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事情我都看見了。,quan,.”王珏說。
“啊?”我不知道他對這些事瞭解多少,也不知道他會怎樣理解剛纔這一幕。但是,看到他突然出現在病房裡,我感覺有些內疚。因爲他爲了讓我出院,開車去望城找老姐,昨天一到醫院我就應當去看他,而我卻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我沒什麼事情,只是輕微腦震盪和小擦傷。”他笑着對我說,好像看出了我的尷尬。“我不知道剛纔那人是誰,不過,我知道你姐姐確實中了蠱毒,是她自己對我說的。她去望城就是想找那個下蠱的苗女。”
“找到了嗎?”
王珏搖搖頭,說:“苗女的哥哥過世了,她回老家奔喪去了。”
我沮喪的把頭埋在兩隻手裡,不知道老天爲什麼一直讓我們這麼背運。“老姐告訴你她是怎麼中毒的了嗎?”
王珏點點頭,走到沙發旁坐下來,“我知道你姐回望城,是從她同事那裡得到的消息。你在醫院了住了兩個多月,她一直沒有主動來看過你,那時候又突然聯繫不上她,我害怕她把你放棄了,就四處打聽她的消息。我有一個朋友在報社工作,我通過這個朋友向你姐的同事打聽她的下落。同事說你姐那段時間不太正常,經常發愣,有時候一愣就是半天,任憑誰喊都不管用。有時候,好容易清醒過來,你姐卻總說有人在和她聊天。有一天,她從精神病院回來,突然人就正常了。無論是眼神還是說話,都沒有以前那種迷迷糊糊的感覺,而且思維特別靈敏。她告訴同事,自己中了蠱毒,現在要回望城找到那個下蠱的苗女幫她解開。
“聽到這些話後,精神病醫生的職業敏感告訴我,你姐不應當一個人回望城,假如她半路再次發作,很可能在無意識狀態下發生危險。所以,我向醫院請了假,開車去望城追你姐姐。她的同事說她可能去了吳莊,找一個姓花的苗女。到了望城,我便一路尋訪吳莊在哪裡。還好,那個地方不難找。到了那裡,很快便打聽到花姓苗女和你姐的下落。苗女已經奔喪去了,你姐一個人坐在苗女家門口發呆。我喂她吃了一片利他林,過了一會兒她才清醒過來。”
聽了他和老姐的這番經歷,我對自己昨天沒有去病房看他,更加慚愧了。不知道該怎樣補救,才能讓那句遲到的謝謝看起來有誠意一些。罷了,大恩不言謝,我記在心裡了。
“後來,你姐姐對我說了很多話。她是在你出事之後中的蠱。當時,她正在做一期苗族人生活習俗的專欄,總編提供線索,叫她到吳莊來採訪苗女。一開始,苗女對她很友善,大家有說有笑的談着一些關於婚嫁的話題,苗女還把自己出嫁時佩戴的銀飾拿出來給大家看。中途,攝影師和苗女的其他朋友陸續離開了房間。只剩下你姐和苗女兩個人的時候,苗女拿出一隻特製的杯子,倒了一點特別的飲料在裡面請你姐喝,說是專門爲你姐準備的。你姐喝下去之後就沒有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