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洋洋得意的猥瑣付。就差沒把劉禪這五字評語寫成標語來裱糊在自己的臉上了,方林雖然很想伸出中指小小的鄙視他一下,再在他的屁股上小小的來上一腳給他馬上澆澆冷水,但最後還是爲大局着想強自忍耐,嘆了一口氣對孫姬道:
“這話可是世子親口說的,現在可是在你手裡,我可沒有脅迫他哦,我這位兄弟看似貌不出衆,其實遊戲風塵,乃是了不起的人物。就連世子先前吃的那粒糖果,也是從方壺仙山上求來的,不信你叫世子拿那仙山的包裝出來給你看。”
孫姬半信半疑,按理說方林這敵對者的話她決計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劉禪這時候已經將吃剩了的棒棒糖的包裝紙和膠棍珍而重之的拿了出來。孫尚香出身吳郡貴女,見多識廣,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東西似紙非葉,透明晶瑩,捏在手裡嘩啦作響,從未見過。更爲重要的是,如此寶物卻拿來包裝孩童的吃食,的確十分稀罕。因此臉上雖然冷漠若霜,但是心中也有幾分鬆動。但還是冷然道:
“縱然如此,你們也不應該拿世子的東西吧!”
方林聳聳肩無辜的道:
“是世子自願佈施的,何況仙家寶物,不勞而獲本就是大忌,一引一啄,莫非前定,人心貪婪,我等也是爲了維護世子的安危才勉爲其難的收下的。”
孫尚香的神色雖然還是不信,但好歹也尋不出方林言語裡面的破綻。她忽然又疑惑道:
“你先前說什麼姑且我母親的病是真是假……按照你的意思,我母親沒病?”
方林看似鎮定,其實正在尋找到機會將猥瑣付敲詐阿斗的話題岔開,見孫尚香主動問起這事,心中大快,頓時哈哈哈仰天大笑三聲。
孫尚香怒道:
“你笑什麼?”
方林淡淡道:
“你看似孝順。難道就把這句話掛在口邊嗎?吳國太她老人家當然沒病,這只是吳侯手下地小人想要誆你回去的幌子而已--準確的說,是誆你帶阿斗回去的幌子,否則吳國太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要等到主公離開地時候再重病?這時候曹軍也參合了進來,夫人還是多長個心眼,你畢竟已嫁給了主公,不再是吳郡的人了!”
方林若是一來就說這句話,孫尚香是絕對不會聽的,但是有着阿斗的事情進行調和,方林的話在她的心中可信度就頗高了。不由得她不多加思考。孫尚香沉吟了半晌道:
“我當然希望她老人家平安無事,若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不行。我不能聽你一面之詞,你將船靠岸,我去問問部下,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聽說孫姬要靠岸尋找部下,方林也是一怔,孫姬匯合了那羣鐵甲兵以後,她若要翻臉。自己一行人立即死無葬身之地!他也唯恐這是孫姬見到目前局面不佔優勢。從而所施出地緩兵之計,所以立即就道:
“要靠岸可以,不過我得先見了張將軍以後再停下來。我可以保證,若是吳國太當真病重,夫人自然可以迴歸東吳去。至於世子的事情,咱們再從長計較。”
方林提出這個條件,顯然也是拿捏得極準的,目前劉禪就是他的命門,能將這燙手山芋早送出去一刻也是好的!最主要的是。一旦見到了張飛,便達成了轉職任務III的目標,按照老胡地轉職流程來說,應該就已經接近了任務完成地狀態!
-就算轉職任務III後面還有後續,但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有個燕人張翼德這三國世界裡面的頂級武將在。至少不會再被劉禪這小屁孩拖累了吧。
孫姬其實也是真的不想再打下去-無論是出於保護劉禪的目的,還是保護自己的目的---那張陵劍孫姬自然認識。乃是兄長孫權座艦樓船上,鎮船神獸體內的法器。而這名異人方纔還使用了鎮船將軍控獸師的鶴翼陣法,那麼很可能那本張角地人遁書也落到了其手裡。旁邊還有心懷叵測的曹軍虎視眈眈!
最主要的是,孫尚香自己還畢竟是劉備的夫人。這幾個異人的實力着實不低,若是殺了其中地人,求賢若渴地丈夫劉備肯定會暴跳若雷的……夫妻之間因爲摻雜了蜀吳兩方勢力地政治婚姻關係,本來就緊張冷漠,若是再加上這麼一出,鐵定是雪上加霜!
“好吧……”孫尚香緩緩的點頭道:“人無信不立,你要記得你說的話,若是我母吳國太真的重病,你要負責說服張三叔送我回東吳。”
方林當然明白三國中信義的重要性,不過他現在卻有極大的把握來判定吳國太什麼事情都沒有,一切都是吳軍的算計而已,所以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兩人達成了協議以後,局勢便緩和了下來,船在江心中航行而去,此時天色已經漸亮了,灰色的天穹中陰雲密佈,天空彷彿壓得極低,長江略微泛出灰色的水平靜的流淌着,彷彿是一塊安靜而巨大的琉璃,船頭若一把鋒銳的刀一般,將安靜的江面縱剖了開來。
這時候劉阿斗已經纏着猥瑣付,要他做答應自己的玩具了,只見猥瑣付直接拿出一把小刀子,在旁邊的破損的門戶上撬了塊木頭下來,央求林大美女替他削出了一個微型的罈子形狀出來,再在下面的頂端上嵌上一顆從夢魘空間裡面帶進來的小鋼珠,便做成了一隻陀螺。
劉禪興奮無比,在岸邊伸出的丫杈上折了一截綠枝,然後喝令下面的一位漿手抽掉褲帶,把褲帶栓在了樹枝上,開心無比的在猥瑣付的指點下抽起了陀螺來。看他玩得興高采烈的模樣,若非孫尚香在旁邊,只怕此時猥瑣付再敲詐他些錢財也是易如反掌。
這時候屠夫也在甲板上躺了下來,愜意的開始酣睡了起來,他嫌頭上戴着的那頂鑌鐵鹿首盔太咯,於是順手取了下來拋到一旁。孫尚香開始看了一眼還沒什麼反應,但是多看了幾眼,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望着屠夫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沸騰的殺意!冷冷道:
“他殺了吳芮?”
方林心中一跳,立即退後半步,伸手握住了懷中的張陵劍微笑道:
“那位東吳軍的精銳隊長?恩,他對夫人可是很忠心呢,連臨死前也對夫人念念不忘,想必是交情深厚,我也是沒有辦法,爲求自保才殺死了他。夫人若是不忘舊情,要報仇的話就來找我吧。”
方林這廝話語裡面說得頗爲曖昧,管孫尚香一口一個夫人的叫着,偏偏又說吳芮對她念念不忘,無形中已在暗示兩人可能私通。三國時候風氣雖然開放,像蔡文姬雖然被弄到匈奴去還被強行生了兩個兒子,也沒人歧視她,但是嫁人了的婦人再和其他男人私通,也是不容於世的,孫尚香頓時氣得臉色發白的道:
“你胡說!我和吳芮只是相互之間演練過武藝而已!”
方林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臉上露出可惡的微笑,擺出一副你不用解釋我什麼都明白的架勢,氣得孫尚香渾身上下都發抖。偏偏又不敢向他出手,因爲方林已經有言在先,是爲求自保才殺死了吳芮,若這時候攻擊他,未免就坐實了了“不忘舊情”的猜測!
這時候後面底艙當中忽然有舵手上到甲板上來緊張道:
“大人!後面有一艘戰船追趕了上來!”
方林心中一寒,面上卻不動神色的道:
“後面靠上來的應該是曹軍樂進的船隻吧?現在這裡距離與張將軍的援軍還有多遠?”
那舵手驚佩的望了方林一眼,恭敬道:
“大人莫非和諸葛軍師一樣能未卜先知?說得半點都沒錯,距離張將軍那裡不遠了,只有七裡。”
方林在心中冷笑:
“眼下既然與孫尚香講和,那麼就算追趕上來是吳軍,也斷然打不起來的了,除非東吳要撕破臉搶人,如果是蜀軍更是打不起來,那麼夢魘空間要加大難度的話,自然只可能是曹軍了。”
他心中這樣想,卻不說破,只是故作神秘的微笑,當然若是有點鬍鬚來擼擼效果就更好了。
“靠岸吧。”方林從容的道:“這艘蒙衝艦本來就已經受了傷,先前與夫人起衝突以後,更是將底艙的櫓位給毀了幾處,眼下距離張將軍的部隊已經不遠,只有區區七裡地的路程而已,曹軍乘船而來,就算有騎兵也定是不多,靠岸以後我們也不容易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