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
伍長和那四個士兵見到來人,立刻將兵器收了起來,挺腰行禮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主持了天石領和洛蘭領地契比賽的徐牧之徐主教。
“怎麼回事?平臺的法師們正在努力冥想恢復法力,你們在這裡喧譁什麼?”
徐牧之此時也看到了夜三更他們,夜三更則對着他拱了拱手。
“主教大人,我這也是爲了維持秩序,這羣傢伙欺壓窮人,我看不過眼!”軍漢拱手道。
雖然他僅僅只是一個伍長,但是天威帝國軍教兩分,徐牧之也不是他的上級,所有他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是很正常不過的。
“欺壓窮人?誰是窮人?”
軍漢一把將想要縮進人羣的小個子男子揪了出來。
“大人,就是他!”
“他們欺負你什麼了?跟我說說?”
徐牧之看了一眼,突然彎起了嘴角,眼神和聲線也變得柔和了起來,慈祥得像個城門口等待車馬路過的老爺爺。
“他們……他們……”
“慌什麼!實話實說,有主教大人爲你撐腰你還怕個蛋球!”軍漢見他那副慫樣,頓時有些哀其不爭,怒斥道。
徐主教也跟着點了點頭,微笑道:“你說,我聽。如果他們確實欺騙了你,我自然會主持公道,如果不是,那這誣陷和擾亂秩序的罪名可就得你來擔了……”
“啊?!”
小個子似乎有些懵,但見身旁的軍漢瞪着他,只好咬了咬牙,狠狠地指向了血狂他們。
“就是他們!當初我們一起接的擊殺哥布林的任務,說好了報酬對半分,但他們卻欺負我是老實人,結算的時候一銅都沒有分給我!”
“而且,而且我們還一起捕捉了一隻罕見的變異哥布林,他們也沒有分給我報酬,大人,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徐牧之看向了血狂:“你是那次的傭兵隊長吧?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血狂點了點頭,拱手回道:“有,大人。他就是在放屁!”
“報酬對半分明顯是無稽之談,我們團五個人而他才一個人,怎麼對半分?而且我們明明說的是按貢獻和擊殺分配,但這小子卻一直吊在後面說什麼他裝備不好,身體也不好之類的就是不幹活,搞得我們還要保護他,大人你說我爲什麼要把兄弟們拼命賺回來的錢分給他?”
“有這種事?”徐牧之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小個子。
小個子一慌立刻反駁:“大人,他血口噴人!我怎麼沒幹活了?我都用生命去拉怪了!”
“你踏馬那叫拉怪?”血狂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萬魔妹只不過說了你兩句,結果你就發脾氣自己跑進了深處,跑就算了,結果你把一百多隻哥布林戰士引到我們身邊是怎麼回事!拉怪?你這明明就是害人!”
血狂抖着胸口,當時要不是他硬抗着給隊友創造了輸出的空間,他們五人早就被哥布林給當成雞肉烤了。
而這個傢伙不認錯不算,還到處抹黑他們,要不是急着把變異哥布林送回洛蘭城,他們早就收拾他了!
“哼!我冒着生命危險拉怪難道不是事實嗎?你們打不過還能怪我一個獵人?虧你們還自詡是要成爲最強傭兵隊的人呢,我看你們就是欺負我老實!”
徐牧之對着一臉鐵青的軍漢擡了擡眉毛,軍漢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看來也是知道自己辦了什麼糊塗事。
搖了搖頭,徐牧之微微一笑手一招,一道金光從小個子的額頭上飄了出來,然後消散在了空氣中。
“真言術!”
夜三更看到小個子捂着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忽然恍然大悟。
他本來還納悶這個傢伙難道是智障?居然把心理話都說出來了,原來是中了真言術的關係。
不過就算是真言術,他的那一番邏輯也是強大到不行,果然是百樣米養百樣人,還是他的小骷髏淳樸一些。
徐牧之對着軍漢道:“事情很清楚了,交給你了。”
軍漢紅着臉點了點頭,對着身後士兵一揮手,狠狠道:“帶走!拉遠一點給我打20,不,50軍棍!”
“啊?不,不要!大人,饒……”
然而小個子還沒說幾句話,就被一個士兵黑着臉脫下了襪子堵住了他的嘴巴,架着他朝着遠處一個草叢拖去。
“對不起,是我錯了!”
軍漢走到夜三更和血狂面前,二話不說就給了自己兩個耳光,那下手狠得他兩頰直接就高高紅腫了起來。
血狂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爲了我的隊友,我不能接受你的道歉!”
事實上,要不是這一次血狂他們運氣好,遇到徐牧之出來幫忙,說不定還真的要被這個莽壯軍漢給坑了。
軍漢紅着臉,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眼睛一紅就要拔劍朝着脖子抹去。
“壞你名聲是我不對,我用命賠你!”
但嘡地一聲,他手中的劍卻被一旁的夜三更給架了開去。
“伍長!”
剩下兩個士兵心中一慌,趕緊上來搶走了他的佩劍,其中一人更是帶着哭腔對着夜三更他們喊道:
“大家別怪我們伍長,他只是小時候被一些人給欺負得狠了纔會變成這樣。但他是個好人啊,要不是他,我們幾個早就餓死或者被人打死了!他也是不想讓其他人跟他一樣啊!”
看着那兩個士兵的樣子,夜三更皺了皺眉,用劍脊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軍漢的肩膀。
“好人?”
“好人有時候做的惡會比壞人作惡還要讓人絕望。這並不是你能將自己的主觀好惡強加於人的藉口!”
“更何況你還是個士兵,動不動就要死要活,拿你的兄弟如何?拿你的長官如何?拿你的帝國又如何?!”
“一個大男人,知道錯就去改啊!難道你以爲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我們就會難受,會爲你的大義鼓掌?我呸!想得倒美,我只會當你是個懦夫!”
軍漢猛地擡頭,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對着夜三更拱了拱手:
“謝謝你罵醒我,我懂了!”
夜三更卻搖了搖頭:“你不懂!”
“我說了大半天,難道你就不會意思意思,補償一下我們被冤枉的精神損失費嗎?我算算啊,開導費和救你命的錢就算了,我們六個人,一共收你……”
一旁本來不斷微笑點頭的徐牧之突然臉色一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