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人抓緊時間休息,到了晚上梅伊帶着逵裡奇,亞歷克斯帶着艾麗,朝着兩個不同方向進入黑暗之中。
雖然現在時間進入了炎熱之季,但晚上休息一般會點上篝火,不是爲了取暖而是爲了驅趕黑暗中的魔化物。
魔化物是被魔化後的野獸,它們還有着魔化前的動物本能,雖然這點本能會隨着魔化層度的加深而消散,但百城爭霸賽中本就不會存在厲害的魔化物,要不然百城爭霸賽就成了百城送餐賽了。
梅伊帶着逵裡奇花費了一個沙漏就尋到了一處營地,這也要多虧了他記憶力超羣的能力,在路過這裡的時候就記清了哪裡是適合宿營的地點。
遠處梅伊看似緊盯着營地查看,實際則是在感應營地周圍的情況,以及藏在暗處的哨兵,這不是他天生就有的能力,而是隨着基礎強身、基礎專注能力日益漸深的結果。
梅伊能感應周圍的能力還不強,他只能感應到哪裡有活物,對於死物他是無法感應到的。
良久之後,梅伊指了指一個方向,低聲在逵裡奇耳邊說了幾句,得到後者肯定的答覆後朝着另一邊走去。
摸營是一件技術活,天時地利缺一不可,梅伊前世當了五年兵,不是偵察兵也不是陸戰隊更不可能是特種兵,所以摸營摸哨只能存於理論中。
當然他也可以憑藉自己的裝備,採取強硬的姿態直接衝進去開殺就是,但是那樣只會消耗耐久不利於自己。
所以現在他們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遠距離狙殺,利用自己的能力隱藏在暗中射殺敵人。
梆、嗡……
一聲弓弦突兀的響起,那邊的逵裡奇緊隨其後的扔出了自己的飛刀,只聽黑夜中兩聲慘叫打破寧靜,驚得整個營地瞬間跳起。
敵襲、戒備的命令不斷響起,整個營地到處都是奔跑的人,開始往聲音的發起者集中。
嗖,
咻,
兩個微不可察的聲音先後響起,這是梅伊和逵裡奇事先想好的對策,營地裡哪裡出現聲音就射哪裡,如果沒有聲音就不動,不管收穫怎麼樣一個小時後撤離。
哃哃,兩具重物倒地,原本還有些安穩下來的人羣瞬間又是一亂,大呼小叫的接連響起。
嗖嗖嗖,
咻咻咻,
箭矢和飛刀直奔聲音出現之地,也不管結果只要聲音在哪他們就射到哪,很快人羣中有人反應來過。
透滿興奮的喊道:“都別說話,他們看不見我們……。”
聲音戛然而止,他的後半段話再也說不出口,只因他的身上插着一支箭、一把飛刀。
人羣安靜下來並躲在黑暗之中,這個時候場面只有篝火霹靂啪啦的燃燒聲,直到半個小時後纔有人試探性的低聲了一句,迎接他的卻是箭矢和飛刀,要不是做好全方位的防護,地上又會增添一具屍體。
這一下再也沒人開口說話了,就是動一動也沒人了,敵在暗我在明的下場就是這樣,而襲擊者卻早已遠去。
黑夜是世上不可缺少的天氣,沒有它就沒有陰暗的滋生,沒有它就不會孕育出惡欲,沒有它光明就失去了意義……。
在隔着梅伊他們稍遠的地方,發生着誘發惡欲的一幕,一位較小的捲髮女孩露着魅惑世人的面容,楚楚可憐的靠近一處營地。
一個小女孩,長得又是那麼漂亮,雖然看的很雅嫩但不是正好嗎?
敵人?那是不可能的。
天殺的,究竟是誰這麼狠心讓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參加百城爭霸賽,來來來,快來哥哥的懷抱裡,這大晚上的你也不怕危險,就讓哥哥來保護你吧。
慾望萌生了,血液流動超速了,貪婪的目光落在不該看的地方,說的盡是安慰對方豎立自己的虛僞語言……。
一個短髮青年穿着白衣,在黑夜中異常顯眼的白衣,就這樣悄悄的靠近了旁邊那位想靠近又礙於職責,只能過過眼癮的哨兵。
哃哃,兩具士兵的屍體倒下,
哃哃,又是兩個圍在最外面的人倒下,
這處本就人不多的營地,死去四個已經減去了五分之一,這個時候還需要隱藏嗎?
地上的小女孩衣服已經被扯爛,她突然發出呵呵呵的銀鈴笑聲,右手閃電般插入了他正面那壯漢的胸膛。
一伸一縮,一顆還在跳動的紅心果出現在手中,粉嫩的舌頭舔了舔溫熱的液體,女孩露出迷醉的笑容,最後卻眉頭厭惡的扔在了地上。
“不,真,佐料…。”女孩突然感到有些厭煩,她最近一直在努力學習怎麼去做飯,也許是礙於天賦怎麼也理解不了其中的道理,抓起旁邊的人就論了起來。
直到這時那些還在沉浸在慾望中,突然被驚恐的一幕驚愣的人才反應過來,眼前這漂亮的不像話,人畜無害的女孩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大喊大叫響起,想提醒其他同伴,卻發現叫喊的只有他一個了,周圍的同伴都倒在了地上,每個都捂住脖子那裡有紅色的鮮血不斷涌出。
亞歷克斯嚴肅的看着唯一的倖存者,“爲了人類能夠永生,你要靜下心來配合我,你是偉大的,偉人不會感到痛苦,只要記住這點你就會感到快樂。”
倖存者驚恐的看着一臉帥氣的亞歷克斯,他不明白對方再說什麼,但這個時候也許求饒能起到一點作用。
“求……。”
“噓,我不想學梅伊那樣一邊說話一邊做實驗,我們彼此靜默對視可好。”亞歷克斯制止對方說話,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
如果逵裡奇在這裡就會驚奇的發現,他風衣裡面彆着的飛刀,什麼時候有一把落在亞歷克斯手中了。
亞歷克斯有樣學樣的把倖存者固定好,卸下對方穿戴的皮甲和衣服,先是用手摸了摸確認了位置,在用小刀輕輕的花開肌膚,開始一點點的割除筋肉……。
“啊……”寂靜的夜晚被驚叫打破,但沒人來打斷這聲驚叫,兩個人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的忙自己的。
艾麗這次沒有去摘紅心果,而是坐在暗處埋着臉,她陷入了巨大的思考中,‘好吃的紅心果難道真的不是找到的,而是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