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彥一愕,隨即綻出一個比她還燦爛還好看的笑容,“好處當然是大大的有,我的錢隨便你花。”
“你就不怕我攜款潛逃?”
“我相信你做不出這種事。”
嘴巴一撇,敢情他是吃定了她做不出這麼沒品的事才這麼說的吧,訕問,“還有呢?”
“我的豪宅隨便你住,我的豪車隨便你開。”
“我的駕駛證還沒有拿到。”其實她根本就沒去學。
“……你負債坐鎮指揮就行。”
“聽起來挺好,還有嗎?”某人得寸進尺。
“錢不用你掙,事不用你做。”
這樣的物質生活和蘭家大院很相似,基本可以定義爲新式米蟲生存環境,是她想要的。可怎麼由他嘴裡說出,落在她的耳朵裡就有了一種小三的感覺。
擰了下秀眉,擡眼問道:“就這些,沒有了?”
“有!最大的好處就是,你可以隨意的睡我的牀…包括睡我。”唐澤彥笑如春風的看着她。
蘭沐星臉一燒,嗔道:“滾!”丫的,別沒事笑得這麼淫\蕩。
被人當衆叫滾的唐澤彥非但沒有一絲氣惱,反而笑意更深的刻意扭曲她的意思,“嗯,用滾的也行,只要你樂意任何姿勢我都接受。”
“噗~”一口奶茶從蘇語的嘴裡飛濺而出。
幾年不見,這怎麼就變得如此厚顏無恥啊!
這種話居然也敢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
她可不可以不認識他?要知道,她是那麼的淑女,那麼的高貴,那麼典雅。
蘭沐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內心卻一片澎湃,對於從小不缺物質生活的她而言美色比金錢更有力。
眼角悄悄的瞟了他那微微敞開的領口,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幾副偶然撞見他沒穿上衣的模樣,喉嚨不由一滑,唔,靠在上面的感覺一定會很溫暖很安全吧,如果再能摸上一兩把的話……嘖嘖,衝着這一點,她還是答應了吧。畢竟錯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啊!
古語有云: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對方都表示的如此徹底,她再不折的話就顯得有點矯情了。
這天底的免費的鴨肉本來就少,更何況還是這種自己送上嘴邊任由蹂躪的美鴨,不吃的話都可惜……
“咳……”給自己找盡了所有摸胸的理由後,蘭沐星擺出一副高冷的神色,“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月的試用期,如果到時不滿意的話我要隨時退貨。”
容她再裝一下矜持。
看着她這副順竿上爬的模樣,唐澤嘴角一抽輕笑出聲:“這你就放心吧,我絕對會做到讓你滿意爲止。”做音有點重。
蘭沐星剛剛退燒的臉再一次變紅,咬牙問:“我可以抽你嗎?”
“這種事費力的事還是我由來做吧,你只須……啊,下手這麼重……”尚未說完的無恥話全部幻化成一陣悶哼聲。
章繼軍複雜的看着蘭沐星。
她與唐澤彥好上了,於他而言應該是好事,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因爲他看了徐永美那隱藏在明眸下濃烈恨意與不甘。
看着嘴裡叫痛卻一臉燦笑,眉眼彎彎的唐澤彥,徐永美突覺心口猛地一疼,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對自己笑過了,記憶中,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是這個笑容。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自己的笑多了一層有意無意的生疏,是那一天她栽贓蘇語的時候?是那一夜她藉口害怕打雷鑽進他胸口的時候?還是他從北方旅遊回來的時候?
驀得,目光一狠,沒錯,就是那次旅遊。
那次旅遊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再主動和她開玩笑,也不再縱容她靠在他的胸膛,更沒有在雷雨天的夜晚陪坐在她的牀頭直到她入睡,他告訴她說這一切的改變是因爲她長大了,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女孩,所以要避嫌,說這一切都是爲了她好。
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直到某天,她才赫然得知,原來他的這一切改變都是因爲心有所屬,在那次旅遊中,他的心被一個鄉鎮野丫頭拐走了,一拐就是四年!
爲了這個野丫頭,他不惜騙她出國深造,不惜慫恿七大姑八大婆們替她物色對象。
目光隱恨的看向蘭沐星,就是這個野丫頭,妄想着奪走那個她想倚靠一輩子的胸膛,以及原本就該屬於她的唐家二少奶奶頭銜!
她,決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決不!
她的恨意落在章繼軍眼中未嘗不是一把利刀,章繼軍急忙別過臉看向窗外,心如刀絞:生平頭一回動心,卻如此卑微。
雖然同意了唐澤彥的追求,蘭沐星卻沒有如他所願的搬來與他同居,依舊賴在原本的房間裡不賺美其名曰,她懶,不想理東西!
知道她內心的想法,所以唐澤彥也就不點破,不強迫。
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而他,等的就是那一天。
反正四年都等過來了,不急。
客廳中,蘭沐星穿着下午唐澤彥特意帶她去挑選的睡衣,倚靠在他的胸膛上看電視。
嗯,摸起來的感覺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手感超好。
唐澤彥看着她那雙擱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揶揄一笑,“你能不能別總是原地踏步,倒是往前走啊。”
“你想得倒美。”蘭沐星剜了他一眼,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你都摸了這久,累了嗎?要不換我來吧。”雙眼放光,妥妥的色狼相。
“啊!”蘭沐星急忙拉緊自己的衣服跳到一爆離他遠遠的,眨着靈動的大眼睛,佯裝無辜與害怕的說,“你別過來,人家還只是個學生呢。”
下巴一掉,唐澤彥像是聽到一個鬼故事般看着她。
見他露出這副表情,蘭沐星微惱:“我報考了刑事偵查專業選修班。所以我現在的身份是學生!”
眉一挑,“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下午,蘇語幫我報的。”
“是爲了我嗎?”他發現自己挺喜歡這種感覺。
“嗯……蘇語跟我說,你是偵探,如果我想駕馭你的話,就必須首先學會反偵查的本事。要不然只有被你玩死的份。”
唐澤彥的笑容僵住,聽她這話的意思是,是想反將他給玩死?!
薄脣一抿,他決定明天就把那個多事的蘇語給調到總公司裡去,留在這裡遲早是個禍害。
見他抿嘴抗議,蘭沐星本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卻在看到他身後的那道身影后閉了嘴。
唐澤彥轉身,見徐永美端着幾個小碗迎面走來。
小碗一一放在桌上,是冰糖鈍雪梨。
“二哥,二嫂子,最近天熱,易上火,我特意親手熬製了這些,大家一起吃吧,我給羅姨也留了一份。”說着,端起一碗遞到唐澤彥的面前。
唐澤彥本來開口拒絕,但見是大家都有份,又覺得同住一個屋檐,太過生疏與客氣也不是一件好事,於是便不做多想的伸手接過。
蘭沐星暗暗的扯了下嘴角,徐永美的這個舉動在她的眼裡有種公開勾引她男人的嫌疑,卻手段高明的讓她無法當場發作。
因爲只要她一發作,就會被扣上刻意針對與善妒的帽子,她纔沒那麼傻呢,這頂帽子她拒戴!
見徐永美也給自己端了一碗,她連忙笑吟吟的伸手接過,毫不客氣的舀了起來。
噫,味道倒還蠻不錯的嘛。
“二哥,味道怎樣,有沒有哪裡需要改進的?”徐永美柔聲細語的問向唐澤彥。
唐澤彥點了點頭,如實說道:“很好,清甜潤滑,不膩口。”
聽到這句誇獎,徐永美嬌羞的低下頭。
她這個千嬌百媚的模樣落在男人的眼中是美,可落到了蘭沐星的眼中,卻是瞬間倒了胃口。
轉眼再看了看唐澤彥那津津有味的模樣,蘭沐星突然間覺得這湯汁變了味,變得有點酸,有點澀,總之不是個味兒。
腦海中驀得想起一句話: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如果這句話是對的話,那麼任由眼前這種事情一再的發生,那麼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男人被人用吃的給拐跑了。
不行,她家後院的豬尚未被人拐一隻,她的男人豈能連豬都不如!
她必須防範於未然。
於是,徐永美走後,趁着唐澤彥臥室準備洗澡的空隙,她潛入了廚房。
燒開一鍋開水,放入幾大塊冰糖,她拿出了事先準備發的,剝皮,投入,攪拌。
蓋上鍋蓋帶着滿意的笑等待着時間的流逝。
含姓徐的有冰糖雪梨計,她有冰糖招!
終於,五分鐘過去了。
現在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當她打開鍋蓋的那一刻,渾身一僵,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