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的身體還在抽搐,目光極爲驚恐,“不要殺我……陳少傑,你不要殺我,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我會信麼?“說吧,你是什麼人?誰指使你殺我的?”
四管事和六管事,還有美女也圍了上來,美女剛纔被我踢飛了,並沒有中毒。
看來剛纔法師的目標是我,並沒有打算傷害美女。
面對我的威脅,法師緩緩道:“我是七殺門的人,我叫劉洋……是上面給了我你的資料,讓我務必除掉你,本來我不想殺正派之人,可是,我之前觸犯門規,爲了將功補過,只能來殺你。”
“上面的人給了我資料,讓我秘密除掉你,不要暴露七殺門的身份,資料上說你在陳家,說昨天晚上要去天門市,所以,我就安排了一些事,打算秘密在車上除掉你。”
“我們安排了三步,誰也沒有想到,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七殺門?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我問道:“七殺門在那個省?勢力有多大?”
法師的神色有些古怪,美女和兩位管事也也一臉的愕然,我問錯話了麼?
四管事道:“大少爺,你真的不知道七殺門麼?”
我搖頭,我怎麼會知道?我踏入法師界沒有多長時間好不好?
四管事解釋道:“七殺門,是邪派三大頂級勢力中最爲強大的門派,邪派三大勢力,以三足鼎立之勢控制着大大小小的邪派,七殺門在很多城市的山脈中都有分派,但總部在哪裡,並沒有人知道。”
我大吃一驚,七殺門是邪派之首?
法師道:“七殺門是強,可我只是本地七殺門的一個小人物,是我們的上面交代我來殺你,我只能照辦,其他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小人物?之前法師提到過黑山,我問道:“你們上面給你的資料中,是不是提到我去過黑山?”
“是。”法師道:“你的資料非常詳細,最兩個月內的行蹤都有,陳少傑,求求你,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放過我好麼?”
我喃喃道:“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七殺門的人,我連七殺門聽都沒有聽說過,看來……想殺我的人,一定是法師殿的敵人。”
法師驚訝道:“七殺門怎麼可能和法師殿的人有染,我們七殺門最恨的就是法師殿的人,這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爲了利益,有些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我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法師哭喪着臉,“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次任務不能完成,我回去後也是死罪,諸位,放過我吧,我會離開這個城市,我要去國外躲避……”
法師苦苦哀求,從他嘴裡也問不出什麼來。
我舉起了破天劍,刺向了他的胸口,對於這種邪惡之徒,我肯定不會放過!
法師心臟破裂,一劍斃命。
下一刻,破天劍的劍身一陣陣微微的抖動,本來我要拔劍,但是,我竟然沒有拔出來。
法師的身體快速的乾枯,皮膚窪陷,精血流逝,面色灰白,在幾秒種的時間,法師變成了一具乾屍!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我也是驚的不輕。
我突然想起白起說過,破天劍是要飲血的!但我沒有想到,破天劍如此恐怖,吸光了這個人所有的精血!
四管事和六管事面色驚恐的看着
我,美女則是眉頭緊鎖,盯着我手中的短劍。
我抽出了破天劍,入鞘,裝進了包裡。
美女皺眉,對我道:“陳少傑,你的武器是邪物。”
“我知道。”我淡淡的道:“邪物怎麼了?”
美女似乎不滿意我的回答,“身爲正派之人,你怎麼可以用邪物?”
“正派?”我皺眉,“武器再與使用的人而已,而不是武器本身,我用的是邪物,但我殺的邪惡之人!”
美女臉色有些不好看,“什麼歪理,邪物之上有邪氣,會影響人心,我勸你還是不要用這種邪物,免得以後沾染邪氣,誤入歧途。”
四管事也是道:“大少爺,這種吸人精血的邪物,你還是少用,要是被其他正派之人看到,肯定認爲你是邪派之人,要是被我們陳家的敵人看到,會拿此做文章,對我們極爲不利。”
我有些無語,臉上掛着冷意,“怎麼,你們是想教訓我麼?”
美女有些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都是爲你好,你最好用一個充滿靈氣的寶物,對你自身有好處,你的武器,殺氣太重,邪氣更重,久而久之,真的會影響你的心性。”
“好了,我知道了。”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糾纏。
雖然他們說的有理,可是這是殺神白起的武器,我怎麼可能棄之不用?
以後,還是少在人面前用,免得被一些正派之人看到大做文章。
法師死後,陣法也沒有了力量支撐,四周的壞境也開始變化,這裡確實是一條荒廢的公路,我們的車正是從遠處的斜坡直衝而下,在這裡翻車。
四周是一大片荒地,我們根本不知道在哪裡。
我摸出了兜裡的手機,開始定位,確定了我們的位置,這裡確實是荒郊野外,平時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前來。
此刻,已經是凌晨三點半。
我們把法師的屍體丟進了大巴里面,然後,打開了大巴的油箱,弄了一些汽油出來,灑在地上,灑成了一個二十多米長的導火索。
隨着我們點燃地面上的汽油,很快,轟然一聲巨響,大巴車爆炸,燃氣了熊熊大火……
毀屍滅跡後,我抱着昏迷的小孩,我們一行人向遠處的斜坡走去。
大家都是重傷,可是我們必須離開這裡,白天警方一定會找到失蹤的大巴車……
我們走了一個半小時,終於走到了這條斷路的盡頭,看到了路面上偶爾經過的車輛。
這裡距離高速路口的出口不遠,如果是白天,車輛肯定很多,可是現在是凌晨五點多,在路上要擋一個出租車太難了。
好不容易擋了一輛,司機看到我們都是衣衫不整,加上受傷,嗖的一股煙似的離開了。
這樣下去,我們是擋不到車的!
那隻能來硬的!
我直接站在了公路中間擋車,這條路就是去天門市的路,搭個順風車就可以。
不過,兩位管事和我懷裡的小孩,我必須讓他們回去,這個孩子,只能暗中交給警方,我叮囑了兩位管事,要把這件事辦好。
很快,一個司機看到公路中間有人,想繞過去,我把他的車擋住了,司機停車後大罵,我直接將司機打暈了。
我將車交給了兩位管事,將司機也塞在了後座。
四管事開車,六管事在後座看住車主和照顧小男孩。
兩人向我們告別。
美女是去天門市的,和我們同路,我再次在路中間強行擋住了一輛車,車主是個女司機,看到我們兩人身上血跡斑斑,嚇的不輕,以爲遇到搶劫的了。
我給車主說明來意,只是搭順風車,車主才稍稍安心,並且,我給了她五百塊的路費,車主嚇的不敢要。
“美女,你的真名叫什麼?”我衝着美女微微一笑。
“怎麼,你對我名字很好奇麼?給你說過了,叫我小薇就可以,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美女還不肯說。
我對她越來越好奇,在車上檢查她東西的時候,我們找毒物,沒有時間注意她的身份證。
路上,我和美女閒聊,可是,問道關於她的事情時,她總是避而不談。
她越掩飾,我就覺得她的身份越神秘。
早上六點一十,我們來道了天門市北郊,我們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裡。
美女道:“我們現在必須找乾淨的衣服換上,不然這樣太引人注目了,然後,我們再去找私人診所,處理一下傷口,醫院我們不能去,不然,醫生絕對會報警。”
我點了點頭,很快,我們找到了一家關門的小服裝店,我說道:“就這家吧。”
“可是門關着呢。”美女奇怪的看着我。
我說道:“現在巷子裡所有的店都關着好不好,隨便撬開一家門店,換上衣服就好。”
美女黑着臉,“你這樣做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強盜?這美女是不是智商不夠,“你不願意的話,你等天亮了,再去買衣服吧,你渾身是傷,我看誰敢做你的生意,再者,要是有人報警,你說怎麼辦?”
美女淡淡的道:“好吧,都聽你的,只是……我沒做過這些事,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而已,我們現在的處境,也是逼不得已。”
其實我也不想幹壞事!
四周無人,我拿出匕首撬開了建閘門,這裡只是一個二十多平方米的小店,賣的都是中年人的衣服,店中間是鋼絲牀,上面有內衣,襪子,什麼都有,總之是大雜燴。
對我們兩人來說,最好不過。
我換了一身新的秋衣,穿上了一個薄毛衣,一個帶着帽子的外套。褲子是西褲,雖然是中年人的衣服,但穿在我身上,看起來感覺挺不錯。
只是我臉上的紅斑,還有身上被蠱蟲咬過之後留下的紅斑沒有幾天時間是消不掉了。
我只要帶着帽子,加口罩。
冬天戴帽子和口罩非常正常,誰也不會懷疑。
美女很快從試衣間裡出來了,她換了黑色牛仔褲,黑色羽絨服,只是羽絨服上的花型,一看都是中年大媽穿的。
沒有辦法,只能將就。
我們將換下來的衣物全部燒了,本來可以不燒,丟盡垃圾桶,但是,我的血液有毒,我怕傷着了其他人。
用了幾分鐘時間燒完了衣服,我在櫃檯的桌面上放了五百塊錢。
然後,我們拉下了卷閘門,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走到了街口,我發現美女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我說道:“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分開了?”
美女道:“我們不是要去診所麼?”
我說道:“我身上的傷不礙事,我現在這種鬼樣子,全身是紅斑,不能見其他人,我還有其他事要做,在這裡分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