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法師殿的人會呵斥弟子,完全沒有想到他們不但沒有呵斥,而且幫着弟子說話,顯然,陳家和法師殿的關係並不好!或者說,和這個藍衣祭司的關係並不好。
陳凌月面色鐵青,隨之一笑,對冷霜道:“這件事就此結過,你們兩人遇到的事,現在都不要說了,只要你們兩人沒事就好,等到回去以後,我們再慢慢談。”
法師殿的人想知道,我們卻不說了,陳凌月很明顯是故意的。
這些長輩們怎麼都這麼小氣?爲了一點小事在鬥氣?太沒度量了吧?難道……是爲了面子?
還是,陳家和法師殿的人一直不和?只要抓住了任何可以攻擊的把柄,就會惡言相向?
可是無論如何,我感覺好像小孩子賭氣一樣,難道之前在這裡,他們爲了談什麼事談崩了?
很有這種可能,不然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麼會爲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鬥氣?
我們兩人準備了好多說辭來撒謊,現在,陳凌月卻不讓我們說了,我們兩人也很鬱悶。
他不讓我們說,而且不讓我說,難道他怕我說出他陷害我的事麼?
陳凌月陷害我,向殺我的事,我自然不能告訴陳凌峰,不能告訴陳家所有人,沒有證據的事,說出來沒有用,再者不能讓外人知道家族內鬥。
但是,有些事,你不問,我也要說。
我說道:“我們一路遇到了很多危險,不過,我有法器護身,有再多的惡鬼,我都會將他們消滅,所以,一路以來有驚無險,而且,我抓住了一隻百年厲鬼。”
此話一落,整個空間的空氣都凝固了,很多人的臉上都掛着不敢置信和古怪之色。
“哈哈……百年厲鬼?我們的藍衣祭司大人,如果遇到百年厲鬼,恐怕都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殺死,殺死相對簡單,但是要抓住,呵呵……根本就做不到,第一,沒有承載百年厲鬼的法器,第二,沒有催動法器的力量!”
“你小子說出這樣的大話,不怕笑死人麼?哈哈……”
說話的又是剛纔的那個弟子,他肆無忌憚的大笑着,嘲弄着,不過其他法師殿的人並沒有笑,高家的人也沒有笑,整個空間只有他一個人笑。
這傢伙是法師殿的高層故意指使搗亂,還是他本人和陳家有仇呢?
陳凌月黑着臉,“葛老,你真不打算管管你的手下麼?”
陳凌月說話一直是給法師殿的高層說,不直接和法師殿的弟子說,顯然,這是身份問題,要
是陳凌月直接和弟子對罵,相互攻擊,簡直是掉了身份,丟了面子,所以,只能和藍衣祭司說。
這個叫葛老的傢伙依舊沒有教訓弟子,而是道:“我的弟子說的話句句在理,難道有錯麼?他說的都是事實。”
他說的確實是事實,可是,他在嘲弄,在嘲笑我,應該說是嘲笑整個陳家!
現在陳家和法師殿雙方的氣氛非常詭異,之前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我目光淡淡的盯着法師殿的弟子,甚至是客氣的道:“請問閣下高姓大名。”
法師殿的弟子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樑輝。”
我又道:“閣下的意思是,我是在撒謊了?”
我身爲小輩,我也不會直接和藍衣祭司說話,不然會被對方抓住把柄,又會攻擊陳家。
我雖然想看到陳凌月丟臉,可是現在,丟的不光是他的人,這傢伙嘲笑的重點是我!
樑輝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陳少傑,我並沒有說你撒謊,如果這樣說了,那就是攻擊你們陳家弟子了,這麼一大頂帽子,我可不敢戴下去啊。”
臥槽,這傢伙太聰明瞭,我想把他套進去,狠狠的羞辱,沒想到,這傢伙不上套。
我問道:“那閣下的意思是?”
樑輝得意洋洋的笑道:“我只是拿事實來質疑,並不是說你在說謊,我們只是在討論,而不是在攻擊。”
看着他的醜惡嘴臉,我真的想衝過去抽他兩巴掌,我笑道:“那好,你喜歡以事論事,喜歡講事實是吧?那我們就說說事實。”
“你們法師殿這次來了多少人,在途中死了多少人?”
樑輝淡淡的笑道:“這個問題……我沒有必要回答你吧?”
臥槽!又不上套?這個傢伙非常難對付,我本來想用他們死傷慘重才羞辱他們,可是,他不接話!
這傢伙好像是水火不侵啊!
“不回答是吧?好啊,那麼,下面我說的話,我要做的事,既然你們法師殿有質疑,我們陳家之後的行動,麻煩你們法師殿不要參與。”
我知道我說的話有些大了,不是小輩應該說出的話,我一個小輩不可能去拿事,限制法師殿的自由,或者有資格和法師殿去談判。
但是,這是我的殺手鐗!現在只有我纔可以帶大家過斷魂崖,主動權完全在我手裡,就算我玩的再大,他們最後也只會輸!我看他們怎麼和我玩!
“我們法師殿的行動,豈能是你一個小輩可以限制的?任何
重要的行動,豈能是你可以做主的?陳家的行動,豈能是你陳少傑說了算?陳家的弟子說話,真是不知分寸!”樑輝的目光中帶着不屑,盡情的嘲弄着。
從其他人的目光中,我看得出,他們覺得我和樑輝交談,是自取其辱,就連陳家這邊的人都不看好我。
我想立即拿出法器,露出底牌,可是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要是現在露出底牌,法師殿的人肯定會立即服軟,要是他們知道能從斷魂崖過去,他們肯定不會再嘲弄,不會再和陳家的人鬥下去,我何不把事情鬧大呢?
最好讓陳家和法師殿在這裡決裂,那不是更好麼?給陳凌月和陳凌峰找麻煩,是我最樂意做的事,可是我有多少把握呢?
這裡的人,每個都是老奸巨猾,老謀深算,要是我一個處理不好,把自己搭進去呢?
我想還是算了,我根本不瞭解這些人,就算我再厲害,在智謀上,我不一定能鬥得過他們,光是一個小小的弟子樑輝,就差點讓我下不了臺了。
我還是不要鬧事好了,但剛纔被嘲弄和羞辱的場子,我必須找回來!
我拿出了包裡的黑色葫蘆鬼見愁,剛剛拿出來,裡面傳來了一個淒厲的無比憤怒的吼聲,“放我出去!”
“陳少傑!有種你放我出去!我要吃了你!”
“我要活生生的吃了你!”
桂生的吼聲有些誇張,聲音大的出奇,甚至震的大家的耳膜發痛,這是之前我們商量好的,因爲鬼被收進法器之中,陰氣不會散放在外,所以,誰都不知道我收的鬼到底是低等的鬼魂,還是強大的厲鬼。
而要分辨桂生的力量,只能從她的吼聲之中分辨,一般的鬼肯定沒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強大的法師或者驅魔人,肯定可以分辨出來。
現場只剩下了桂生恐怖的吼聲,她的吼聲之中夾雜了很多恐怖的東西,就好像地獄中的惡魔在憤怒的咆哮!
我覺得桂生演的有些過了,不過,桂生的吼聲,讓現場所有人都震驚在場!
“百年厲鬼,這絕對是百年以上的厲鬼!”陳凌峰無比肯定的說道,聲音之中帶着震撼。
陳凌峰的話落,大家都沒有質疑!
桂生還在吼,我惡狠狠的大吼一句,“你特麼給老子閉嘴!不然的話,我將你煉化,讓你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桂生的聲音小了下來,還是極爲憤怒,“陳少傑,如果有一天讓我出來,我會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挫你的骨!將你碎屍萬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