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這持續了許久的大雨喚醒了這片土地的新生。一個月的時間讓老百姓也忙活得樂此不疲,因爲終於可以給耕地澆水,可以順利的播種了。
大家都在傳,那位總喜歡穿着白色錦袍如神詆一般的男子是天上派下來的神仙,是來拯救他們瑤竹鎮的。一來就可以給他們喚來雨,還可以給他們治病。
而且還讓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欽差給他們除草播種的,最近還去後山那片護林去了。
真是大快人心。
“福臨管事,你家主子起牀否?”
正在外頭給陛下拿水洗面的福利正巧碰到一位溫潤如玉的書生。
“我家主子近些日子身子抱恙,現尚未起身。”
只見書生略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只聽見他微笑道:
“福臨管事,我是隔壁宋氏一家的宋維晟,此次來是想邀請你家主子參加我們瑤竹鎮每年一度的詩詞彙,作爲我們此次詩詞彙的監匯上座大人。”
福臨猶豫了一會,因爲這幾天自家陛下的身體真的不太好,太醫也看過了,的確是舊疾復發了。這是陛下還是作爲太子的時候便有的心疾,先帝也曾貼過皇榜廣招大夫想治癒陛下的病症,但都無果。
此次應當是環境的問題讓陛下的身子愈加的不好,而且謹王近些日子也不知到哪裡去竟然沒有見到人影。
“福臨,伺候朕更衣吧。”
屋裡頭傳來了聲音。
這讓宋維晟爲之一振,這悅耳之音真的是一名男子的聲色嗎?聽聞了不少鄰居說道這位大人是一個神秘的人物,身份尊貴且面若神詆,不容褻瀆。
他也是抱着好奇但也有感激這位大人拯救了瑤竹鎮。
福臨看着宋維晟說道:“我家主子醒了,公子可等候片刻讓我給我家主子轉述邀請。”
“好,如此便謝過管事了。”
屋子內傳着淡淡的草藥味,因爲近幾日宋頌都在喝着藥。
福臨邊給自己陛下穿着衣服邊說道:
“陛下,門外有位公子想邀請您去瑤竹鎮的詩詞彙呢?您想去看看嗎?”
“詩詞彙嗯?!”
他疑惑的摸了摸耳朵,這詩詞彙爲什麼叫他啊?
【頌頌,我回來了。】
突然傳來了希望的聲音。
他眼底一亮:【你終於回來了啊!】
【嗯,程序更新完畢了。還有,這個詩詞彙你得去。】
【爲什麼?】他好奇問。
【這裡有關鍵推動劇情發展的情節。】
【什麼劇情?】竟然有推動任務的劇情?
【不可以提前說,去了便知道。】
“去,當然得去。朕這幾天在屋子裡也憋壞了,瑤竹的民風樸實,朕也是非常喜歡此地,在離開前參見參加也好。”
他只有答應再說。
福臨點了點頭,不過又有些擔憂:“但是陛下,您的身體……”
“好了別擔心,朕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不是還有太醫嗎?沒事的。”
福臨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到了鎮中心那必定是魚目混雜,陛下千金之軀可不能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陛下,十二影衛已經收到了骨哨的呼喚,正在快馬加鞭的趕來,請陛下切記保重。”
他點了點頭,因爲任務的原因暫時先不離開這裡,沒有辦法只有吹骨哨把那神秘的十二影衛叫來,這樣一來自己也就可以安心的完成任務了。
還有就是這幾天蕭堰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該不會去哪裡密謀篡位的事情了吧?貌似那個尚書大人跟蕭堰就是一夥的。
嗯,有嫌疑。
不過正合他意。
“對了,讓那位書生來見見朕吧。”他得好好誇誇這位書生,真棒啊。
福臨福了福身,然後推門出去。
宋維晟見福臨管事推門而出,趕緊快步上前問道:“福臨管事,如何?你家主子願意嗎?”
福臨笑了笑:“我家老爺想見見你,對我來來吧。”
宋維晟也想見見那被傳得宛若天人的大人物。
因爲住的府邸是欽差大人,這裝飾自然是精美典雅,雖說那人身上充滿着銅臭味,但是審美品味還是不錯的。
宋維晟從未來過這裡,當然以前是因爲此處是大人的府邸,他們百姓怎可能隨意進出。不過如今成爲這大人物的屋子,他們也能得幸進來一趟。
推開大人物住的那件房,一股草藥味瀰漫開來,但意外的之中卻帶着一股若即若離的薰香味,兩種味道交織卻不覺突兀。上好的紅木擺設讓人大開眼界,但那位正坐在茶桌旁的男子瞬間讓周圍精美的擺設黯然失色。
茶香四溢,從那雙纖美如玉般的手中繚繞而出。一襲白袍錦繡雲騰其中,襯托着這精緻出塵的容顏愈發的明媚,透徹的雙眸靜若止水讓人無法忽略。但眉宇間散發的英氣尊貴無比,氣質上乘,絲毫不見女色,反而讓人心生敬意。
這般的男子,真是出色得從未見過。
福臨大呼讓人趕緊行禮:“魯莽小兒!見了我家主子還不行禮,竟敢擡頭對目!”
宋維晟突然反應過自己這般行爲實在是不敬,正想跪地請求饒恕。
“呵呵……好了福臨,朕又不是頑固之人,不必多禮。”
這悅耳的聲色不由得讓人心生好感,但是他詫異的是那自稱,朕!
猛得一擡頭,只見那坐在上位的男子含笑的看着他,這這這……
福臨福了福身,不滿的看着宋維晟說道:
“陛下,這位公子實在魯莽得緊呢,竟然敢直視陛下真容!”
宋維晟一下子臉色爆紅,一時之間除了跪下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沒想到面前這位俊秀出塵的大人物竟然是帝皇,帝皇竟然來他們這個小小的瑤竹鎮了,這簡直是……
“好了福臨,不知者不罪,朕也不想弄出大動靜。起來吧這位公子,朕可爲你迎你特意沏了壺茶,過來品嚐一番。”
雖貴爲天子卻平易近人,更何況瑤竹的情況得到改善也多虧了陛下,他心懷感激。
“草民宋維晟見過陛下,陛下萬福。”
他一挑眉,噢,這就是那五百年前是一家的那一家吧,跟自己還是同姓。嗯,不錯,好感度增加了。而且還幫助我完成任務,這更喜歡了。
“免禮過來吧,別過於拘謹,朕現在不過也是一個出來遊玩的老百姓,不可聲張。”
宋維晟也不扭扭捏捏,起身坐到他的身旁。
他問道:“說說詩詞彙的事情吧。”
宋維晟一愣,這下他可不敢提出請求,這可是陛下啊,他哪裡敢。
“朕很感興趣,也讓朕見識見識這民間的民俗。”
見到陛下尚且年輕,必然還是有玩意之心,然後宋維晟跟陛下講解了一下上座者監匯大概是做什麼的,其實也就是發佈規則的人,非常的簡單。
“陛下,大概也就是這些工作,往年我們的詩詞彙都是邀請鎮上德高望重的老者,不過惋惜,老者年初便已老逝。陛下在瑤竹名聲大噪,大家對於陛下都是是十分的感激,只是他們也未想到這位善人竟是陛下。”
他擺了擺手:“不必對朕過於的讚揚,朕也只是在關心朕的百姓,實在不足掛齒。朕還在自責大蕭之大無法親自到各處看看,看看老百姓們如何生活,生活如何,是否會出現瑤竹那欽差的官員,朕都很關心。”
宋維晟甚至感動,大蕭有如此愛民的君主真是大蕭之幸!
看着宋維晟的星星眼,就知道自己被崇拜了,這感覺還不賴。
於是乎便應約於後日出席詩詞彙。
……
五月份的天氣還尚未進入炎熱的夏季,但是這耐不住這一身長袍裹身。
特別是午後,送走了宋維晟之後便耐不住這一身衣服,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人來,乾脆就把外袍給脫了,只剩下單薄的裡衣,涼快的坐在府中的池塘邊。
福臨去煎藥了,所以就剩他一個人百無聊賴的用腳撩着池水。
池水澄澈見底,清晰可見小魚在裡頭遊走,池水邊的溫度還比較涼快,這才讓自己涼快了些。
“咳咳——”
無奈又咳了幾聲,這原主的身體實在是金貴脆弱,這三天兩頭的總是生回病,他已以前可都不生病的。撫上胸口,一時想到原主就是因爲心臟病死去的,可惜了。
突然覺得身上一暖,一件披風披在了肩上。
他一猜就知道是福臨,然後笑道:
“福臨,朕還沒有那麼脆弱吧,現在朕熱得——”
話都沒說完,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還是公主抱!
下意識的將手摟住這人的脖子,擡眼就對上了蕭堰那雙冰冷的雙眸,微微一愣。
“是覺着命還不夠短?”
這暗諷的語氣惡劣至極,而且這面無表情說出來的話真的讓人莫名的不爽。
把手從他的脖子上放下,試圖想跳下來,但是牙狠狠的用力吃奶的力氣都掙扎不下來,反而覺得腰部被那手掐得發疼。
看來不發點狠是不行的了,然後冷淡說道:
“謹王這是做什麼。也是,朕是君,你是臣,這般殷切的心朕也是明白的,那朕就准許你抱朕進去吧,朕有點累了。”
蕭堰低垂眼瞼看着懷中上挑的眉宇,這若有若無散發的魅惑氣息,讓他眼底一沉。不着痕跡的將人摟緊,走進裡頭。
他一下子摸不着人的心思,哎呀,沒有激怒人耶。
【希望,請問可以提出疑問嗎?】
【不可以質疑。】
【……】他都沒有說是什麼就拒絕他!
然後還沒有回過神來脣舌間就被一強勢的氣息掠奪,帶着野蠻與不可理喻,絲毫的縫隙都密不透風滲透着這個男人的狂熱瘋狂。
四目相對,是與這吻不一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