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浩訝異不已的瞥頭去望莫翌軒,莫翌軒正蹙着眉頭想着什麼呢,心不在焉的,阮文浩狠狠的眨巴了兩下眼睛,走過去,拿手肘子推攘了一下莫翌軒,“別擔心,端王爺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book/ 小說[武法無天 aoye]”
阮文浩點點頭,道了一句希望如此,只是嘴角的笑有些僵硬,想到什麼,示意阮文浩附耳過來,阮文浩蹙了兩下眉頭就聽莫翌軒說了一些事,阮文浩越聽眉頭越蹙,“你當真覺得小宸就是半月公子?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他不是。”
莫翌軒點點頭表示贊同,“你還記得上回他和宛清遇見刺殺時,爲首的刺客說了半月兩個字就被小宸給殺了嗎?刺客那驚訝的表情我還記得呢,定是之前與小宸交過手的,你再想想,方纔你爹那態度轉變的多塊,定是發現了什麼,他可是一力贊同將東征大將軍之位給半月公子的,沒道理錦親王挨一頓打,他就改變主意啊!”
阮文浩點頭表示贊同,他爹多古板不開化的一個人啊,一旦認定一件事,想要他改變主意簡直難比登天,可他爹跟王爺的關係一向很好,看着王爺爲了向皇上給小宸討東征大將軍之位都不惜挨板子了,幫着向皇上說句話也不是不可能,再者,端王爺被東冽抓了的消息大御可還沒人知道呢,小宸就先知道了,說明是個有能力的,他爹一向唯纔是用,現在半月公子不『露』面,在這關頭重用小宸也不無可能啊,有聊勝於無嘛,半月公子與小宸關係好,或許背地裡幫他呢,阮文浩把這話跟莫翌軒說了,莫翌軒依然堅持已見,搖頭否決他,想到什麼,挑眉笑道,“要不找個人問問?”
阮文浩怔愣的看着莫翌軒,就聽莫翌軒道,“你還記得最近一次有半月公子的消息是哪一天嗎?”
阮文浩點點頭,半月公子『露』一次面那都是人盡皆知的好不好,他又豈會不知,阮文浩恍然大悟的看着莫翌軒,瞥頭四望,看見兩個小丫鬟,忙招手喊過來,問道,“世子爺最近一次出門是什麼時候?”
小丫鬟見阮文浩和莫翌軒喊她們,高興的都能飄起來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臉頰緋紅,“世子爺甚少出門,最近一次出門就是和世子妃進宮。”
阮文浩聽了丫鬟的瞥頭望着莫翌軒,莫翌軒蹙眉問道,“他最近一次單獨出門是什麼時候?”
原先回話的小丫鬟搖頭,倒是另一個丫鬟福身應道,“有好幾天了。”
阮文浩一聽,眉頭上挑,“具體什麼時候?”
小丫鬟蹙着眉頭思索了幾秒,點頭道,“有四五日了吧,四五日前,王爺還派了小廝去絳紫軒找世子爺,卻是沒有找到,打那日後,奴婢有兩天沒見世子爺和世子妃逛園子,奴婢猜應該是出府了,再後來就是見到世子爺陪世子妃進宮。”
莫翌軒點點頭,賞了兩個小丫鬟一人五兩銀子,兩個小丫鬟心花怒放的走遠了,莫翌軒這纔看着阮文浩,一錘定音,斬釘截鐵的道,“小宸肯定就是半月公子!”
阮文浩也不懷疑了,眼睛睜得那個亮啊,“我還猜他跟小宸誰更美來着,結果根本長一個樣兒,皇上滿世界的找他,沒想到他就呆在王府裡,他爲什麼不說他就是半月公子,不然皇上也不會要『逼』得宛清嫁去北瀚,他還跟自己搶媳『婦』!”
阮文浩想到這個,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幾抽,要不是他們自己發現的,要是旁人告訴他小宸就是半月公子,打死他他也不信的,阮文浩現在是滿肚子的問題,“小宸不是腿斷了六年嗎?那是什麼時候好的,難不成這些年他不出門就在家琢磨醫術不成?”
莫翌軒瞥頭望着那高聳的觀景樓,輕嘆一聲,“或許是宛清治好的吧,我母妃的寒症就是她治好的,也正是因爲那一回,宛清被錦親王妃相中給小宸做了媳『婦』,小宸腿治了六年都沒好,娶了她沒多久就好了,世上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
阮文浩聽得眼珠子都能瞪出來了,宛清不是說她才學醫術沒多久嗎?端王妃的寒症漸好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那她豈不是隱藏的最深,莫翌軒和阮文浩一路往大門走,一路靠的近小聲議論着發生在宛清身上的事,救治端王妃在前,被端寧拽着給顏容公主治臉,再就是救落水的十三皇子,後來救了璟蕭然惹出來許多禍事,再就是治療天花和鼠疫的奇方,還有太后的老寒腿……連身邊的丫鬟都能給城『吟』郡主治臉,阮文浩聽到這些已經震撼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兩夫妻根本就是個謎團,難怪敢那麼對皇上,要是皇上知道這些,只怕心肝都要悔青了,難怪他爹說他要是有小宸一半他就放心了,阮文浩拍這莫翌軒的肩膀,“小宸是半月公子你就更放心了,宛清跟端寧關心那麼好,肯定會盡全力救端王爺的。”
莫翌軒點點頭,那邊一個小廝急急忙的跑來,對阮文浩道,“丞相大人說你要是走的再慢一點,你就自己爬回去吧。”
小廝說完,撒開腿丫子就跑遠了,莫翌軒忍不住抖了下肩膀,阮文浩那個白眼翻着,要不是他不說白了,不然他們也不用想這麼久,雖然心裡在咕嚕,可腳下的步子卻是不知不覺的快了起來,邊走邊和莫翌軒商議着去東冽救端王爺的事,只是他們兩個一起出門,端寧不起疑纔怪,怎麼瞞過她纔好?
那邊,宛清和莫流宸出了正屋一路往絳紫軒走,半道上,宛清蹙着眉頭望着莫流宸,“相公,你有沒有發覺丞相大人似乎知道你是半月公子?”
莫流宸點點頭,“他知道沒關係,父王不說,他是不會說的。”
宛清聽莫流宸這麼說便放心了,光是一個錦親王府就讓人用盡辦法拉攏了,要知道他就是半月公子,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打主意呢,樹大招風,宛清想着方纔在屋子裡王爺幾次欲言又止,不由的輕蹙了下眉頭,“相公,方纔在屋子裡父王欲言又止是不是想問你大哥的下落?”
莫流宸點點頭,他也有這樣的感覺,只是冷魂傳回來的消息全給他看了,問他他也不知道,他也好奇呢,莫流暄跟端王爺一起去找的鐵匣子,怎麼冷魂沒有他的消息,就算只有端王爺一個人被抓,他也能送點消息回來吧,難不成他也被抓了?要真是這樣,不知道伏老夫人和六老爺會不會相救,宛清很好奇。
端王爺被抓,莫流宸把這消息告訴了阮文浩,阮文浩跟丞相大人說了,丞相大人從王府走後便進宮向皇上奏請說端王爺追查多日還是沒有鐵匣子的消息,應該再派一批人去尋,並推薦莫翌軒和阮文浩一塊兒去,皇上准奏了,讓他們兩個帶一隊人去找,丞相大人以端王爺明查,阮文浩他們就該暗訪爲由湊請調用暗衛並封鎖消息以免打草驚蛇,皇上思岑再三,准奏了丞相大人雙管齊下的提議。
至於那北瀚使者,皇上派大臣去交涉了兩天,北瀚的條件一次一次的往下降,但是最低要溫貴妃做抵押,死活不改口,大臣回稟了兩回,皇上氣的拍着龍案下令讓大臣把錢大人和李大人轟出京都,友好的談判徹底崩了,不過皇上也考慮了右相大人的提議,另外遣派使者去北瀚,但是派遣的時候左相大人以寧王爺在去北瀚送祝賀禮的路上,沒人比他更合適了爲由說服了皇上給寧王爺下了道聖旨,所以寧王爺除了送賀禮去北瀚外,還有一個重任就是拿到北瀚的二十萬精兵,以解大御之危。
溫貴妃的事暫時告一段落,朝堂上自王爺奏請皇上封莫流宸爲東征大將軍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並捱了皇上親手賞的十板子後,文武百官以爲王爺該死心了,這事也會偃旗息鼓,沒想到 第 168 章 了過來,太后首當其衝,還有就是溫貴妃,忙過來問皇上可是出了什麼事,看着冒着黑煙,火勢越來越大的御書房,太后眉頭扭得沒邊了,“好好的御書房怎麼成這樣了?”
太后問皇上,皇上沒答話,太后的目光落在了公公身上,公公心有餘悸的哆哆嗦嗦的把前因後果說了,“先前皇上和王爺還在御書房裡商議一會兒兩位世子爺要比試爭奪東征大將軍的職位,錦親王世子來了,送了兩個黑乎乎的球給皇上,皇上龍顏大怒說世子爺沒將他放在眼裡,結果王爺生氣了和皇上大吵了起來,皇上還差點摘了錦親王的鐵帽子,最後皇上讓王爺滾,王爺把那黑球點着了扔在了書房裡,結果就成現在這樣了。”
太后聽得直撫額,瞥頭看着右相大人,“你素來最公道,這事是誰先挑起來的?”
丞相大人瞅了眼莫流宸,要他說,都是世子爺太桀驁不馴了點,要是他乖乖的比試,也就沒這麼多的事了,可他又是半月公子,這東征大將軍之職原就是他的,哪裡用得着比試,他和王爺倒是不怕他輸,就怕羣臣最後以紙上談兵否決他,他們還在想對策呢,結果世子爺進宮一趟就是送炸彈給皇上的,結果皇上誤認爲是煤炭,大發龍威,這才讓矛盾白熱化了,右相大人朝太后行禮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王爺有錯皇上也有錯。”
丞相大人說着模棱兩可的話,太后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那邊定遠侯上前對皇上道,“皇上,前些日子犬兒曾譴人給臣稟告說,半月山莊不遠處有個小院,不久前也有這樣的聲音傳來,小院也被燒了,當時犬兒帶人去看,卻被半月公子給攔住了,那兩日,犬兒還在附近發現了王爺的行蹤。”
定遠侯說完這話,左相大人眉頭輕蹙了兩下,“依定遠侯之意是懷疑錦親王與半月公子有勾結?”
定遠侯立馬搖頭道,“臣下不敢,臣方纔只是覺得這響聲勝雷,小小兩顆就能毀了御書房,其威力不容小覷,半月坊勢力遍佈大御,輕而易舉就拿下讓朝廷頭疼的偔水水匪,若是心存異心,大御可就是內憂外患了,半月公子資敵之罪尚未洗清,又私造這等武器,其心不可不防。”
定遠侯這話一出,不少大臣都竊竊私語了起來,皇上的眉頭蹙了,太后的眉頭蹙了,王爺的嘴角抽着,莫流宸望天,右相大人撫額,最後還是右相大人忍不住開口了,“定遠侯此言差矣,若半月公子真有異心,錦親王世子爲何還將這東西獻給皇上,豈不是打草驚蛇?”
“或許他是成了心的示威!”不知道哪個角落來了一句,不大不小,可是大家都能聽見。
右相看着冒着煙的御書房,建議皇上去大殿商議此事,皇上瞅着王爺,雖然心裡冒火氣,可對那炸彈還是很感興趣,既然能有兩個,難保不會有第三第四甚至更多,先皇留下的遺物中有過,黑球參戰,扭轉乾坤之語,這黑球是錦親王府特有的,先皇和先錦親王尋找了多年都無音訊,沒想到突然就被人送到了他的龍案上,偏偏他還給當成了煤炭!
一羣大臣去了大殿,拋開錦親王與半月公子私下勾結之事,既然錦親王世子不參與比試,那就是棄權了,按理這東征大將軍之職就該是洛親王世子的了,大臣們繼續說着,皇上蹙着眉頭瞅着王爺不說話了,王爺也不說話,只右相在那裡周旋着,右相那個表情,恨不得把莫流宸就是半月公子的事昭告天下才好!
朝堂上,永昌候站出來問右相大人道,“本候記得右相原是反對皇上把東征大將軍一職授予錦親王世子的,爲何突然改變主意,世子爺有何過人之處可以勝任大將軍一職?不若折中一下,封洛親王世子東征大將軍,錦親王世子從旁協助如何?”
說是從旁協助,那就是個唯命是從的小官,那話怎麼說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連皇上的話都敢不聽的,東征大將軍說的話,誰敢反駁,那是要挨軍棍的,右相大人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得道,“錦親王世子從小跟隨先王爺學習兵法,對東冽的瞭解應當比洛親王世子要深,由他出任最合適。”
右相大人這話站不住腳跟,將軍哪個沒上過戰場,對東冽都是有幾分瞭解的,那豈不是人人都能勝任東征大將軍之職了,再說了,錦親王世子腿斷了六年,腦子也一度被摔壞了,誰知道先王爺教的那些有沒有還給先王爺,聽的右相心裡都冒火了,更別提王爺了,朝堂上一時間喋喋不休起來,莫城謹適時的站出來對莫流宸作揖道,“還請世兄不吝賜教,城瑾雖不才,但邊關之事不可兒戲,若是你贏過我,這東征大將軍之職,洛親王府一力舉薦你,城瑾也會追隨世兄鞍前馬後。”
這邊爭執不已,宛清在觀景樓上就望着皇宮方向發着呆,最後轉身進了書房,看着書房桌子上擱着的半月公子專用的面具,宛清伸手拿了起來,無意間牽連起兩張紙來,上面寫着,戴、不戴。
宛清知道莫流宸的糾結,東征大將軍一職在京都連那些人都說服不了,就算皇上最後封了他,去了邊關那些大將軍會聽吩咐嗎?沒有軍功,他的東征大將軍的號令發動不了幾個人,要是王爺不跟去震着,只怕到了也會被那些心高氣傲的將軍給氣走,東征大將軍一職爲的就是凝結士氣,打敗東冽,要是因爲他沒有震懾力,那隻能使三軍成爲一盤散沙,毫無戰鬥力可言,宛清知道,他半月公子的身份遲早要暴『露』,王爺這不就慢慢的告訴了右相嗎?
可萬一他的身份暴『露』了,當初皇上那麼多的請帖去請,他絲毫不給面子,皇上會不會記恨?還有錦親王府已經有個鐵帽子了,再加上半月坊的勢力,富可敵國都是輕的,萬一被人誣陷是故意隱瞞有異心,或許連戰場都上不了,這樣的歷史上演過多少回?難保這次不會,這或許也是王爺有所顧忌的原因吧,想着能不說白了他就是半月公子也能解大御之危,就怕王爺想的太簡單了,鐵帽子已經夠招人妒忌了,要是莫流宸半點軍功沒有就有大將軍之職,誰服氣?
宛清也陷入了這紙條上的三個字中,眉頭扭着,心裡有絲氣悶,好好的爲什麼要打戰,打又贏不了,勞民傷財還害得自己焦頭爛額的,何必呢,要她說,根本就是吃飽了撐的,總覺得別人碗裡的飯菜香些,要搶過來!
錦親王府也是的,有鐵帽子是好事,爲什麼一打戰就要赴戰場?這誰定下的破規矩,萬一碰到不想打戰的呢,難不成還硬把他往戰場上推不成?
宛清氣悶的抱怨了一大通,最後撅着嘴,誰讓錦親王府是鐵帽子呢,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待遇,那承受的職責就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皇上穩坐朝堂,總不能讓他御駕親征吧,錦親王就有義務去解決戰場問題,不然豈不成了吃閒飯的了。
在其位謀其政,宛清對於錦親王府的指責有很大的好奇,可也有些的任命,最後把兩張紙條摺疊起來,向擲骰子一般擲在了桌子上,準備伸手去拿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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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竹木有戰功木有辦法說服那些人,要不要『露』真面目?糾結——晚上睡覺好好想一想,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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