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今天早上我爸爸打電話回家了,他說他在美國那邊的項目談判進入了僵持階段,因此可能歸程要延後。”
“啊?這麼說我豈不知還要一直當你的貼身保鏢下去?”秦峰苦笑了聲,說道。
“哼,你不樂意啊?你不樂意你可以走,我又沒有死皮賴臉的要求你留下來!”電話裡林依涵氣呼呼的說道。
“我怎麼說也答應了你爸爸一直等到他回來爲止,我說話算數的。再說了,答應了替你按摩豐胸的事情也不能半途而廢不是?”秦峰悠然說道。
“你……哼,先不跟你說,對了,你不是說那個需要每天都要按的嗎?你昨天……”
“噢,對,昨天還真是忘記了,那麼今天找個時間我把昨天的補回來吧。”
“補回來?你的意思是按摩的時間加倍補回來?你去死好了,我看你是想更長時間的佔便宜吧?”
秦峰訕訕一笑,說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就你胸前那沒肉的樣子我還特意的去佔你便宜?開什麼玩笑,我真是爲了你着想才答應替你豐胸按摩的,無關佔不佔便宜。”
“秦峰!混蛋!別讓我看到你!”林依涵氣得直接掛掉了電話。
秦峰聳了聳肩,輕嘆了聲,現在的女人啊,真是聽不進一句真話!
秦峰加快車速,過了二十多分鐘後遠遠便看到了一家機械加工廠的廠址,開車臨近之後便看到了加工廠上掛着的“東興機械加工廠”的招牌,這就是張老闆開辦的機械加工廠。
這家機械加工廠的規模不大也不小,中等樣子,業務範圍有:焊接加工、機牀加工、各種中型件、小型鋼件、鑄件加工、機牀配套、配件。
張老闆靠着他的人脈關係,因此生產加工出來的部件都有穩定的銷售渠道,因此張老闆的日子過得也是滋潤,至少不用再過那種隨時隨地都會有生命危險的軍火販生涯。
秦峰在工廠前停下車,徑直朝着工廠裡面走去,工廠裡面各種機械切割的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各個的車間的工作都在忙碌着,他目光轉了一眼,卻是看不到張老闆的身影。
“咦?峰哥,真的是你啊峰哥,你來了。”一個年輕消瘦的年輕人臉上帶着激動的笑意,朝着秦峰走來。
“呵呵,小候啊,我說了以後不用叫我峰哥,叫名字就好。”秦峰笑了笑,認出走來的這個年輕人就是陳候,也就是他上次追的那個小偷。
“我、我都叫習慣了,一時間也改不了口。”陳候撓了撓頭,笑着,看向秦峰的目光中滿是感激恭敬之色。
說起來,他還要感謝秦峰上次抓住他之後並沒有扭送他去派出所,而是介紹他來到這家機械加工廠工作,在這裡他跟着師傅一步步的學到了手藝而且還有着穩定樂觀的收入,可以說是秦峰讓他獲得了新生,他打心裡對秦峰感激不已。
“對了,小候,張老闆呢?”秦峰問道。
“張老闆應該在後面的健身室裡面吧,峰哥我帶你過去吧。”陳候說道。
“不用了,你去忙吧,給我好好幹,別趁機偷懶!”秦峰
笑了笑,拍了拍陳候的肩膀。
陳候聞言後也憨厚的笑了笑,拼命的點着頭。
秦峰隨後便朝着加工廠的後面走去,後面有一棟員工住宿樓,也有一些休閒娛樂的場地,而健身房就是其中之一。
秦峰推開了健身房的門口,走了進去,走進去後便聽到了裡面傳來一陣“砰砰砰!”的聲音,他擡眼看去,便看到健身房中間的一個小型擂臺上一個三十五歲上下的男人光着上身在打拳着,身手敏捷彪悍,出拳更是虎虎生風!
秦峰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前面打拳的人就是他要找的張老闆,每天都要打打拳似乎是成爲了張老闆鐵打不動的定律,因此他每次過來差不多都會在這間健身房中看到張老闆在奮力的揮着拳頭。
啪啪啪!
健身房內響起了掌聲,秦峰鼓着掌,笑道:“張老闆,可以啊,這力道這速度簡直是不減當年之勇!”
砰!
擂臺上的張老闆狠狠的擊了一拳在沙包上,這才停下來,隨手拿起護欄上的一條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而後搭在肩上,看着秦峰笑道:“秦老弟,你來了。現在不行了,怠慢了這些年,身手已經慢了很多,我也就是每天運動運動,給自己找點事做。”
“哈哈,看你一個人打得也是沉悶,有沒有興趣跟我玩玩。”秦峰笑了笑,看着張老闆揮拳如雨的樣子他還真是有點躍躍欲試。
張老闆聞言後苦笑了聲,搖了搖頭,從擂臺旁邊拿起一包軟中華,丟一根給秦峰,說道:“我我去跟國際上戰功赫赫威振四海的戰狼打擂臺,那不是純屬找抽?你還以爲我真是不懂得汲取教訓啊?上次跟你在擂臺上交手我骨頭還痠疼呢!”
“什麼戰功赫赫威振四海,不帶你這麼損人的。上次你不也擊中了我好幾拳。”秦峰笑了笑,說道。
“那是因爲你沒使出全力!”張老闆說了聲,從擂臺上跳了下去,說道,“走,喝酒去,前幾天有個跟我合作的老闆送幾瓶茅臺過來,我正愁着沒個喝酒的伴呢。”
“茅臺?那可是好東西,可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大早上的就喝酒?”秦峰口中吐出一股煙霧,笑道。
“也不早了,快中午了,羅嗦什麼,喝酒去!”張老闆不由分說的將秦峰拉了出去,朝着他的辦公室走去,途中他打電話讓工廠餐廳的廚子把幾樣下酒菜做好,直接送到他的辦公室。
很快,張老闆要的菜就送上來了,幾樣滷菜,外加半隻烤乳豬,一隻烤兔,一盤白斬雞,酒是53°茅臺五十年,這東西在市面上的價格一萬多,算是極品白酒了。
幾杯酒下肚,張老闆夾起一塊烤乳豬淡淡說道:“看出來你今天找我有事,說吧,什麼事?”
秦峰心知張老闆是各種爽快鐵血的人物,他也不再隱瞞,拿起桌面上放着的軟中華,遞了根給張老闆,自己點上一根,深吸一口後他淡淡說道:“聽說過天海市地下皇帝九爺這個人嗎?”
張老闆拿起打火機,正欲點菸的右手微微怔住,而後他擡眼看了秦峰一眼,說道:“當然知道,來天海市這個地盤混各個層面的人物我都摸
清了。這個九爺可不簡單啊,據說天海市的地下勢力都被他掌控在手。怎麼?你惹上他還是他惹上你了?”
秦峰淡淡一笑,說道:“算是他先惹上我吧,不過現在,我倒是想會會這個九爺。”
張老闆眼中閃過一絲森寒的光芒,說道:“九爺在天海市雖說是一方人物,不過,在我看來他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他竟然惹上了你?真是不知死活!跟我以前帶領的那些亡命之徒相比,他在天海市的這點勢力只能算是鳥蛋!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哈哈,話是這麼說,但九爺在這地頭上畢竟根深蒂固,只怕不好動。我想要他的一些資料信息,最好他手底下的勢力詳細分佈都能查出來,他住的地方,生活習性,身邊明着暗着保護他的高手,等等。”秦峰似乎是懶得用筷子,直接拿起烤乳豬上的豬蹄,咬了一口,慢慢地嚼着。
“一個星期。”張老闆伸出根手指頭,淡淡說了聲。
“嗯?”秦峰看向張老闆。
“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找人替你把這些都打探清楚。”張老闆淡淡說着,彷彿這些在天海市警局密探幹警眼中難以完成的人物在他眼中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一樣。
“聽說天海市警局曾幾次派出密探打探九爺的底細,不過最後卻是離奇的死了。”秦峰笑了笑,說道。
“你認爲警局裡的那些飯桶密探能跟我以前那些手底下的人相比?金三角、老撾、緬甸那些軍閥頭目的資料算是秘密了吧?可最後還不是被我弄到了手?區區一個天海市的土霸王算什麼鳥東西?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食言過?”張老闆看了秦峰一眼,淡淡說道。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想讓你派出去的人手多注意一點,畢竟整個天海市都有九爺的眼線存在。”秦峰沉吟說道。
“我知道你是擔心最後把我牽扯進去,你放心吧,我那些人就是混這口飯的,經歷過的生死關頭只怕不在你之下,就算是行蹤暴露他們也會立即了結自己的生命,不會透露出去半點信息。”張老闆淡淡說道。
秦峰聞言後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陣感激,不過他也沒有把內心的感激說出來,有時候男人間的交情就是這樣,不用說出口也能心照不宣。
“需要幾桿槍不?你玩狙擊步槍很不錯,給你弄一把?這樣九爺那些人在你面前只有戰慄的份了。”張老闆問道。
“那玩意一年多不碰了,只怕手生,暫時不用了,我想也沒必要用到槍。”秦峰喝了口酒,說道。
“就你那狙擊水平,就算是過個十年八年也不會偏離毫釐!不過憑你的身手也足夠了,用槍反而有諸多限制,畢竟這不是在戰場,這是在城市。我再給你找幾個亡命之徒吧,那些人個個都是不要命的瘋子,也能幫一幫你。或者你我去直接開口一句話,我直接找來個武裝隊,直接殺到九爺的面前!”張老闆眼神灼灼,說道。
秦峰頓時啞然失笑,說道:“我說張老闆,你我去真以爲我什麼恐怖頭目啊,帶着一幫拿着AK或是微衝的傢伙在天海市橫着走?只怕天海市直接出動武警隊把我給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