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峰已經是抱着銀狐走到了他的車子前,打開車門後他將銀狐放在了副駕駛座上坐好,而後坐上了駕駛座,啓動了汽車後說道:“我送你去醫院吧,你這傷勢,不去醫院難以痊癒。”
“不去!”銀狐冷冷說着,語氣乾脆堅決。
“我說去就去!別忘了開車的人是我,你阻撓不了我的意志。”秦峰語氣也是堅決的說道。
“是嗎?你要是開車去醫院,那麼我現在就跳下去!”銀狐冷冷說着,目光森冷的看向了秦峰。
“你真他媽的一頭倔驢!那你說說,你現在的傷勢怎麼辦?我看不着還好,讓我撞上了總不能仍下你不管吧?”秦峰心中一氣,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銀狐看着秦峰的舉動,似乎是感應到了秦峰心中對她的那股發自內心的關懷,她禁不住抿嘴一笑,而後說道:“你愛管不管,我沒說讓你管我。別忘了,我跟你不過是合作的關係而已。”
“可老子總不能眼看着你這個合夥人自生自滅吧?好說歹說今晚老子可是救了你一命,我還等着你身體康復後報答回來呢。”秦峰說道。
“你心中惦記着的就是這個?”銀狐問了句,目光看向了秦峰那線條剛硬的側臉。
“也不全是。其實,我最惦記着的就是能夠在你活着的時候掀開你臉上的半張面具,看看你的臉。”秦峰轉頭看了銀狐一眼,說道。
銀狐聞言後臉色一怔,沉默了半晌,擡起了頭,說道:“去我住的地方吧。那裡有齊全的藥物。”
秦峰臉色一怔,有點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銀狐,暗想着自己沒有聽錯吧?銀狐居然主動邀請自己去她居住的地方?他奶奶的,要是在替她療傷的過程中發生麼些什麼情不自禁的衝動,那麼豈不是
在銀狐的指引下,秦峰驅車開到了天海市沿海大道上。
沿海大道瀕臨着天海市的海面,這一帶也開發出了一系列的海景房,不用說,這片地帶的海景房的房價代表了天海市房價的極致。
“你就住在這裡?”秦峰看了眼銀狐,問道。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銀狐淡然說道。
“不錯嘛,真有錢,住進了海景房。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啊。”秦峰感慨了聲,說道。
“沒有所謂的春暖花開,只是寂寞的時候聽聽海潮聲罷了。”銀狐回了句,語氣略顯蕭索。
秦峰一怔,而後暗暗苦笑了聲,他能理解銀狐此刻的心境,這世上,要說最寂寞的人當屬殺手了。
一個殺手的內心世界,想必是充滿了荒涼、寂寞、孤獨的吧。而他又何嘗不是一樣?幾乎是將自己大半生的往事都深深的掩藏了起來,也唯有夜深人靜,獨處一人的時候纔會靜靜地去回味着那份深入骨髓的寂寞,與此相伴的唯有那嫋嫋升起的煙氣。
“左轉,第三間房間。”銀狐這時開口說道。
秦峰點了點頭,驅車左轉,緩緩停在了第三棟獨棟別墅前,透過車窗看了眼眼前這棟豪華大氣的別墅,禁不住笑了笑,心想着銀狐一個人住着如此大的房子,不寂寞纔怪。
秦峰停好車後推開車門繞到了另一側車門前,伸手打開了車門,扶着銀狐從車裡面走了出來。
秦峰扶着銀狐穿過別墅的前院,走到了別墅大門前,安裝的
大門是電子自動識別的防盜門,用掌紋或密碼都能打開。
銀狐伸手按在了電子液晶的屏幕上,屏幕上的讀取條由綠轉紅,而後“叮”的一聲,門口打開了,兩人這才走了進去。
銀狐隨手打開了房間裡的燈光,璀璨亮眼的燈光照亮了大廳裡的每一個角落,裡面的家居擺設極爲簡單,這也符合了銀狐一貫來的乾淨利落的風格,沒有什麼奢侈華麗的擺設,不過對於銀狐而言也不需要那些外在的東西來裝飾她的房間。
本來,如果不是今晚發生這樣的意外事件,這棟海景房便只有她一個人居住,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走進來,而現在,這間房子則是多了秦峰這麼一個陌生的訪客。
殺手的世界本來是極爲絲米的,特別是自己的住所,不允許外人的闖入,這也是爲了更好的自我保護,可現在銀狐卻是將秦峰帶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無形中,彷彿是已經爲秦峰敞開了一道大門般。
“房子挺好,可惜就是大了點,一個人住太寂寞了。你說,要不我過來陪陪你?”秦峰打量了眼寬敞明亮的大廳,隨口說道。
銀狐目光冷冽的看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話,說道:“藥箱就在前面儲櫃左起第三格里面,幫我把藥箱取來。”
秦峰聞言後沒有片刻的耽擱,走到了儲櫃前,拉開了左起第三格的櫃子,裡面果然是盛放着一個密碼箱般大小的醫用藥箱。
秦峰提着藥箱走到了銀狐的面前,銀狐伸手打開了箱子,而後箱子的蓋面便是被緩緩承託而起,藥箱內有着大大小小的凹槽,錯落有致的盛放着各式的藥物以及外科手術用的手術刀等。
“嘖嘖,銀狐,真是有你一套啊,這裡面內傷外傷的藥物工具都齊全了,可憑你的身手,也不可能次次受傷啊。”秦峰看着藥箱裡擺放着的藥品,乍了乍舌,說道。
“等到受傷再去籌備那麼豈不是晚了?像我們這樣的人,受傷總會難免,自備藥箱在家裡是必須的。”銀狐冷冷的說着,隨手拿起了藥箱裡的四五個貼着英文字母標籤的藥瓶。
秦峰目光一掃,看清了藥瓶上的標籤,眉頭一皺,說道:“這些藥作用雖快,可副作用不小,日後給你身體帶來難以想象的後遺症,你就吃這些?”
“給我倒杯水。”銀狐淡漠的說着,擰開了藥瓶,將藥瓶中的物種藥丸混合在了一起。
秦峰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輕嘆了聲,如果銀狐堅持不去醫院,那麼也只能這樣了。
他站起身,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走了過來,遞給了銀狐。
銀狐接過水杯,將手心拖着的藥丸都放進了口中,而後嚥了口水,將口中的藥都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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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藥喝下後,銀狐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抹豔紅之色,她乾咳了聲,身體晃動了一下,隨着她身體的動作,她後背的腰側竟是溢出了絲絲殷紅的血絲來。
秦峰一眼看出,銀狐後背腰側的創傷是身上大大小小外傷中最爲嚴重的。
“你受了外傷,還很嚴重,我來幫你抹藥吧。”秦峰語氣一沉,說道。
“這裡有着一顆彈頭,你幫我取出來。”銀狐伸手指了指後背腰側的牀上,緩緩說着。
秦峰聞言後眉頭一皺,深吸了口氣,說道:“行,不過這個過程很痛,要不要
吃一片嗎啡?”
“不用了,我還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堪。”銀狐淡淡說道。
秦峰點了點頭,從藥箱中拿起了鋒利的手術刀、鑷子以及消炎水、衛生棉、紗布,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他突然發覺銀狐身上穿着的銀色套裝,這如何下得了手?隔着衣服取彈頭?那不是操單嘛!
“那個銀狐,你的衣服是不是該脫下來?”秦峰囁嚅着說着。
銀狐聞言後臉色一怔,這纔想起了自己的身上還穿着衣服,這如何讓秦峰動手術?
銀狐暗中咬了咬牙,原本豔紅的臉上更是泛紅不已,她眼中光芒閃動,可最後還是咬了咬牙,緩緩將身上穿着的這件銀色套裝脫了下來。
那一刻,秦峰屏住了呼吸,一個勁的在心中唸叨着:想銀狐這樣的女人應該沒有穿小衣的習慣吧?一定要不穿小衣啊,這樣纔給力
很快,銀狐已經是把身上的銀色套裝脫下,躍入眼簾的是她那白皙如玉,光滑如綢緞般的後背,而後背腰側卻是被染紅了一片,觸目驚心。
然而,秦峰的目光卻是禁不住的定格在了銀狐的後背之上被銀狐那光滑白皙的後背上刺着的圖案徹底的吸引住!
銀狐那光滑如玉的後背上,赫然刺着一直通體火紅的鳥,看着像是一隻鳳凰,又像是一隻火烈鳥。
這隻鳥的形態很大,差不多覆蓋住了銀狐的整個後背,這幅作品顯然是出自於名家之手,無論是那張開彷彿是在無聲吶喊着的鳥嘴,還是那如火般豔紅的眼睛,抑或是張開着的雙翼,都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不過奇怪的是,這隻鳥卻是沒有雙腿,它展開雙翼,呈現出一種飛翔的姿態,通體豔紅,如火如炎,火烈而又悲壯,隱帶着一絲的淒涼,彷彿是在掙脫着無形中的牢籠,朝着夢想的高興飛翔遠走般。
沒有雙足的火烈鳥,並沒有給這幅畫造成絲毫的瑕疵感,反而是多了一絲的悲烈,那刺眼的火紅豔烈,震撼人心,讓人看了一眼也難以忘懷。
秦峰緩緩收回目光,深吸了口氣,這時,他竟是發覺銀狐轉過身來,雙眸靜靜地凝視着他。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鳥,它沒有雙腳,它的一生只能夠一直飛翔,飛累了就睡在風中,這種鳥一輩子纔會落地一次,那就是死亡來臨的時刻。”銀狐緩緩說着。
秦峰聞言後心中一怔,而後笑了笑,說道:“別跟我說,這種沒腳的鳥就是你的寫照。”
“差不多吧,幹我這一行的,本就是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來,就是死亡的那一刻,不是嗎?”銀狐淡淡說着,眼中卻是升起了一絲的無奈與落寞。
“至少現在你還活得好好地。有時候,想太多反而會成爲一種負累,倒不如拋開一切,放縱身心,才能灑脫自如。命運這,只會捉弄人,你唯有強勢了才能騎在她的身上。很多事順其自然吧,不需要想太多,眼前纔是最重要!”秦峰淡淡說着,而後說道。“好了,事不宜遲,我幫你去彈頭吧。”
秦峰說着拿起了手中的手術刀,用消炎水清理了一遍,他目光一地,眼角的餘光下意識的一瞥,頓時,整個人瞬間怔住!
這時候,銀狐已經是轉過身去,背對着他,可他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了銀狐胸前那片豐碩洶涌堪稱是怒海波濤的那片雪白柔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