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很精緻的戒指,戒面是一朵很小巧的不知名花,花瓣呈現六瓣形狀,每一瓣的顏色都不一樣很漂亮。
神醫門門主夫人摩挲着界面上花,似乎想到什麼,眼底閃過溫柔的光芒,“這朵花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當年無意去過一次偏遠的地區救治病人,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這朵花,那一日風雨很大,別的樹木都被吹得倒在地上,唯有這朵花屹立在風雨中,不曾倒下。”
那個時候,他們還很年輕,只是神醫門的門人,後來她和丈夫將花移栽回神醫門種植,並且丈夫還將這朵花刻畫下來,繼承神醫門後,就將他送給她的戒指當做神醫門門主之物。
門主夫人將戒指塞到秦天悅的手中,“天悅姑娘,收下這枚戒指吧,我不求你幫我丈夫報仇,只希望你能讓神醫門不要陷入危險之中,這是我丈夫最後的遺願。”
她和她丈夫一生都在爲神醫門着想,現在丈夫離去,她也該去陪着丈夫了,秦天悅的能力足以繼承神醫門的門主,如果她不願意她也不會勉強她。
“天悅姑娘,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那求你幫我將這枚戒指給一個人可以嗎?”
門主夫人用力咳嗽着,面容帶着死灰,秦天悅想要救她,她卻根本不讓秦天悅救治。
門主夫人說話虛弱,眼中的光芒越來越黯淡,她張嘴說話很小聲,秦天悅湊到她的嘴巴前,門主夫人小聲的說着幾句話。
她的氣息漸漸的消散,話語也不再能說出,眼睛開始閉上,抓住秦天悅的手鬆開垂在地上。
秦天悅起身,盯着已經沒有氣息的門主夫人,“願你能與你丈夫團聚。”
“她走了嗎?”
蘭笙和慕容婉走到秦天悅面前,有些傷心的看着。
她們被抓來的時候,這個花白頭髮的女人就被關在這裡,一天到晚從未說過話,似乎都在熟睡着,看到過一次那個所謂的幫主夫人進來,說話毫不客氣,花白頭髮的女人根本不理會她,氣的尤靜大罵後才離開。
秦天悅進來,她們是第一次看到她說話,似乎是有事請求秦天悅,她們剛纔只顧高興蘭笙的事情,等回頭的時候,女人已經差不多沒了氣息。
“嗯!”
秦天悅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感覺,難受是有一些吧,雖然是不認識的人,她卻爲她感到難過,從剛纔天眼的畫面中,她能看到門主夫人和門主之間的深情愛情,華門主死亡,門主夫人早已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不是惦記着華門主臨死的願望,她不會活到現在,現在門主夫人將一切希望都寄託在她的身上,所以纔會帶着笑容離開,她想要去找自己丈夫。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蘭笙詢問着秦天悅,現在的她們已經將秦天悅當成主心骨了。
“你們先在這裡等等,我出去一趟!”
秦天悅看向蘭笙幾人,收斂住眼底的複雜,她的目光再次看了一眼平靜死亡過去的門主夫人,無聲的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