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被半扛着上了馬車,趁莫流宸不注意掀了車簾子來了這麼一句,莫流宸把宛清的手掰回來,把簾子放下,妖冶的鳳眸瞪着宛清,責怪宛清先斬後奏,還打着他的名頭,宛清鼓着嘴看着他,一點點的指責從清澈的眸底慢慢流露出來,沒事,會這樣麼?肯定有貓膩!
莫流宸卻是掀了簾子對着那邊摸不着頭腦的阮文浩幾人來了一句,“誰也不許跟着,我不請客!”
宛清把腦袋躥出來,他越是這樣,表明外面的流言問題越大,大到他都開始隱瞞她了,宛清心裡很是不舒坦,嘴巴更是撅了起來,“是你讓梳雲不許告訴我的吧?”
外面的流言莫翌軒和二皇子都有所耳聞了,梳雲差不多每天都會出門,依她的性子,什麼樣的流言聽不見,還能忍着不告訴她,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下了禁令,會且敢的整個王府也就只有他了,宛清越想心裡越是難受,眼眶都紅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莫流宸瞧宛清眸底淚珠打轉,心都跟着揪了起來,但是更多的還是想去活颳了阮文浩,要他多來一句了,他娘子也不會這樣,莫流宸忙伸手幫宛清把眼淚給擦了,輕聲道,“從戰場回來,爲夫都沒怎麼出過門,怎麼去做對不起你的事?對不起你的是錦親王府的老祖宗。”
宛清聽得眉頭緊隴,隴的都快沒邊了,錦親王府的老祖宗都死多少年了,怎麼會對不起她,撒謊也不知道挑個好一點的理由,宛清緊緊的盯着莫流宸,莫流宸卻是吩咐冷灼道,“回王府。”
“不回,我要去醉扶歸吃飯!”宛清拗起來了,脖子昂着堅定的眼神正對着莫流宸,“我要去聽聽錦親王府的老祖宗是怎麼對不起我的。”
“你不是說外面的流言都是胡編亂造的嗎,理會它們做什麼,別胡鬧了,醉扶歸的飯菜有什麼好吃的,跟娘子的手藝不能比,悠兒然兒還等着你回去呢。”
“既然是胡編亂造的,我去聽聽又怎麼樣,相公,我還從來沒聽見你這麼心虛的說過話,就憑這個,那流言也有三分真實性。”
那邊二皇子走過來,就聽見宛清說這話,打心底裡生出來三分欽佩,她都還沒聽見流言說的些什麼,就憑着小宸的態度都能斷定流言可不可信,如此玲瓏的女子,既是知道外面有這樣的流言,只怕不親耳聽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吧?二皇子想着那些流言,眉頭也蹙了起來,錦親王府的是非永遠那麼多,不知道何時纔是個頭,要是換成旁人,只怕早就內訌了,也就宛清還能清醒着頭腦去分析問題,然後解決問題,只是這一回的問題,怕是有些難度了,不然小宸也不會選擇瞞着她。
那邊阮文浩才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耷拉着個腦袋走過來,一副準備挨刑罰的樣子,那邊莫翌軒一個胳膊就把他拎遠了,狠狠的剜着他道,“惹毛了他,你還想送上去找死?!”
阮文浩有些無辜,之前他瞧宛清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有些欽佩嘛,宛清舌戰皇上溫貴妃還有那些文武百官的時候,他都沒有親眼瞧過,心裡好奇的不行,想一睹爲快,沒想到消息靈通到不行的宛清也有不知道的時候,那流言只怕是真的了,小宸都瞞着宛清了!
阮文浩就這麼被莫翌軒給拖走了,以前估計還敢反抗,從娶了端寧後,只有乖乖聽話的份了,何況今天他可能真的闖禍了,還是能有多低調就多低調吧,那邊二皇子也不打算打擾宛清和莫流宸,一塊兒走了,莫流宸吩咐冷灼趕馬車回王府,可宛清說要去醉扶歸吃午飯,他乾脆聰耳不聞好了,無論去哪裡都會得罪一個,他是最無辜的,誰他都得罪不起,得罪宛清可能娶不到媳婦了,得罪少爺,小命可能有危險,他還是聽最後的吩咐吧,只是爲什麼心裡這麼發毛?慎得慌。
馬車不動,宛清就那麼對着莫流宸,莫流宸不爲所動,宛清乾脆掀了簾子要下去了,不給她去,她還不能自己去了,莫流宸伸手拽住宛清,蹙眉道,“你要去哪兒?”
宛清回頭看着他,悶氣道,“什麼事我都能猜出個大概來,是不是又有誰肖想我這搖搖欲墜的世子妃的位置了?你瞞着我,乾脆我直接讓出來好了,我回顧府,帶着悠兒然兒回去住。”
莫流宸真拿宛清沒辦法了,他知道宛清氣的不是那些流言,而是氣他瞞着她,莫流宸一把將宛清摟住了,然後吩咐冷灼道,“去醉扶歸。”
宛清心裡的悶氣這才散了三分,但是沒全散,要是今天不是阮文浩說及,他打算瞞多久,莫流宸輕拍着宛清的臉,“瞪的差不多了,你再瞪,我可就不去醉扶歸了。”
“瞪你怎麼了,你把腦袋往旁邊挪一點,我瞪的就是馬車,你自己瞞着我也就算了,你還讓梳雲瞞着我。”
莫流宸投降,把腦袋往旁邊挪,宛清眼睛就那麼跟着,莫流宸乾脆朝宛清親下去,宛清一手就把他呼遠了,往旁邊挪,莫流宸卻是好整以暇的背靠在那裡,他知道宛清肯定會忍不住想問問到底是什麼流言,他等着她自己問上門來,宛清靠在那邊,嘴巴鼓着,莫流宸那表情一瞧就是等着魚兒上鉤,她會傻到做那個魚嗎?人家釣魚連基本的魚鉤都沒有!
兩人就這麼幹晾着,好在馬車行駛的很快,兩刻鐘就到醉扶歸了,宛清下了馬車,那邊竹雲梳雲連忙的走過來,宛清瞪着梳雲,“你是誰的丫鬟?”
梳雲當即癟了,低着頭,吶吶聲道,“是少奶奶的丫鬟。”可少奶奶您都是少爺的,她自然也就是少爺的丫鬟啊,少爺有吩咐,她敢不聽麼?
宛清瞪着梳雲,眼睛掃過她瞥向竹雲,“流言的事你也知道?”
竹雲連着搖頭,生怕晚了一步,宛清會把火氣燒到她腦門上來,“奴婢不知道,梳雲這回嘴巴可嚴實了,要不是奴婢方纔在馬車上苦苦逼問,她都不告訴奴婢呢。”
宛清戳着梳雲的腦門,眼睛淡淡的飄過在一旁站着,乖乖做着宛清想殺雞儆猴的那個猴,就聽宛清道,“下回,你再敢認不清自己是誰的人合起夥來欺負自己的主子,我就在你腦門上插根稻草!”
梳雲連着搖頭,“下回就是刀架在奴婢脖子上,奴婢也不敢瞞着少奶奶您了,這一回就饒過奴婢了吧,好多人瞧着呢,咱進裡面吧?”
醉扶歸樓上,阮文浩手肘子撐着,一臉苦癟癟的神色,宛清這是一個個收拾了呢,不知道有沒有他的份,見識過兩人懲治東冽太子和公主的手段,他渾身都有些發毛了,總覺得今兒這條小命沒準就掛這裡了。
宛清就在大門口指着梳雲的腦門,莫流宸站在一旁,三米遠處圍了好些人,指指點點的,但是聲音不敢大,宛清一個眼神飄過來,立馬禁聲了,錦親王世子妃的威名誰敢惹,那是踩着皇上站起來的!無堅不摧!
宛清提着裙襬進去了,那邊冷灼早吩咐下去了,掌櫃的親自將宛清迎上樓,樓底下的人就那麼一路目送,宛清坐定,端起茶啜着,直到一桌子菜都上齊了,都沒聽到一句流言,宛清夾着菜狠狠的咬着,吃的差不多一半的時候,樓地下開始有人說話了,是才進門的,聲音裡滿是疑惑,“今兒這都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不說話了?”
那男子說着,走到一個空座上,哥倆好的摟過一旁的男子,拍着他的肩膀道,“昨兒聽你說及錦親王府和洛親王府世代婚約,不是說今兒繼續的麼,我就等着聽呢,我沒來遲吧?”
被摟着胳膊的男子臉色立馬慘白,前段時間,不少大臣的門生幫着寫奏摺結果被綁着掛在門前的事京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了,他們都有所耳聞,之前世子爺世子妃不在說說也就罷了,今兒可都在樓上呢,就是借他三個膽子也不敢說啊,男子掙脫出來,想遛走,結果被不明所以的男子拽住了,“這麼容易就想走,昨兒的賭注怎麼算?世代婚約,世子爺現在都有世子妃了,還娶不娶了?不說清楚就別想走!你們說是不是?”
“是,就是這個理兒,”四下不少人響應,男子其實早就想溜了,可不是有這麼多人震着麼,都怪自己手欠,怎麼就想着開賭呢,正想輒怎麼溜走好,那邊窗戶處一個清冽的聲音傳來,“都是怎麼賭的,我也來參一局如何?”
男子瞥頭望去,就見宛清坐在那裡,當即額頭冒出來一絲冷汗,他身邊的男子擡眸時瞧見的卻是梳雲,男子笑道,“這賭博都是爺們的事,你一個小丫鬟參合什麼,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再賭世子爺是休了世子妃按着婚約娶城吟郡主,還是娶城吟郡主做平妻,享齊人之福。”
梳雲臉冷冷的,“世子爺和世子妃夫妻情深,哪裡來的什麼世代婚約,要是早有,世子爺怎麼不娶城吟郡主還等到現在?!”
男子被梳雲一嗆,眉頭蹙起,“只有這兩個選擇,你下不下注?”
莫流宸給冷灼使了個眼色,冷灼下去了,直接放下一萬兩銀子,“世子爺不會休了世子妃,也不會娶城吟郡主。”
莫流宸說完,瞥頭看了眼醉扶歸掌櫃的,掌櫃的忙過來道,“開莊的是財運賭坊的少爺,我今兒也跟着下注一萬兩。”說着,從袖子裡掏出來一萬里銀票擱下。
宛清坐在樓上吃着飯,事情到這個份上,她算是聽出來了,還是城吟郡主,這回更狠了,直接來個世代婚約,光明正大的搶她相公了,宛清朝莫流宸呲牙道,“世代婚約,我是不是該挪位置了,我回去就收拾包袱去。”
宛清氣悶的說話,站起來就要走,莫流宸只得跟着身後頭走着,宛清纔出門呢,那邊一個小廝急急忙的奔過來,許是沒瞧見宛清,一下子就衝了過來,把宛清原樣撞回屋子了,正倒在莫流宸的懷裡,那邊冷灼一個閃身過去,直接就拽住了小廝的衣領子,拳頭都舉了出來,小廝嚇的臉一白,“奴才不是估計衝撞了夫人,奴才是來找我們家少爺的。”
屋子裡阮文浩聽着這個聲音,眉頭緊扭,趕緊的奔出去,那邊小廝欣喜的道,“少爺,救奴才啊,丞相夫人暈倒了,郡主讓您趕緊的回去!”
阮文浩聽得臉一沉,忙過來詢問,瞅着莫流宸那青黑的臉色,阮文浩想哭了,“能不能先饒過我這一回,我知道錯了,我先回去看我娘,明兒一定登門謝罪。”
莫流宸幫宛清揉着胳膊,“可撞疼了?”
宛清搖搖頭,“我沒事,放了他吧,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回去吧。”
宛清說完,邁步往那邊走,莫流宸眼神淡淡的掃過阮文浩,阮文浩撓着額頭,等莫流宸一轉身,他就立馬從窗戶跳了出去,神色焦灼的不行。
馬車上,莫流宸要看宛清撞的地方,他之前可是瞧見宛清那痛苦的神色,宛清拍了他的手,“被撞的不是胳膊,方纔有些疼,現在不疼了。”
莫流宸眉頭一蹙,在腦海中回想起宛清被撞的姿勢,臉唰的一下冷冽了下來,“阿灼,去把那小廝抓了扔亂葬崗去!”
宛清在一旁直瞪眼,“隔着衣服呢,有那麼值得生氣麼,那世代婚約的事到底是什麼?”
莫流宸捏着宛清的手,“錦親王府和洛親王府世代結爲親家。”
宛清聽得嘴角直抽,“這就是你說的錦親王府老祖宗對不住我的地方?世代結爲親家,非得要你娶城吟郡主?王府不是還有好些沒娶妻的少爺麼,隨便她挑就是了,爲什麼偏偏看上你了。”
莫流宸挑眉看着宛清,輕彈了下宛清的額頭,“又犯糊塗了不是,洛親王府的郡主身份何其尊貴,怎麼會隨便嫁給他們?”
宛清聳着鼻子,她當然知道不大可能了,還不許她說說了不成,宛清挑眉看着莫流宸,“你娶不娶?”
莫流宸笑看着宛清,“娘子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了是不是?我是娘子的,自然由娘子做主,是誰說我若是休妻另娶或是納妾,就讓我不舉的?娘子的醫術,爲夫可不敢去嘗試。”
莫流宸說着,臉上就帶了一抹委屈,宛清呲牙,裝屁弱啊,他要是不給她下毒下手的機會,她能下針麼?宛清瞪着他,“那你瞞着我做什麼?”
莫流宸輕嘆一聲,“這兩日娘子因爲懲治東冽太子和公主,每天都笑的合不攏嘴,對爲夫更是格外的好,殷勤備至,爲夫不大想這些流言惹娘子心煩。”
宛清聽得直拿眼睛白他,“說來你瞞我還是我的錯了?看來不能對你太好了,臣妾會引以爲鑑的。”
“你還是別稱臣妾吧,說的爲夫心裡都發毛。”
“臣妾……唔唔……咬死你……。”
宛清被吻的嘴巴都有些紅腫,下馬車時,脣瓣都抿着的,莫流宸眸底帶笑,把胳膊稍稍擄上來,“娘子,你牙齒又變得鋒利了,瞧瞧你這牙印。”
“那相公喜歡這牙印麼?”咬牙切齒的聲音。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呲……。”宛清拽起他的胳膊,不顧那麼多雙眼睛瞅着,張嘴就咬了下去,瞪着他道,“心情不好,別跟我說話。”
宛清說完,轉身提起裙襬上臺階,左右門邊的護衛一人收到一個警告的眼神,都稍低了頭,等宛清邁步進去,都擡頭去看莫流宸的牙印,某人把袖子放下,那眸底帶笑的樣子瞅的幾個護衛額頭幾大摞黑線掉下,被咬了還能這麼高興的,世子爺可真是……對世子妃寵的沒話說了。
宛清按照習慣,不論從哪裡回來,首先就是去王妃屋子裡給王妃請安,只是這一回,宛清沒像以往一樣聽到依依哦哦和王妃的輕笑聲,而是王妃帶着疑惑的聲音問道,“什麼世代婚約?”
宛清聽到這幾個字,腳步立時止住,就聽洛親王妃帶着詫異的聲音傳來,“王嫂是錦親王府的當家主母,怎麼會不知道洛親王府和錦親王府有永結秦晉之好的婚約呢?”
透過屏風,宛清瞧見王妃面色淡淡的端起桌子上的茶,輕輕的啜着,“我的確不知道婚約的事,玉苓,去找王爺來。”
玉苓福身領命下去,走到屏風處看見宛清,輕福了下身子,宛清點點頭,玉苓就繼續往外走,碰到莫流宸進來,繼續福身行禮,莫流宸走到宛清身邊,“傻站在這裡做什麼,進去吧。”
宛清斜眼睨視了莫流宸一眼,很想嗆他一句你老滴未來丈母孃來了,可還是忍住了,免得讓人說她不知禮,宛清從容不迫的邁步進去,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給王妃行完禮,再給洛親王妃行禮,瞅着擱在她和王妃之間的琉璃,宛清眉梢輕挑了一下,笑問洛親王妃道,“方纔聽到說什麼世代婚約的事,是怎麼回事?”
洛親王妃看宛清給王妃行禮是全禮,給她只是稍稍彎了下腰,臉色有些僵硬,看着進屋沒給任何人行禮直接坐下來的莫流宸,臉色這纔好了三分,瞥了宛清一眼,“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等王爺來了再說吧。”
宛清嘴角的笑意頓時隱去,走到莫流宸下首坐下,端起茶輕輕的啜着,王爺估計是在書房,沒一會兒就過來了,很欣喜,還沒進屋呢,帶着欣喜的聲音就傳了來,“雲謹,找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王爺聲音全部落定,進屋就瞧見洛親王妃坐在哪裡,眉頭扭了一下,看着那琉璃,眉頭更蹙,再看宛清和莫流宸都在,忍不住撫了下額頭,走進來坐下,王妃便問道,“洛親王妃來說及世代婚約的事,東西南北四府都已經分出去了,他們的事我不好插手過問,你處置吧。”
宛清在下面聽着,嘴角忍不住溢出來三分笑意,瞥頭去看洛親王妃,果然其然,臉色很差勁,估計是忍不住了,洛親王妃看着王爺道,“王嫂不知道世代婚約的事,王爺也不知道麼?”
王爺蹙緊眉頭,“的確聽先王提過一句,按理宸兒應該娶城吟郡主的……。”
洛親王妃聽得面上一喜,不等王爺說話,便接口道,“王爺認這門婚約就好,那日城吟不小心撞了下世子爺,被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城吟性子有些傲,閨譽受損,要不是我攔着,只怕都要尋死了,城吟是我們王爺捧在手裡疼的,他人不在京都,要是城吟有個萬一,我都不知道如何跟他交代。”
王爺聽的眼角都在打顫,至於麼,不過就是撞了宸兒一下,就尋死覓活的,這也太經不起流言打擊了,看看宛清,多強硬,王爺擺手道,“雖說世代婚約是老祖宗定下的,可宸兒已經娶了宛清了,兒子都有兩個了,這婚約怕是履行不了了。”
洛親王妃聽了臉色有些難看,不明白王爺怎麼會這麼說,洛親王府也是鐵帽子,城吟嫁給世子爺,那不是在朝中增添了一份助力嗎?這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事,她拿着婚約親自登門,王爺竟然一口就回絕了,未免太不將洛親王府放在眼裡了,洛親王妃沉着臉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王爺冷着眉頭,“本王已經休書給洛親王了,這婚約的事取消,洛親王府身份尊貴,讓城吟郡主與宸兒做側妃,太委屈她了。”
宛清聽得眉頭微挑,瞥頭去看莫流宸,莫流宸捏着宛清的鼻子道,“知道冤枉爲夫了吧,爲夫大度不跟你一般見識。”
那邊洛親王妃這下臉色都白了,唰的一下站起來,“取消婚約?那外面那些流言怎麼處理,這是老祖宗定下的婚約,豈有取消一說?!”
王爺瞥了眼洛親王妃,暗自搖頭,都是王妃,怎麼差別這麼大,雲謹比她懂事多了,王爺端起桌子上的茶啜着,“那依你的意思,是要將城吟嫁進錦親王府給宸兒做側妃?”
洛親王妃坐下來,穩住臉色,“城吟給世子爺做側妃?王爺說笑的吧,這婚約是老祖宗定下的,洛親王府身份也不同尋常,城吟與人做妾豈不是貽笑大方。”
宛清聽得甚是無語,不與人做妾,那就是要妻位了,不是正妻也該是平妻了,她是想錦親王府有兩位世子妃還是想把她這個正牌世子妃擠走?不對,她都算不上正牌的,依着洛親王妃的意思,她是後來冒出來的,搶了她女兒的位置,宛清無語至極,回頭瞥了眼莫流宸,目光落在他雙腿上,呲牙道,“你這雙腿可不是一般的愛招惹桃花,比你臉的誘惑力大多了。”
莫流宸把腿往前伸了伸,“娘子不說,還真沒想到,要不是因爲這雙腿曾經斷過,我還真不一定能娶到你呢,那些桃花可都是因爲娘子你才靠過來的,你得負責清理乾淨了。”
宛清白眼翻的不行了,無恥,太無恥了,那邊王妃和王爺也是感慨不已,若是沒能娶到宛清,宸兒這輩子只怕真得在輪椅上度過了,王妃看着洛親王妃,笑道,“雖說是世代婚約,可宛清是我給宸兒娶的,這世子妃的位置只有一個,給不了城吟郡主了。”
洛親王妃壓根就沒料到過這樣的情況,沒有一個人把婚約的事放在心上,“兩個鐵帽子結爲親家是錦親王府和洛親王府老祖宗的心願,我們這些做後輩的不該幫着如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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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白天浪費了兩個小時,廢了我的萬更,先更新這麼多,也沒有修改,明天若是打着修改字樣,可能加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