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啊。”蘭沐星心虛的避開他的視線。
“真的沒有?”唐澤彥聲線驟降幾度,俊眼微眯。
蘭沐星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我只不過說了幾句自己心裡的話而已”
“什麼心裡話?複述一遍給我聽。”難不成她繼瞿輝之後又看上了許濤?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許濤今天就是不自殺,他也會不擇手段的弄死他。
蘭沐星眨了眨眼,試圖負隅頑抗,“其實也沒……”吞了吞口水,最終在他威逼之下屈打成招了,“我只不過跟他說,無論如何審判,他都難逃一死,但是靳華卻不一定,畢竟對方是幕後策劃宅外加有錢有勢。如果他還是一個男人,如果他曾經愛過或現在還愛着蕭嵐,那麼他就應該還蕭嵐一個公道,替她手刃仇人。做一個敢作敢當的真男人……”
唐澤彥神色凝重,劍眉擰成川字,手刃仇人?這不明擺着是慫恿許濤先殺了靳華再自殺!
好陰狠的一招啊,難怪古人常說最毒婦人心。
當然,他不會去舉報她的,畢竟,他也有過這個想法。
搖了,頗爲無奈的嘆了一聲,“傻丫頭,以後不能再做這種蠢事了,這樣只會把自己搭進去的。這是法制社會,不是裡的快意江湖。凡事都得捏個度,不能全憑自己的喜歡行事。這件事就算了,以後張隊問起,你就說你當時是在問許濤師出何處。你們幾個……”
“我們什麼都沒有聽到。”高藝等人急忙裝傻充愣。
見到這一驀,蘇語的嘴角抽搐得厲害,想包庇蘭沐星也用不着這麼明顯吧。
蘭沐星見唐澤彥如此堂而皇之的包庇自己,不由臉一紅,急忙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清咳兩聲後隨便找個問題來搪塞,“唔,你知道靳華爲什麼要將蕭嵐的頭顱製作燈罩而且還擺放在自己的牀頭上嗎?難道他晚上睡覺時不覺得瘮人嗎?”
唐澤彥望了她一會兒,笑道:“如果我知道的話,那我不就也變成像他那樣的變態了?”
“哦。”有點失望哦。
“排除癖好怪異外,或許還有幾分炫耀的心態吧。別忘了,他曾說過這原本應該是一個天衣無縫的殺人計劃。”不知爲何,他不喜歡看見她露出失望的神情,那隻會讓他覺得自己沒本事。
“我個人覺得這一悲劇其實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早在七年前,蕭嵐在受到靳華的侵犯後能夠勇敢一點,堅決地拿起法制武器來保護自己,那麼她就不會委屈的度過這麼多年,更不會慘死。”身爲律師的章繼軍輕玩着手中的鋼筆,若有所思的開口。
對於蕭嵐,他在同情之餘另有幾分嘆惜。
章繼軍的這番冷靜卻刻薄的話,立馬引起了某人的不滿。
“切,發生那種事報警真的有用?蕭嵐什麼家境,靳華又是什麼家境,就算報了警,靳華最多也就被關個幾年,而最後難做人的還不是蕭嵐?對於女生而言,發生這種事一旦被張揚出去,就算你是受害宅輿論照樣將你掰歪成爲人不檢點。所以,換作我是蕭嵐,我也不會選擇報警的。”
“哦?那你會怎麼做?”唐澤彥表示很好奇,以她的性子他可不敢指望她會像蕭嵐那樣默默忍受着。
果不其然,某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將原本握在手中的牛奶杯狠狠一擰,硬是生生的將那握在指尖的手柄給掰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我會在對方意圖侵犯我的時候就廢了他,讓他的蛋跟這個牛奶杯手柄一樣!”
嘶~唐澤彥渾身一僵,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
幸虧他一向自制力強,暫時還沒有真正對她實施侵犯,不然的話……唔,好險。
高藝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與章繼軍兩人不約而同的偷眼看向唐澤彥的腹下三寸部位,憐憫的同時夾雜着自求多福。
“小蘭啊,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要溫柔,要恬靜,不能亂髮脾氣,更不能粗魯暴力,你咋脾氣這麼大,性子這麼粗呢?”一直埋頭於整理文件的鄭威忍不住的擡頭問向蘭沐星。
被人當衆這麼一問,蘭沐星脖子一紅,呆怔了半晌後,嘴硬的說,“其實我也是水做的……”
“只不過是雪碧,帶氣兒,易噴。”某男涼涼的開口。
下一瞬,身形一晃,奔出門而去。
“姓唐的,你給我站住!”恍惚三秒纔會過意的蘭沐星殺氣騰騰的衝着大門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