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藍藍聽着韓子銘欠扁的語氣,深吸了口氣,才控制住了罵人的慾望。
語氣卻依舊不免有些衝,“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你面前有沒有電腦,搜索一下熱點新聞。”
“什麼啊?”韓子銘不以爲意地撇了撇嘴,移動鼠標點開了瀏覽器。
熱點新聞有推送,不用搜索就自動彈了出來。
看清楚內容,韓子銘臉上嬉笑的表情不由漸漸收斂了下去。
正在這個時候,他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也響了起來。
“你先等一下。”韓子銘對莫藍藍說了一聲,就將內線接了起來,“喂。”
他有預感,這個電話肯定也跟網上的這件事有關。
“韓總,我是金蓉,網上現在出現了一篇帖子……”
“我已經看到了。”韓子銘將手機和電話全都打開擴音,放到桌子上,空出手來,繼續滑動鼠標,瀏覽網上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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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關部怎麼做事的,這篇帖子爲什麼還沒有刪掉?”
這會兒,韓子銘已經大概猜到,這裡面肯定有內情了。
NGM公關部的能力是經受過考驗的,當初國王陛下鬧成那樣,公關部還是力挽狂瀾,將他的聲譽挽救了一大半回來。
這一次,不過是一件小事,正常情況下,公關部絕對不應該沒有行動。
“刪不掉,現在王子殿下的手機關機了,我們聯繫不到他。”金秘書無奈地道。
韓子銘瞬間明白,金秘書的意思,就是現在正常渠道已經走不通了,很明顯這背後有人操縱,而且能量還不小。
想要快速解決這件事,就只能動用強力手段,這就需要先經過高層審批。
這個時候宮少宸居然這麼巧正好不在公司,手機還關機了。
“呵。”韓子銘冷冷地笑了笑,他可不相信這是巧合。
所有的巧合,在他看來,都不過是早有預謀罷了。
他眼中飛快地劃過一抹冷厲,嚴肅的模樣與平日裡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形象判若兩人。
事實上,能夠成爲NGM的總經理,就說明,韓子銘絕不會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草包。
“我來聯繫他,你們繼續聯繫論壇,必須儘快把這個帖子給清除乾淨。跟論壇管理說,不管他收了誰的好處,讓他先掂量一下,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NGM的封殺。”
“好。”金秘書重重地鬆了口氣,有了韓子銘這句話,公關部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兩人語速飛快,三言兩語就將事情定了下來。
莫藍藍和尹小沫通過手機,將兩人的話全都收在耳中,兩人的對話一結束,莫藍藍就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怎麼回事,這件事不是單純真對小沫的嗎?”
“現在還不能確定,帖子的事情我這邊會處理,你和尹小沫暫時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韓子銘大概也能猜到尹小沫那邊面對的情況,有些擔心他們應對不了這種情況,會節外生枝,頓了頓又道:“最好先待在家裡不要出門,記者敲門也不要開,不要回答任何問題。”
“好。”莫藍藍還想說什麼,尹小沫卻果斷掛斷了電話。
“小沫你幹什麼啊?”莫藍藍不解地問道。
“我雖然不懂危機公關,但也知道,這種事情最重要的就是爭分奪秒。所以,我們最好不要浪費韓子銘的時間。”
尹小沫看了眼牆上的電子時鐘,伸手揉了揉宮啓軒的小腦袋,問道:“寶貝餓了吧,晚飯想吃什麼,媽咪給你做啊。”
“我要吃紅燒肉,還有玉米排骨湯,還有烤魚。”宮啓軒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模樣,乖乖地點了三個自己最喜歡吃的菜。
尹小沫不由皺了皺眉,“怎麼都是肉啊,小孩子挑食可不好。紅燒肉太油膩了,不適合晚上吃,去掉,我再加幾個素菜,就這麼定了。”
她自顧自拍板定下,就轉身進了廚房。
宮啓軒禁不住微微嘆了口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說的果然沒錯,媽咪和爸爸待在一起時間長了,現在也越來越霸道了呢。
“寶貝,你媽咪的心真的有這麼大啊。”莫藍藍誇張地伸手比劃了一下。
宮啓軒板着小臉兒,認真地點頭道:“媽咪的肚子裡可以撐船了,肯定能當丞相噠。”
“噗”
莫藍藍禁不住被他可愛的小模樣逗的噴笑出聲,“就你媽咪這樣的,還宰相呢。那神經比電線杆子都粗,真進了官場,還不得給人算計死啊。”
這會兒,她心裡的那骨子緊張勁兒也過去了。
仔細想想,這事兒也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就回國唄,以小沫的能力,就算沒有這個研究生學位,照樣有的是人願意聘請她做理療師。
倒是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試探一下宮少宸,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小沫。
莫藍藍乾脆把手機一丟,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擡手對宮啓軒招了招,笑眯眯地道:“寶貝兒,過來乾媽這裡,咱們來說說悄悄話。告訴乾媽,今天在公園裡,你到底是被什麼人拐走的?”
“沒有人拐我啊,我是自己迷路的。”宮啓軒眨巴了兩下大眼睛,一臉真誠。
加上他的年紀,恐怕誰都不會懷疑他在說謊。
“你這招在我這兒沒用。”莫藍藍擡手按着宮啓軒的小腦袋,狠狠蹂躪了一把,“你能騙過你媽咪那個傻瓜,可騙不過乾媽我。來告訴乾媽,你怎麼迷路的,還能順手給自己換一身衣服?”
莫藍藍點開微信朋友圈,上面赫然是今天尹小沫和尹天樂出發前拍的照片。
兩人都穿着看起來差不多的白色短袖,上面的圖案卻是完全不同。
尹小沫粗心地忽略了這一點,莫藍藍卻注意到了。
“好吧,我告訴乾媽,但是乾媽要答應我,不能告訴媽咪。”宮啓軒垂下小腦袋,裝作一副失落的樣子道。
“好,我答應你。”莫藍藍點了點頭。
宮啓軒已經在心裡編造了一個故事。“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很普通,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抓我。他當時以爲我被迷藥迷昏了,就把我隨手放在路邊,去廁所了,然後我就趁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