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偵探,你怎麼在這裡?”那個大腹便便的警察頭子走進來,看到蹲在屍體前的斯文男人,綠豆大的眼睛更是笑得看不見了
偵探?看來他們有救了!楊光差點熱淚盈眶。
勞倫斯拍拍手起來,閒散的講:“來度假,沒想到還讓我碰到這事。”
“這說明我們需要你啊!”警察頭子讓小警察按程序辦事,就和他走到一邊論談死者的事。“勞倫斯,你說這個人是不是他們這兩東方人殺的?你要說是我就立即把他們銬回去。”如果是不確定,他還是要客氣點。
勞倫斯看向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女孩,沒有透露任何主觀情緒。“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那可能呢?你覺得他們是兇手的機率有多大?”警察頭子很着急,很爲難。國際事件很難處理的啊。
“警官,這種事情講究證據,哪裡存在可能和機率這個詞?”勞倫斯嫌棄的看了他眼,挑着下巴講:“現在你應該帶着他們回去審問,我還在休假中。”
警察頭子無奈,讓小警察把他們兩個給銬上。
楊光聽到這個勞倫斯和警察頭子的談話,心裡踏實多了,有這個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偵探在,他們一定會很快洗刷冤屈的。
伸出雙手讓他們銬上手銬的靳成銳,見她還盯着那人看,低聲提醒她。“別忘記你肚裡還有我的女兒。”
楊光:……
吃醋就吃醋嘛,爲什麼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懷着你娃的事?
在靳成銳和楊光被幾個警察押出房間時,趴在命案現場對面樓的蘭雪,把槍口從男人頭上移到他身邊的女人頭上。
被銬了雙手推着前進的楊光,一出大門就感到心慌,她不想出去,卻被後面的警察給直接推了出去。
此時太陽快要落山,斜照着北面。靳成銳擡頭看到樓頂上的反光,大喊小心便壓低女孩腦袋迅速跑到警車前邊,在子彈“嗖”的飛過,把那羣警察打得哇哇大叫時,想去拿腰上的手槍,可銬着的手卻夠不到。
“長官,拿我的!”楊光把屁股扭向他。
靳成銳拔出她的槍,跑到警車的引擎蓋後,一槍打在那個女人的前面。
厚厚的水泥板被擊碎,石子和塵土飛揚。蘭雪趴下頭,等了下又繼續擡起頭,在瞄準鏡裡搜找他的身影。
靳成銳沒有換地方,幸好的是那些警察被嚇了跳,他們拿出輪轉手槍,像小孩打玩具槍似的對着樓上一通亂轟,替靳成銳提供了掩護。
楊光在槍聲的轟炸下爬到長官身後,想拿他的槍。
又開了一槍的靳成銳把她按倒,跪在地上的膝蓋壓着她胸前的衣服。
楊光想掰開他的腿,把衣服拽出來,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掙脫不開。
在她和衣服膝蓋較勁時,靳成銳在她再次擡頭時,又一槍打中同一個地方。這次子彈直接穿透水泥板,打進她的肩上。
瞄準她的靳成銳對後面的警察喊:“她中彈了,從前後包抄上去!”
聽到他的話說,那些小警察立即馬首是瞻往那棟樓跑,氣得警察頭子瞪圓了眼睛。
你們這羣笨蛋!那個是嫌疑人!嫌疑人!你們居然不聽我的話,聽那個嫌疑人的話。
勞倫斯抱手臂,看着警車後邊的兩人,說了句沒有證據的猜測。“警官,看他的身手及指揮能力,不像是普通人。”
言下之意,你得悠着點來。
於是,警察頭子把怒火吞回他的大肚子裡了。
靳成銳一直瞄着那個女人,在她往後退抱着槍往左邊快速奔跑時,毫不猶豫的連扣兩次板機。
他第一槍打掉女人手裡的槍,第二槍纔打中她的腿。他可不期望那些警察能輕鬆抓住有武器的女人。
等那些警察帶着混身是血的蘭雪下來,靳成銳主動把槍交出去,對警察頭子講:“收好它,我會拿回來的。”嚇得他瞪圓了綠豆眼。
蘭雪的目標就是幹掉靳成銳和楊光,根本沒有想過被抓到會怎麼樣,所以她的薄刃沒有丟掉或藏匿。
雖然找到利器,但不一定她就是殺害死者的兇手,靳成銳和楊光兩人仍需要帶回警局。
碰到這麼有趣的事,勞倫斯也不休假了,他跟着上了警車。
看到他願意協助這件案子,警察頭子微微鬆了口氣。回到警察局裡就問他意見。
勞倫斯看着鎮定的男人和女孩,思考的講:“現在很明顯他們兩個不是兇手,這個女人才是。”
“那我把他們放了?”
“不過這女人似乎不會配合我們,你放了他們兩個,怎麼給那些市民交代?”
“那……”警察頭子爲難起來。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到底要怎麼辦?
勞倫斯趣味的笑了下。“你先把他們關起來,給我一天時間,我會讓這件案子水落石出。”
“好,就聽勞倫斯偵探的。”警察頭子很滿意這個解決方案,立即讓小警察把他們兩個押去審問室關着。
楊光還想說她是醫生,可以爲受傷的警察和蘭雪看看,就被兩個小警察粗魯的推進只有張桌子和椅子的房間。
“一羣混蛋。”楊光錘了下鐵門。
靳成銳坐到椅子上認同的講:“他們本來就是羣混蛋。”把他們押進來連身都沒搜,如果他想離開這裡,單靠身上一把槍就能把這整個警察局搞定。
“真不知道是他們太蠢了,還是我們太聰明瞭。”
“兩者都有。”在這個和平年代,身居繁華都市的警察,恐怕很少會碰到殺人這種大事。靳成銳把她招過來,視線像X光似的打量她。“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有……有!”楊光把手伸給他看,指責的講:“指甲爲了拽出衣服,弄斷了。”
靳成銳:……
勞倫斯在他們打情罵俏時進去,什麼沒拿的坐到他們對面。
楊光看到他,眼睛唰的一亮,激動的問:“勞倫斯,你是偵探?那怎麼之前騙我們說是法醫?”
“這裡很多人都擁有兩種職業,在當時的情況下,我想那些居民更信任法醫這職業,而不是聽着像騙人的偵探。”
好吧,他確實很聰明,思維縝密,不愧是做偵探的人。楊光發現自己對他更感興趣了。她覺得偵探都是天才,現在勞倫斯證實了她的猜測。
“現在我們來談談案子吧。”勞倫斯視線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切換。“我需要知道案發的全部過程,越詳細越好。”
“我們不知道過程,在我們進去時,他就已經死了。”楊光非常配合,像個良好市民。
靳成銳則抿着脣,沉默的看着勞倫斯。
勞倫斯很輕易判斷出該向誰下手,所以他完全把男人晾在一邊,看着在警察局還能愉快得起來的女孩,一步步展開攻勢。“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我們在追那個女人。”
“爲什麼要追她?你們認識嗎?”
“不是很熟,只知道她的名字。”
“她叫什麼名字?”
“蘭雪。”
“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追她?”
爲什麼要追她?她纔不會說。
見她不回答,勞倫斯再三追問。
“因爲我們需要向她問些事。”楊光承受不住他的步步緊逼,說了個模糊的答案。
“你要向她問什麼?”
“很抱歉勞倫斯,這是我們的私事,我想不需要告訴你吧?”不要以爲我崇拜你,就可以無盡的在我這裡套東西。
勞倫斯嚴肅的講:“我不這麼認爲,此事已是刑事案件,如果沒有證據你們是清白的,我們會把你們上交給國際法庭,到時我想你所畏的私事就會被公諸於衆,而不僅僅是隻有我才知道。”
“勞倫斯偵探,你這些話唬不住我,建議還是你自己去尋找你想要的答案。”審訊及反審訊,楊光在這方面的成績是戰狼裡數一數二的好,她要真想幹點什麼,說不定還能從這位偵探口中套話出來,但她不想這麼做。因爲如果她成功了,偵探在她心中就沒那麼神秘,如果失敗,這會顯得她很挫,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會亂來。
看她意志堅決,勞倫斯笑了起來,往後靠在椅背上,像只在算計什麼的老狐狸。
三人僵持了片刻,勞倫斯率先打破平靜。
“你們是什麼人?來格拉斯哥做什麼?”
他們是以真實身份來的這裡,他要查很快便能查出來。楊光想了下,大方的告訴他。“我們剛結婚不久,來這裡度蜜月的。”這是其中一件事,她沒有騙人。
“中方最受矚目的婚禮,那新聞我剛好看到過,不得不說真人更漂亮些。”勞倫斯感到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掃了眼男人便講:“不過你們確定懷着身孕還到處跑合適嗎?”
聽到他這話楊光一驚,下意識低頭看自己的肚子。它沒有一點反常,還和平常一樣大。
“不是你的肚子出賣了你。”勞倫斯被她的反應逗樂。
“那是因爲什麼?”
“秘密。”“好了,現在我們回到正題吧,你們來格拉斯哥做什麼?”
楊光像得不到糖的小孩,賭氣的講:“度!蜜!月!”
“你們上午去了皇家海軍第五部隊,你們去哪裡做什麼?還有那個叫蘭雪的女人爲什麼要殺你們?”
如果說勞倫斯前面是在鬧着玩,那麼現在就是動真格的了。
楊光在他的有力證據前,不知道要怎麼應對,她看向身邊一直沒說話的長官。這勞倫斯像修練一千年的狐狸,而她只到五百年,所以得讓個和他相等或更厲害的人來對付他。
“我們去找愛爾少將敘舊,如果你要證實的話可以親自去找他,至於那女人爲什麼要殺我們,你應該去問她。”靳成銳冷銳平靜的講:“現在你們找到兇器,上面有那個女人的指紋而沒有我們的,這證明死者和我們無關,我們所要負的責任是來這裡做份口供,進述自己所看到的命案經過。”
爲了這麼一個已經水落石出的案件,他是不可能找愛爾少將,即使他去找,愛爾少將也不會和他愉快的聊天。至於那個叫蘭雪的女人,相信她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他們。
“靳准將,你很清楚我們的流程,但你還忘了件事。”勞倫斯把一張照片放到桌上。“今天某酒店的服務員在浴室裡發現這名死者,我們的人在裡面發現大量的指紋和腳印,你說這件會不會和你們有關係呢?我記得你們當時好像就住在那個酒店,並且據服務員透露,你們沒退房就自行離開了。”
看到照片上的艾薇,靳成銳沉默了半響,望着勞倫斯。“我們需要通知律師。”
“不着急,你們可以在這裡想一晚,如果明天早上你們還堅持要叫律師,我會替你們通知的。”勞倫斯收起桌上的照片,跟他們說了句晚安就走了。
楊光看他出去,愁眉苦臉的拉下頭。一連兩條人命,即使人不是他們殺的,他們一時半會也別想離開這裡。
難道假期真要在牢裡渡過?楊光抱頭,突然想到什麼的看向旁邊的人。“長官,我們可以讓勞倫斯驗屍,我們去找艾薇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走廊的攝像頭一定有拍到我們去的時間。”
“勞倫斯感興趣的不是這件命案。”這就是靳成銳爲什麼要叫律師的原因。勞倫斯拿艾薇來和他做交易,目的是想知道他來找愛爾少將做什麼,這纔是他的興趣所在。
可勞倫斯有意阻攔命案的真像,即使他叫來律師,在別人地盤上他們也很難討到好處,而他最擔心的就是時間。
如果蘭雪真是地獄天使的人,這麼說他們已經被盯上了,那麼他很有可能會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所以必須要在對方沒發覺前與另外三國達成聯盟意向。
楊光在靳成銳沉思時,想勞倫斯不是對命案感興趣,那是對什麼感興趣?“長官,我現在好奇勞倫斯會對什麼有興趣,他那麼聰明,能夠讓他感興趣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真好奇偵探對待他喜歡的人會怎麼辦?把她拿出來用放大鏡觀察?感覺好恐怖。”
在楊光腦袋天馬行空的說着這些猜想的話時,看着她的靳成銳微不可察的笑了下。既然擺脫不了,那就拉他下水好了,聰明的偵探先生一定知道什麼叫愛國。
“別想了,早點休息。”靳成銳把外套脫給她。
這裡沒牀沒被子,而溫度已經在慢慢變低。楊光披着帶有長官溫度的外套,看小窗口外的夜色。“長官,我們一起睡。”
楊光把桌子移到牆壁前面,便把一張椅子放在它前面,又拿一張椅子對着它,就對靳成銳講:“長官你坐這裡。”
現在是椅子靠着桌子,桌子靠着牆壁,這樣人就可以把重量往後靠不必擔心摔倒,也不用貼着冰冷的牆壁。
靳成銳想她稀奇古怪的想法,有時還是挺有用的,例如那年被內審時,她拆了兩張桌子做了個牀。
坐到椅子上,靳成銳在她也坐下來後,把衣服給她蓋上,便抱着她。
而坐在椅子上的楊光,舒舒服服的躺在長官溫暖的懷裡,把腿從椅靠兩邊伸過去,就美滋滋的閉上眼睛。
她只是靠在自己上,幾十斤的重量對靳成銳來說根本不是事兒,以前在海豹隊時,訓練慘了直接抱着上百公斤的圓木照樣睡得天昏地暗。
他們兩個很隨遇而安的睡着了,出去吃飯回來的勞倫斯把衣領豎起來,想到審問室裡還有個準媽媽,便把值班室的棉被拿了。
把被子送去審問室的勞倫斯,看到瞬間睜開眼睛的靳成銳,友好的示意了下手裡的棉被。
此時是晚上的十點左右,格拉斯哥的氣溫在十度左右,薄外套抵禦不了寒冷的侵襲,但楊光睡的還算安穩,因爲背後有個大暖爐,不過靳成銳還是接受他的好意。
靳成銳有了決定,卻什麼沒說。
勞倫斯看熟睡的女孩,也沒作聲的出去了。
等他出去,靳成銳才把被子蓋在女孩身上,摩挲着她纏上來的手背想下面的事。
出去的勞化絲把門關上,剛好看到走來的警察頭子,便問他。“警官,你知道什麼叫隨遇而安嗎?”
警察頭子嘿嘿的笑。“我知道,好歹我也是正兒八經名校畢業的。隨遇而安就是指能順應環境,在任何境遇中都能滿足。”
“不對。”“是不管到哪裡都覺得快樂和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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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
可是有時間的時候我卻沒有錢
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
可是有了錢的時候我卻沒時間~~~
啦啦啦,你們沒看錯,香瓜此時此刻正身在桂林,看到這苦逼的歌詞,香瓜頓時覺得棒棒噠,從農民變成高富帥有木有?有錢有時間哈哈哈……
不過事實是……錢是公司出的,時間是週六、日,嚶嚶,香瓜君還是地裡長出來並呆在地上的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