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弗他完全沒有想到闇夜の瀧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意見,一口氣發泄出了他心中的不滿,而且還說的冠冕堂皇振振有詞,把鱷弗都給唬住了。
鱷弗本就不擅長動腦子,而闇夜の瀧他又把話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更是增加了信服程度,因此,鱷弗便是不由得氣勢弱了對方一頭,原本洪亮如鐘的聲音也是小了不少分貝:“原來是這樣啊……這麼想來,你不出手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就是了。但是,接下來你還是會幫我保護113μ兄弟的吧,會的吧。”
鱷弗他的問話,沒有得到答覆,闇夜の瀧這一位少年他一言不發的,就這麼轉過了身去,背對着鱷弗,顯然是不打算回答他的問話了。
“小孩子嗎,脾氣真差。”鱷弗的問話沒有得到回答,碰了一鼻子的灰,這便是讓他感覺有些惱火,動了幾分火氣。但他很快就用“對方是小孩子”這樣的理由化解了自己心中的火氣,令自己即將暴走的脾氣,得以控制。
現在的情況下,爲了保證自己兄弟的安全,不論如何都不能和闇夜の瀧他在這裡翻臉,甚至於開戰。
雖然在思想上有所出入,有所分期,但是他們兩位玩家都是爲了保護113μ而呆在他的身邊的,因此彼此之間是沒有衝突的必要的。
合作,對於他們兩位來說,眼下的關鍵是合作,他們兩位聯手起來的話,可能還有保護住113μ的可能性存在,如果他們之間有所間隙,出現分歧的話,那麼113μ的保護工作,極有可能出現意外,這是他們兩位都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因此,鱷弗他便是小心翼翼的,把113μ放在幾具屍體搭起的臨時支架之上,令他的身體處在湖水之上,不至於被碧湖的湖水所淹沒,進而遭受溺水窒息之類的事情。然後,在鱷弗安置好了113μ,確保他躺在一個不會沾到水的舒服地帶以後,他們兩位便是對視一眼,在一秒不到的時間裡面匆匆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接着,他們便是保持沉默,偏開了頭,並默契萬分的,彼此背對,像是兩尊門神一般站立開來,朝向了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而113μ就被守護在了他們兩位背後的空間之中,閉着雙眼,呼吸均勻,除了身上的焦黑痕跡,以及背上雖然無法被看到卻始終存在着的大面積刀傷以外,的確是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不管是鱷弗還是闇夜の瀧,他們兩位都知道,113μ他只要再捱上一次攻擊,哪怕只是擦破點皮,都將會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他給徹底擊殺。
說實話,這麼危險的處境,實在是給鱷弗與闇夜の瀧他們兩位的護衛職業,添加了不少的難度——一次都不允許失誤,沒有任何的緩衝空間存在,難度要說的話完全就是地獄,或者說是LUNATIC嘛。
“唉,真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呢。這個麻煩我要加倍的從你這個壞蛋的身上討回來。”鱷弗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後,睡得十分安詳的113μ,不由得在心中如此罵到。
當然,他只是罵一罵,本意還是友好的開一開113μ的玩笑,沒有真的生氣。
不過,他還是感覺有些不悅,畢竟自己的這一位兄弟實在是太軸了,居然爲了救下自己硬去燒狼人,這個做法他覺得十分欠缺考慮,一點都不妥當。
“如果換作是我的話,大概不會這麼拼命的救他吧,雖然會努力,但至少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不會失去分寸的,這一點上他怎麼就好像沒有我聰明瞭呢?我明明挺笨的,腦子常常跟不上身體,但是這一我都能想出來不划算,不會去做的捨身救人的事情,他怎麼就做起來了呢?想不通,弄不懂……”
就在鱷弗想東想西,想着113μ先前的舉動,分析着對方的行爲究竟恰當還是不恰當的時候,迎面便是有一隊玩家,向他所在的方向,靠了過來。
這隊玩家有五位,三男二女,整齊的邁着步伐,保持着彼此之間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就這麼靠近了過來,並在接近到鱷弗附近的時候,變換陣勢,變成了三位男性玩家頂在前方,兩位女性玩家落後一個半身位的模樣。
然後,三位玩家便像是變魔術戲法一般,將三張卡片從腰間小包之中取出,化作三面一人多高的盾牌,立在身前,而兩位女性順勢蹲下,單膝跪地,將長管子的火線槍,掏了出來,透過盾牌之間的縫隙,伸了出來,並仔細瞄準,準確地對準了鱷弗。
鱷弗看着自己面前這一變換形態,架起火槍瞄準自己的敵人,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絲威脅。本能與直覺叩擊着他的腦袋,並揪着他的耳朵告訴他說:“這兩柄槍一旦發射,你可就要吃苦頭了。”
是的,不能讓她們的火槍發射,因爲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可就危險了。
鱷弗想到這一層次,便是立馬往前邁出一大步,揮動手中狼牙棒,猛力往前揮去,砸向那三面高高大大的盾牌,打算將其以自己的蠻力壓扁並破開,進而能夠傷害到後方的兩位女性槍手。
但是他低估了遲鈍的三位玩家的防禦能力,也高估了自己揮動狼牙棒的速度。
他的狼牙棒猛力的砸在盾牌之上,卻是沒有將盾牌應聲砸倒砸翻,而只讓盾牌發生了震顫,往後退了一小段距離,並且令盾牌後方的玩家發出了一聲悶哼,卻也到此爲止了。
然後,歪斜了一下的盾牌,卻是又在轉瞬之間重新又給立了起來,而處在盾牌身後的女性玩家,卻也趁勢直接扣動火槍扳機,從槍管之中吐出火舌,射出子彈,射向了鱷弗。
看着撲面向自己襲來的,黑中帶紅的槍管子彈,鱷弗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像是鴕鳥一般,以爲只要自己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看不到攻擊,對方的攻擊就會不復存在一般。
當然,他閉上眼睛也只是徒勞,子彈打在了他的面門上,頓時就令他的臉上多出了好幾個血洞,濺出了不少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