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附近的商家一夜之間,眼見被飄香樓奪走了許多生意,都在暗暗的咬牙切齒。有一些有門道的商人,竟然暗自向官府投訴,說是國難當頭,怎可燈紅酒綠,置黎民百姓之疾苦於不顧。
最後鬧着鬧着,終於傳到了祁木那裡。可是人家開門做生意的,總不能不問緣由就查封了人家飄香樓吧。於是祁木約了文誠,說好了晚上一起到飄香樓去一探究竟。
文誠長這麼大了,還沒逛過女支院呢,祁木又何嘗不是呢,可是他們不能不問緣由就查封人家,無奈投訴的人實在太多了,沒轍只好去探一探這個龍潭虎穴了。他可是聽說過那些風月場所的,那個怎麼說來着,無錢進不去,有錢出不來,暗念今晚可要多帶些銀子才行。
龍海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但他們並沒有跟龍海說明爲什麼要這樣大張旗鼓。不過龍海必定要陪文誠他們一同前往的,他倒是很想看看那些個傢伙到底想搞什麼把戲,打算怎麼收場。
這一天的晚上,好像比前日更加的隆重。飄香樓竟然給全城的土豪鄉紳貴族都發下了帖子,並且大搞了排場,看來他們昨晚的確是賺了不少。
“哎喲,這不是王公子嗎?您可有好些日子沒來了,可把咱們碧兒給想的,您瞧瞧,她想您想得都瘦了一圈。”
“呀,吳大官人,又迎來您大駕,小樓可是蓬蓽生輝啊。來來來……蝶兒可在樓上等着您呢。啊,對,天字三號。”
“哎,兩位少爺面生得很,頭一次來小樓玩吧,不知道兩位少爺如何稱呼?”
龍海跟在兩人身後,方纔早就聽得別人對那老鴇的稱呼,上去便開口說道:“麗媽媽,我家兩位公子第一次來,快叫些年輕貌美的姑娘出來伺候着。”
文誠聽完以後頓時皺起了眉頭,心想道,這傢伙正事不幹,淨是知道添亂。
豈料龍海卻說道:“爺,進來這個地方,若是不按規矩來,恐怕要被盯上的。”
片刻之後,老鴇帶着四五個姑娘,來到了文誠和祁木跟前。一時讓文誠頭大如鬥,頓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龍海給老鴇使了個眼色,老鴇會意,便一個一個介紹起來,“少爺您看,這位是紅纓,年方二八,最是善解人意;邊上這位叫做芊芊,現年十七,最懂得風月之事……”
在老鴇一通介紹過後,看着那些女人們一個個騷首弄姿的,讓文誠心下一陣厭惡。其中一個膽子大的姑娘過來摟着文誠的手臂嗲聲嗲氣說道:“公子爺長得好生俊朗,能伺候公子爺,是奴家千世修來的福氣……”說着就把頭靠在了文誠的肩膀上。
可文誠卻發現,這些姑娘中,有一個竟然扭扭捏捏的,看來並不是自願賣的身。於是開口問道:“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就在文誠話剛出口,就看到那個姑娘渾身一震,身體像是在微微顫抖。
只見那老鴇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位姑娘叫做柳兒,只是她剛來沒多久,半點不懂風情,公子爺還是另外挑選一位吧。”
文誠可不含糊,將膩在他身上的豔姝一把推開,過去抱住柳兒的腰身,輕輕的擡起了她的下顎,深深的望進了她的眼底。漸漸的,柳兒的身體不再顫抖,雙手慢慢的抱起了文誠,只是身體在不斷的扭動。
老鴇看着文誠讓柳兒坐在了她的懷中,臉上微微一笑,走過來對祁木說道:“穆公子,這幾位姑娘可有看得上眼的?”
祁木丟了一錠銀子給老鴇,開口說道:“爺今日也是慕名而來,聽聞海棠姑娘豔壓羣芳,又怎麼是這些庸脂俗粉可比的?讓她們都退下吧。”
文誠暗道後悔,怎麼剛纔自己沒想出這招呢?無奈已經叫了姑娘,後悔也沒用了,唯有收斂心神,以免着了魔道,失身於她。
過了半響,絲竹聲並未見響起,卻看到海棠姑娘在臺後面將簾幕翻起,輕飄飄的走了出來,用那珠落玉盤般的清脆聲音說道:“各位爺,小女子自幼孤苦無依。這些天一路行來,見到許多苦難的百姓,心有不忍。決定將今夜所得的一半,捐給官府,作爲賑災之用,也算是爲各位積點恩德了。”
頓時又引來臺下一陣躁動,看來那位海棠姑娘很是懂得揣摩女票客的心理。越是清純,越是心地善良的姑娘,在這裡就越是討人喜歡。
祁木打量了海棠一下,高聲說道:“我出一千兩銀子,海棠姑娘可願陪在下一晚?”這一句話,可把全場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這時老鴇連忙跑了過來說道:“爺,您可能不太懂得這裡的規矩,這花魁大會是在明晚。”
這時許多女票客都在面面相覷,小聲議論,這是哪來的狂徒,竟然妄想用一千兩銀子便要海棠姑娘作陪,須知這飄香樓,一擲萬金的大爺可是大有人在。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真正的貴族鄉紳,看到之後都不敢吭聲了,不知道在懼怕些什麼。
這下樓上一直注視着的餘萬財可就不樂意了,連忙叫來手下吩咐着。可還沒等他吩咐完,便被赤狐叫住了,赤狐露出了嘲諷的一笑,說道:“餘老闆,難怪你的生意一直做不大。我竟不知道,你連半點眼力勁都沒有。你沒看到這麼多貴族鄉紳都不敢吭聲嗎?說明下邊那位爺來頭不小,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餘萬財那是一肚子委屈,剛纔海棠居然私自說出將半數所得拿去賑災,她是不是瘋掉了。窩了一肚子火可又不敢發作,畢竟一個是自己的財神爺,另一個是自己的聚寶盆,半點都吃罪不起。
這時赤狐向下面打了一個眼色。只見那海棠嬌聲輕笑間,移步慢慢的走了下來,最後在祁木的身旁坐了下來。
而龍海此刻就靜靜的戳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出好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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