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相處也有幾天,你覺得我平日裡有像剛纔那樣色情和飢渴嗎?”唐澤彥一臉的正派繼續發問。
呃,有點,但是好像沒有剛纔那麼嚴重。
點了點頭後又急忙搖頭。
她的一舉一動與神情全都落在唐澤彥的眼中,嘴角微微一扯,看來自己平日有點大意啊,以後得注意點。
“讓我在她心目的英俊王子形象坍塌,取而代之的是飢渴的色鬼,這就叫自賤。我之所以願意自賤,是因爲我不喜歡她,所以也不可能按照長輩的意思娶她。我很清楚,她不是我所喜歡的類型,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可能是。”頓了頓,見蘭沐星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他接着往下說。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你可以想象,嫁給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或娶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人對雙方而言將會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這種痛苦是長久的。所以,經過慎重的思考後,我覺得與其未來大家都生活在痛苦中,倒不如趁一切還未開始就掐斷萌芽,這樣對大家都好。”
“也許我剛纔的所做所爲會讓她感到難堪與痛苦,但那都將是短暫的,因爲她還擁有選擇幸福的機會。對你,我想說一聲抱歉,我不該在沒有經過你允許的情況下就讓你當了擋箭牌。對不起!”說完,他站了起來,煞有介事的對她彎了個腰。
其實還有一件事他沒有告訴她,那就是: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有一百種擺脫姚小姐的方法,但唯獨只有這個辦法可以讓她蘭沐星乖乖的掏出錢。
讓她掏出錢纔是重中之重!
聽他解釋了這麼多,又見他如此鄭重的向自己道歉,蘭沐星急忙後退了一步,雙手擺動,“哦,沒事,沒事,你不必太自責。”
原來他這麼做都是爲了仙女好啊,起碼他沒有因貪圖對方的美色而不惜誤人一生。
嗯,這麼看來,他還是一個好男人嘛。一時間對他加分不少。
看着他那坦蕩正派的眼神,一個疑問還是在她的腦海中浮現,最終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問出口,“姚小姐長得那麼美,你爲什麼會不動心?”
“我說了,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這與她長得美不美無關。”回答得依舊正義凜然。
“放着典雅,知性,美麗,溫柔的類型不要,那你喜歡哪個類型啊?”
“單純一點,保守一點的。”
啥?蘭沐星怔忡一會,才反應慢半拍的問,“你的意思是說姚小姐不單純,不保守?”
怎麼可能嘛。剛纔在聽到他說AV的時候,仙女明明臉紅了啊。
“至少沒有你想的那麼單純,那麼保守。好了,別人的隱私我們不做過多的評價了。走,回家吧。”說完,拎起外套往外走。
“可是,我始終覺得姚小姐很純啊,軟軟的,弱弱的,美美的……”蘭沐星跟在外面,嘴裡還在嘀咕着。
“如果你說你還是個處我定深信不疑,說她很純?”走在前頭的唐澤彥哈了一聲後便不再做回答。
他前半句的話就像一道雷擊中了蘭沐星,在大腦嗡嗡作響後,臉上便是一陣火辣辣,燒得她難受。
他居然對自己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太過分了!
遲遲聽不到她跟上的腳步聲,唐澤彥奇怪的回過頭,卻見她一張臉漲得通紅,似羞似惱,更似怒。
微怔,隨之心底一緊,暗罵自己嘴欠。
大腦飛快的轉動,終於在她快要噴火的時候澆出一盆水,“你幫姚小姐預墊的那筆錢改天我會想辦法補給你的。”
注意,他說的是改天,並沒有說是具體的哪一天。
渾身一個激靈,蘭沐星定住了。
他剛剛說什麼來着,他說以後會替姚小姐還那錢?真的?!
在她充滿期待的目光中,唐漢彥點了點頭。
殺氣剎間散去,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滿足覺在心頭瀰漫。
一切似乎又變得美好起來。
“有借有還,那你還覺不覺得我是在故意坑你啊?”他湊近她輕聲問到。
搖了搖頭,她小聲回道,“剛剛是我誤會你了。”
臉上的笑意抑制不住的擴大,這丫頭果然好騙。
直到許久許久以後,當他準備故技重施的時候,她才恍然,如果他沒有故意坑她的話,有必要點那麼貴的菜嘛?而且金額掐得那麼準!
不知不覺又過了三天,一切平靜。
這一晚蘭沐星有點煩,因爲她做噩夢了,而且還是做了兩個。
開着燈坐在牀頭瑟瑟發抖,嘴裡輕念着,“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這是信奉道教的爺爺常對她念的驅鬼咒語。
爺爺說這麼做是因爲她命帶華蓋,易招鬼。
以前,她對這些鬼神之說總是嗤之以鼻,但今晚她信了。
因爲她只要一停下咒語而躺下,就會覺得耳邊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聲音是那麼的淒厲與悲涼。
就在她驚慌無措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了。
“啊!”她嚇得尖聲出來。
當她看清來人後,不由的輕籲一聲,原來是他啊。
“你有哪裡不舒服嗎?”看到她略顯蒼白的臉,站在門外的唐澤彥心疼的問到,然後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便走了進來,走到她的牀邊坐下。
察覺到她在發抖,他伸手探到她的額頭,“你感冒了?咦,不燙啊,你在害怕什麼?”總不至於是在怕他吧。
他的出現讓房間多了幾分陽剛之氣,最重要的是那個聲音不再響了。
“我做了兩個夢,兩個都是噩夢。”想來還是心有餘悸。
原來是做夢啊。唐澤彥輕笑一聲,拉過她的手輕拍着,嗯,她的小手好細滑,好柔嫩啊,輕哄着,“沒事,夢都是假的……”
“不是,我告訴你,那兩個夢好真,特別是後面那個。”蘭沐星急急打斷他的話。
“夢這東西是不能說的,一說就不靈了。既然這樣,那你就告訴我你都做了些什麼吧。”他停止了吃她豆腐的舉動,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記得我那時剛睡着,然後就聽到有人在叫我,是個女人,她叫我跟她走……”
“你跟了?”她不會在夢境中都那麼好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