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夏羽回到家裡,他的父母正鬧得不可開交。
母親:“你怎麼回來了?”
父親:“怎麼不在學校裡頭?”
夏羽的父母暫停爭吵,一齊問向夏羽。
“你們管不着!”夏羽的態度極爲叛逆,他徑直走進自己的臥室,把自己鎖在屋裡。
母親:“是不是在學校遇到什麼事了?”
父親:“高三學習緊張,不呆在學校裡好好學習,回家耍什麼性子?”
“叮鈴鈴……”家裡的座機電話響起,父親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夏羽的高三班主任,請問您是夏羽的父親嗎?”
父親:“我是。老師有什麼事情?”
班主任:“請問夏羽他到家了嗎?”
父親:“剛回來。”
班主任:“剛回來?學校裡的事他和你說了嗎?”
父親:“什麼事情?他什麼也沒和我說!”
班主任:“是這樣。夏羽同學的問題……這件事我和你說過多次了吧。”
父親:“喔,這件事麼,他還只是個孩子而已。我說過,老師你隨便處置就行。他若是不聽話或者搗亂,你打也行,罵也行,我絕不反對。”
班主任:“教育孩子,必須耐心指導,打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和夏羽談過很多次心,只是他的理由和心事我實在無能爲力。或許是他壓力太大了,在心理上和精神上都出了些問題。我建議你們帶他去醫院看看……”
父親:“你的意思是我孩子有精神病?”
班主任:“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
父親:“你教育不好孩子,就說孩子有精神病!你這個老師是怎麼當的!”
班主任:“我當了二十多年的老師,像你這樣的父母我見得多了!自己丟下孩子不管,把責任都推到學校身上!我就直接告訴你吧,你的孩子在學校表現太差,已經被學校停課了!不過他可以參加高考,學校也給他發畢業證。學校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班主任說完接着掛了電話。
“夏羽,你給我出來!”父親徑怒氣衝衝地走到夏羽臥室門前,”再不出來我踹門了!“
母親上前阻止:“你幹什麼?還想打孩子不成?”
父親:“你給我閃開!這孩子沒個人樣,都是你慣得!”
母親:“這時候讓我閃開!平時幹嘛去了?”
父親:“你什麼意思?”
母親:“平時就知道出去工作,一走就是兩三個月,這些年你什麼時候管過孩子?”
父親:“我工作不都是爲了掙錢養家嗎?”
母親:“養家?你也不睜大眼睛看看,家裡亂都成什麼樣了!”
父親:“你還有臉說我!你平時不也老忙着店裡的事嗎?孩子從小學就開始住宿,週末也是在爺爺奶奶家過,你盡過當媽的責任嗎?”
“好了,你們別吵了!”夏羽在屋內大聲說到,“我的事,不用你們管!我明天就去工作!”
父親:“你高中都沒畢業,能去哪?在社會上當混子嗎?”
夏羽猛地打開臥室門,半句不理他的父母,直接衝出家門。
父親追出去:“你幹什麼去!你給我回來!”
夏羽完全不顧身後的父親,他全速跑出小區,到公路上搭了一輛出租車。
父親見兒子這般無禮,盛怒喊到:“走了你就別回來!”
那天晚上,夏羽拿走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錢。他去了附近的一家賓館,選擇在那裡住上一晚。
夏羽的父親也沒有回家,他還要加班,所以直接回公司裡住。
夏羽的母親則獨自呆在家中,一人喝酒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