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的話,風過無痕。
從閔嬤嬤來過閒雲庵之後,潘小魔星童鞋,正式的改姓了,雖然對庵裡面的幾個人造不成任何的改變吧!因爲大家依舊叫她然兒,而安然自己也忽略了這個姓氏。
安然身體從年後好了很多,不會總是噓噓帶喘的了,苦心跟眉心爲了安然,偶爾也會帶着安然上山去採藥,順便可以鍛鍊安然的身體。
弘德寺跟閒雲庵之間的山坳裡面,是眉心經常去採藥的地方,也是苦心日日守着的地方,那時候,他就是想多見見師妹,所以經常守在這個山坳裡面,別說,在眉心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被偷窺了無數次。
眉心跟苦心邊採藥,邊給安然解釋藥草,喚心心裡似乎有心事,偶爾聽一耳朵的。
中午的時候,喚心跟苦心被派出去打獵去了。
眉心守着小溪邊,插魚,安然這種無技能的,只好自己隨便撿柴火。
安然一邊撿柴,一邊放進空間裡面一些,抱着太累,要是看到什麼好吃的蘑菇,水果還有藥草她也不會客氣的。
眼前一隻野雞跑過,鮮豔的羽毛讓安然眼前一亮,有野雞應該也有野雞蛋吧?
安然扒拉着野雞飛過的地方,哇咔咔咔,果然是自己的人品太好嗎?連着兩窩野雞蛋呢?數數,十幾個!發達了。
安隊長,你的要求變低了!
安然手上不停的摸着雞蛋,收到鑰匙空間裡面去,在附近仔細翻檢搜索着,野雞這東西喜歡聚堆下蛋,估計還能找好好幾個窩呢!
果然,在安然的周圍,還有好幾窩雞蛋,毫不猶豫,收繳。
安然高高興興的往回返,順便撿些乾草,回去點火。
“啊”一個無聲的口型,安然摔倒了,‘誰這麼沒有品德,到處扔大樹杈?’
安然憤怒的看向大樹叉。
一隻手?
安然一臉淡定的挪開,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走人!
走不動了?
安然眯着眼睛,憤怒的看着抓在小腿上的那隻爪子,想幹啥?
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救我!”
安然黑線,就是不想救你,剛纔才無視你,咋這麼不會來事兒呢?安然不想招來麻煩,再次扒拉開這隻爪子,起身,走人。
‘靠,當我是泥捏的呢?竟然敢拉我的尼姑袍?’安然低頭看向爪子,‘剁掉它好還是砍掉它好?’
“母親!”一聲柔弱的呼喚,讓安然徹底炸毛,“乃妹,人家才六歲,呃,不到,還沒當娘呢!”
安然照着爪子狠狠的踩了下去。
可惜,那爪子也沒反應了,只是幾個餘音執着的在喊着“母親!”
安然踩了好幾腳,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這小爪子,也不是很大,估計也是個孩子,“咳咳”有點內疚了哈!咱不該這麼殘暴的對待一個孩紙!
也許是良心發現,安然嘆了口氣,蹲了下來。
扒拉開草叢,一個跟喚心大小的男孩子,穿的還挺富貴,側躺在草地裡面,臉上發青,安然挑眉,‘這是中毒了?’
看樣子是蛇毒?安然趕緊檢查這個小子身上哪裡有蛇咬的傷口。
找到了,在小腿上,安然順着小腿白色褲子上的血跡撕開了褲腿,皺眉,小腿已經青腫不堪了。
安然從空間裡面找到幾支消了毒的針管,對着傷口抽了起來,反覆幾次,抽了幾管的毒血。
直到小腿上流出紅血,安然才停了下來,在空間裡面搜索了一下,找到幾顆解毒草,用藥杵搗好了,塗在了傷口處。
又配了一份給這小子塞在嘴裡,安然默唸着,‘幸好師傅花園裡面的草藥齊全!行了,別裝死了,你該醒了!’
過了片刻,那小子果然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漸漸看清楚了眼前的小尼姑,“你沒走啊?”原來他還記得昏迷之前,碰到了安然求救的事情。
安然衝他翻了一個白眼,‘我要是走了,你早就死了,還用得着現在廢話?’
那小子勉強動了一下身子,一臉不屑的看着救了自己性命的小尼姑,他可是記得,這個小尼姑當時不想救自己的呢!
“我叫關海清,將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來開國公關府來找我!”
安然看着關海清非常臭屁的表情,手心非常癢癢,感覺很想撓人。
‘果然救人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安然果斷起身,走人!
關海清見這小尼姑竟然轉身走人了,急的在後面大聲叫嚷,“喂,小尼姑,你怎麼能把爺一個人留在這裡?我的傷還沒有好呢!這裡荒山野嶺的,要是我餓死凍死了怎麼辦?要是爺再被毒蛇咬了,就是你的罪孽!該死的小尼姑!”
‘竟然罵我!’安然的身上冒出陰森的氣息來。
安然突然停住,手裡出現一些糕點還有平常留着投喂喚心的肉,用一個盤子裝好,轉身往回走,把吃的放到關海清的鼻子底下轉了兩圈,給關海清饞的腦袋跟着盤子直轉。
“好香啊!”關海清眼睛晶晶亮的看着盤子,想伸手接過來。
安然果斷走開十米,看了一眼趴坐在地上的關海清,看了一下距離,撇了一下嘴,又走遠了幾米,放下吃食盤子,衝着關海清呲牙一笑,比劃了一下,“吃吧!”
安然的心情突然晴朗了,轉身,很有童趣的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背後是一臉呆愣的關海清,等他想明白安然的做法的時候,大聲罵起來,“該死的小尼姑,你竟然耍爺,等爺好了的!爺定然會平了你的庵廟,讓你無處容身!死尼姑!”
關海清拍打着地上的野草,無力的叫嚷着,山坳裡面除了自己,已經沒了別人了。
看着遠處地上的吃食,關海清又累又餓,身子剛清了毒放了血,虛弱的很,咬了咬牙,關海清雙手緊緊抓着地上的野草,藉着力向遠處的吃食爬去。
他需要恢復身體,才能儘快回家去的,才能找那兩個賤人算賬!
邊爬,邊休息,關海清用了好長時間才爬到了盤子的旁邊,用手抓了幾塊點心先吃了,肚子裡面有食兒了,才慢慢的拿了幾塊酥肉吃了,“還挺好吃的!”
“該死的尼姑,等爺好的了!也不說給爺留點水喝!”
“哼,賤人,我關海清命大,死不了,你們想要爺的爵位,爺偏偏就好好的活着給你們看!”
寂寞的山坳裡面,關海清獨自一個人說着各種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