手給緊緊的攥住了。
而後,就聽到他輕笑了一聲道,“你是可以死,那麼你的父母,會生不如死!”
蘇景鑠的聲音輕飄飄的,帶着一絲輕蔑,又透着一絲不容置疑。
聞言,我眼眶裡的淚水唰的就砸落在了臉上,我顫着眼神,扭頭看向他,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我說過了,爲了得到你,我不擇手段!”蘇景鑠咬牙切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