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留在郫邑,我願意參加秋社,錦葵,只要你答應嫁給我……”
錦葵十分冷靜:“這不可能!!!你不可能放棄殷都的三百年大慶,要是缺席了,你就是主動把所有權威讓給武丁了,你沒可能那麼替他着想……”
玄王還是死死拉着她的手,“如果你嫁給我,我願意放棄這一切!”
他凝視錦葵狐疑的目光,急促道:“我現在根本不在乎什麼權勢王位,我只急不可耐要享受跟你的男女之歡……”
這不是戲謔之詞,事實上,他掌心的溫度嗖嗖上升,灼熱得幾乎要把錦葵的掌心融化了。
他肆無忌憚,目光如刀一般穿刺她嬌豔如花的面龐——多年顛沛流離,多年風餐露宿,甚至多年復國的勞心勞力,可是,這絲毫也不影響她的容顏,事實上,滿池荷花不及她笑容的一半。
自第一眼起,他就在幻想如何摟抱着她洞房花燭。
如今,終於到了可以求婚的一步。
他的大手往上,忽然就要抱住她,可是,她警惕地後退一步,但還是沒能掙脫他的束縛,依舊被他牢牢地攢着手心。
他的呼吸都在激烈燃燒:“錦葵,我要你……我一定要你……如果你願意,我今日便可以跟你成親……”
無數個不眠之夜,他夜夜想着這事兒,終究是忍無可忍,妄圖最後一搏。
錦葵瞪大眼睛,忽然慢慢地意識到,這是真的——他是真的想要和自己成親。
這一次,絕對不是開玩笑。
爲此,他真有可能留在這裡參加秋社。
可是,參加秋社之後呢?
她居然心慌意亂,因爲,在這之前,除了傅悅,她其實從未考慮要嫁給任何一個男人——而且,認爲嫁人這種事情,在諸多事情中是最微不足道的。
她因爲緊張,企圖拖回自己的手,可是,他卻握得更緊,幾乎是一場激烈的拉鋸。
“錦葵,嫁給我吧,在這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匹配的男子……就算你不是那麼喜歡我,可是,至少,我是唯一能幫助你的人了,就算你昔日的朋友武丁,他已經移情別戀,今後你再有什麼事情,你以爲他會像以前那樣幫你嗎?他早前爲你出生入死,是因爲對你還有想法,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了,他還會關心你如何復國?”
她知道,這是事實。
和武丁本是盟友,但現在,她不知道這盟友關係究竟能存在多久,或者說是否早就不復存在了?
畢竟,這一年來,殷都和郫邑幾乎已經徹底斷絕了聯繫,要不是杜宇的商隊經常帶回來一些八卦,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殷都要舉行三百年大慶了,武丁並未派人送來請帖。
“武丁不請你,是根本不願意見到你!”
只有男人最明白男人的心思。
“錦葵,要是你拒絕了我,你必將失去最後的盟友。想想看,這對於你的復國大計,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是極大的損失,你如果固執己見,便是目光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