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他有睡前喝牛奶的習宮說這樣可以延續衰老,我想如果不是看了他的個人資料,你們應該很難猜出他已經41了。我利用的就是他的這個習宮牛奶本身就是有促進睡眠的功效,若再配上一點安眠藥的話效果更好,呵呵,這就是他一直自詡自己的睡眠質量好的原因。等他沉睡以後,我就用遊標卡盡的手柄輕輕的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敲他的頭,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敲。”
“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恐怖嗎?”高藝問。
“不會,敲的時候我是以一種向我媽媽懺悔的心態敲的……如果我當年肯聽我爸爸的勸阻,我的今天就不會是這樣……”一行淚從程英的臉龐滑落。
看着她,蘭沐星想起了一句老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如果一個女人嫁錯了,無異於毀了一生。
所以,嫁人之前必須得擦亮雙眼,是人薯一定要看清楚!
鍾陽的死終於真相大白了。
程英衝着蘭沐星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既然我都招認了,也就自然不會讓你的朋友背這個黑鍋,她沒事了。”
頓了一下,她接着往下說,“我沒有想嫁禍她的意思,我也知道她是無辜的。在我的預期中,鍾陽是必死的,只是不知道哪一天死罷了,我期待着他哪天自己走路摔倒,下樓梯滑倒,洗澡跌倒,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被人給推倒而死,禍害就是禍害,他生來就是爲了害人!”
她的最後一句得到了蘭沐星的舉手贊成。
不用唐澤彥指導,蘭沐星以普通人僅有的法律知識也知道,黃香香沒事了,但是這個程英就……
想到這,不免有些憤憤不平,憑什麼鍾陽那種人渣死了非得有人陪葬?程英如果被判刑了,她的一雙兒女怎麼辦?
伸手悄悄的拉了拉唐澤彥的衣角。
唐澤彥聽話的將腦袋湊了過來,“老婆,有什麼吩咐?”一副漢奸向皇軍諂媚的奴相。
蘭沐星瞪了他一眼,“給我態度正經點說話。”
唐澤彥立馬一臉嚴肅,“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我只能告訴你,這個忙我幫不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不只一次跟你說過了,這是法制社會,不是裡的快意江湖。做什麼事都得有個法律意識,不能全憑義氣用事。即使鍾陽犯了天大的錯,也自有法律來懲治他。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剝奪另一個人的生命……”
“行了,行了。”蘭沐星有點不耐煩的揮手打斷唐澤彥的普法,紅脣微抿的回瞪着他,“你跟我講這些是不是打算爲了你自己以後婚內出軌保駕護航?”
“呃……當然不是。”唐澤彥有些傻眼,她這思維跳脫的是不是有點遠了?
“不是的話,你幹嘛一個勁的替鍾陽說話?”
“我沒有……”
“還說沒有!沒有的話,你幹嘛搬出法律來壓我?你懂法律了不起啊?鍾陽不僅冷淡老婆還在自己老婆生育期間出軌,甚至視視女方一家爲草芥,我問你,法律有對這種男人判死刑嗎?”
“這種人固然可惡,但也罪不至死。我說了,即使他犯了死罪,也是會有法律……”
“你閉嘴!你的意思就是說,即便你以後結婚了,出軌了,甚至無視女方一家了,你的老婆既不能管你也不能怪你了?哈,我今天終於是見識到你的真面目了!”
一向以沉着穩重遇事不慌溫潤如玉示人的唐二少失態了,只見他噌得一聲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一把抓住蘭沐星亂舞於半空中的手,“你別什麼壞事都往我身上安行不行,鍾陽是鍾陽,我是我!我跟他不是一路人!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唉,算了,說吧,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這一刻,他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丫頭簡直就是一個不講理的法盲!
“這可是你自己說,不許反悔哦!”一道興奮得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咦?不對!
唐澤彥俊眸一斂,靠,竟然被耍了!
就說嘛,她平日裡雖然是有點任性,但也不至於像剛剛那樣蠻橫不講理啊,原來這一切只不過是她的激將法。
請將不如激將,這麼老套的伎倆她居然在自己的身上應用成功了……這丫頭……看來他是徹底的栽了!
她已經在無形中左右了他的情緒,成爲他的弱點。
看着她那熠熠生輝的眼睛,唐澤彥嘆了一口氣,他終究是淪陷其中了。撫額,頹敗的說:“照既定的事實來看,想讓程英得到最輕處罰,只有兩個辦法。”
“什麼辦法?”蘭沐星急問。
睥了她一眼,他有一種預感,她的這種好打不平的江湖兒女情懷遲早會攤上事兒。罷了,有他在,天大的事他都替她兜下!
“在法律上,若想要得到寬大處理有兩種方法,一是自首,二是戴罪立功。”說到這,唐澤彥摸了下鼻樑看向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