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現在的生意越做遠大,加上在國外的資金底子充裕,上官雲終於做到了重振家業,終於把先前沒落的上官家扶起來了。生意上的事情,有瑾幫忙,雲也就不再擔心了。
可是瑾的年齡在不斷增大,該是娶媳婦的時候了,敏兒早就惦記着這件事情了,就趁着和一些太太喝茶聊天的時候打聽哪家夫人家的姑娘跟瑾般配。
敏兒現在經常和一些夫人一起在茶樓裡喝茶,聊天,講一些家常,最主要的還是想幫瑾找一個好姑娘。
一天,嚴夫人自動找上門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敏兒看見了心裡就有有數,一定是爲了兒女私事來的。
“上官夫人啊,聽說,你一直在爲上官少爺選一個賢妻,不知我家秀秀有沒有這個福氣,能進你們家的門。”
“嚴夫人爽快,竟然你開門見山的說了,那我也表明我的心意,我要看看你家女兒,怎麼樣,畢竟是兒子一輩子的事情啊。”
“當然當然。”嚴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敏兒第二天就去了嚴家,就爲了看一眼秀秀。嚴夫人是一個勢利眼,從小就調教秀秀做一個淑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爲的是她能嫁進豪門。現在有塊大肥肉在眼前,她怎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敏兒看見秀秀就喜歡上這位女子,因爲有自己當年的風範,而且比自己年輕的時候要優秀,什麼都會,真是世上奇女子啊。瑾如果真能娶到這樣一位奇女子,那麼一定會很幸福,她也會在一邊輔助他。
敏兒沒有問瑾的意見,就把這件事給篤定了。
中午時分,瑾閒着沒事就在整一天待在瀟湘園,寫寫生,這是他的愛好,以前留學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出去寫生。瑾看見園子裡的風景很好,就心生樂趣,拿出速寫本和筆開始寫生。
敏兒見瑾今天在家休息,是個好機會跟他談這親事。
瑾在花草從中,享受着這大自然賦予的美麗,敏兒不知瑾的去向,在他房間找了個遍,在蕪柳口中得知瑾在園子的花叢中寫生。看瑾這麼認真,就沒有上前打擾,就叫蕪柳泡了壺普洱茶放在石桌上,自己一個人坐在石凳上等着瑾。
“娘,你怎麼不叫蕪柳喊我呢?就這樣乾等着。”瑾看見敏兒在桌邊等着他。
“沒有啊,只是坐了一小會兒罷了,看你這麼認真,我也不想打斷你的思緒。”敏兒遞上一杯茶。
“娘,你好像有事情吧,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哦,今天這麼空,我想讓你陪我走走,我想去看看我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可以,當然可以,我還以爲什麼事?我去穿件衣服。”
敏兒和瑾來到了嚴家,“嚴夫人,好久不見,這些年來你可好。”敏兒衝着嚴夫人眨了一下眼睛,這下嚴夫人知道這是唱着哪門子戲了。
“上官夫人,你終於回國了啊,我可把你盼回來了,這位是?”
“哦,這位就是我的兒子,上官瑾。”
“原來,你就是大街上傳遍的留
學回來的英俊博士,瑾啊,今日這麼一見,可真是飽了眼福啊。”
“你好,我是上官瑾,您是我孃的朋友,那我就將你伯母吧。”
“哎,挺好的,來,進來坐坐。”
這是傳來美妙的琴聲,這琴聲好像潺潺溪水,沒有絲毫污染,悅耳動聽,讓人的心漸漸靜下來,魂都會被勾去三分。
“誰的琴聲如此動聽。”瑾很惜才,不由地問。
“哦,是小女,小女不才,只會這些玩意兒。”嚴夫人故意謙虛道。
“伯母說得哪裡話,這琴藝不是依照一夕能練成的,看來嚴姑娘不容易啊。”
“乾脆叫你家姑娘出來,咱們認識認識。”敏兒故意這麼做。
嚴夫人把秀秀叫了出來,秀秀問過了上官夫人和少爺,瑾很欣賞她的琴藝,就跟她滔滔不絕地談論着。
敏兒和嚴夫人天真的以爲這事成了,兩人使着眼神,表示合作成功。
晚飯過後,敏兒去了瀟湘園,“瑾兒啊,這是今天你爹特意爲我買的桂花糕,我拿一碟給你嚐嚐。”
“娘,你這麼晚過來不只是給我吃桂花糕這麼簡單吧。”瑾看出了敏兒有事而來。
“嗯,我確實有事而來,瑾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娶媳婦的年齡了,你覺得秀秀怎麼樣啊。”
“娘,我現在沒有心思考慮親事,秀秀是個好姑娘,但是我只是把她當妹妹看待,婚姻大事就容以後再講吧。”瑾故意以目前的狀況來推脫。
“婚姻大事向來就是父母做主的,我說秀秀好,就認準秀秀當我家的兒媳婦了。”敏兒急了。
“娘,你不能這麼無禮的,我喜歡誰是我的權利,我不愛秀秀,我心裡早就有人了,請您不要逼我。”
“是哪家姑娘,娘替你做主。”
“她不在這邊,她在我老家,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百姓,但是我愛她,沒有愛她的力量支撐,我也可能活到現在。”
“就算你現在回去找她也找不着她了,你還是放棄吧,聽孃的不會錯。”
“爲什麼我連愛的權利都沒有,我就一定要有被安排的命運嗎?”瑾很無奈,說話有點過重。
敏兒很衝動想一巴掌拍下去,但是雲已經在門口聽了一段時間了,“住手,我同意瑾兒的意思,我們不能再受封建禮教的束縛了,讓他們自由戀愛吧,這纔是真愛,我們無需操縱他的愛。瑾兒啊,你不早說你有自己喜歡的人,我一定會同意你去尋找她的,傻孩子。”
“爹,謝謝你,沒想到你……”
“什麼啊,雲,你也跟着胡鬧,你們父子兩純心要氣死我,是不是?”敏兒生氣地跑了回去。
“爹,娘好像很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聽她的安排。”
“不用說了,我明白,爹也是經歷過愛情的人,一旦愛真的來了多也躲不掉。你娘那邊過幾天就會氣消了,我也會幫忙說幾句話,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回去了。”
送走了雲,瑾一個人
坐在桌邊,拿出那對隨身藏着的雙喜蚱蜢,有勾起了不少回憶,不禁落淚。空蕩的房間裡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影子相伴,思念的人不知在何方,思念卻從未斷掉。明明兩個人都想念着對方,爲什麼老天爺怎麼就這麼狠心,不讓他們撞在一塊呢。
敏兒幾天下來,都沒有跟瑾講過一句話,從沒有見母親生這麼大的氣,瑾就特意去買她最愛吃的桂花糕,但是,敏兒怎麼可能會因爲一碟桂花糕而不生氣啊,繼續跟瑾保持冷戰。
一天,嚴秀秀登門,母親臉上纔有那一絲笑容。只有秀秀獨身一人登門,沒有見到嚴夫人。秀秀把自己對瑾的感覺說給了敏兒聽,並提出這莊親事要取消,藉口說自己對瑾就像大哥哥一樣。秀秀懇請敏兒不要怪瑾,敏兒只是一個勁感到惋惜,這麼好的女孩,上官家沒有福氣娶到。
秀秀在敏兒的同意下,來到了瀟湘園來找瑾,瑾正在很專注得看着外文書籍,並不知道有人進來,幸好有雲煙看見,才通知了他,瑾對秀秀的出現有點意外,用驚訝的眼神看着她。
“不用這麼驚訝,真的非常抱歉,給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我已經跟伯母講過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所以,你就不要跟伯母賭氣了。”
聽到秀秀這一番話,瑾當然很高興,可是瑾知道嚴夫人是一個勢利的女人,秀秀私自來取消這件事情,回去後的生活一定不好過,“秀秀,我真的很感激你,你能這麼爲我着想,揹着伯母來取消這件事情,可是你這樣做,會不會跟伯母鬧得不愉快啊。”
“不用擔心,我早想脫離我孃的擺佈了,我是一個沒有童年的孩子,人家在玩的時候,我就得拼命學一些女人做的事情,琴棋書畫,刺繡,哪一樣我不會,可是我不快樂,她一心讓我不如豪門,說是爲了我的幸福着想,這只是爲她的貪圖名利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罷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要做我自己,那一天跟你聊天,我真的知道了人生的意義。在這裡,我預祝你早日找到你的所愛,我走了。”
“秀秀,你是個好姑娘,謝謝,還有加油。”瑾很感激,秀秀微笑着離開了。
敏兒終於想明白了有自己所愛的人是幸福的,瑾沒有接受自己的安排是正確的,但是上次這麼跟他發火,現在又去找他,拉不下這個面子來,該怎麼辦?玉姐看見夫人皺着眉頭,就猜出一二,“夫人啊,是不是有什麼難辦的事啊,要不要我幫忙出出主意。”
“玉姐啊,你是最知我心的人了,都這麼多天下來,我跟瑾兒還沒有說過半句話,上次的事情我知道錯了,可是我拉不下臉來啊,愁死我了。”
“咳,這還不容易,我叫下人去通知一下,就說夫人有事找,你就還可以擺出一副原先的樣子,少爺一定會想跟你講話的,這樣一來,母子兩就和好如初了。”
“那,玉姐,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瑾到了敏兒的園子裡,看見了就先請了一個安,敏兒讓他坐下,跟他講了一件事情,讓瑾激動萬分,到底敏兒跟瑾說了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