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爺子聽到輕微的聲音,心頭一喜,齊齊看向躺在牀上的劉首長,異口同聲道,“你醒了!”
“還有哪裡不舒服?”
劉首長望着兩張熟悉的面孔,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伸手捏了下大腿,“嘶——痛——這不是幻覺!”
夜老爺子聽到這話,嘴角止不住抽了抽,“你沒有出現幻覺!”
劉首長不解地看着兩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不是應該在血炎盟嗎,怎麼會在醫院!”
劉首長說話的同時,掃了下房間,白花花的天花板,牆壁上掛着一臺立體電視機……
旁邊擺放着一張病牀……
空中瀰漫着消毒水的氣味……
老首長目不轉睛地盯着劉首長問道,“後來發生的事,你不記得了?”
劉首長眉頭緊蹙,不解地看着老首長問道,“後來還發生了什麼,對了,我怎麼會在醫院,不對……”
劉首長說到這,突然想到什麼,眼底劃過一抹暗光,“我記得血炎把我關在地下室,聽他說夜凌墨和鐵狼特戰隊的人來救我了,難道我被他們救出來了!”
劉首長自話自說,撓了撓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奇怪,爲什麼沒一點記憶!”
兩位首長互相望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喜悅的光,“……”
忘了也好!
劉首長雙手撐住牀單,想要起身,夜老爺子一個箭步走過去,按住他的胳膊,搖頭說道,“你渾身都是傷,不能隨意移動!”
劉首長想到身上的傷,眼底劃過一抹暗沉,“鐵狼特戰隊的人沒受傷吧!”
夜老爺子伸手捋了捋鬍鬚,臉上揚起愉悅的笑,驕傲說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帶出來的兵!”
老首長白了他一樣,直接拆臺,“青狼特戰隊也是你家夜小子帶出來的,那些人可比不上鐵狼特戰隊的成員!”
夜老爺子瞪了對方一眼,“你想說什麼?”
老首長,“我只想告訴你,鐵狼特戰隊之所以厲害,不是因爲夜凌墨,而是因爲她們本身很有潛力,再說,要不是鳳紫兮,鐵狼特戰隊的實力也不會這麼強悍!”
夜老爺子一臉得意地看着老首長,“兮兮也是夜家人!”
老首長嘴角一抽,“……”
這話沒毛病!
戴主任見兩位首長只差沒掐起來,連忙對旁邊的護士說道,“快……快抽血化驗一下,看看裡面還有沒有藥物的成分!”
護士連忙拿起針管,在劉首長手臂上抽了一點血出來。
戴主任特意吩咐道,“以最快的速度把化驗報告給我弄出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結果了!
——
另一邊。
豪華別墅內。
盧董事長忐忑不安地在大廳走來走去,他的眼睛不停地朝茶几上的手機看去……
都這個點了,邵醫生怎麼還不打電話過來!
難道他忘了!
盧董事長想到這種可能,連忙拿起手機,按了幾個數字,下一秒,電話中便傳來一道機械的女音,【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盧董事長氣得面色鐵青,恨不得把手機扔了……
“啊——啊——好痛!”這時,臥室裡傳來痛不欲生的聲音,盧董事長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難道又發作了!”
他連忙跑去臥室,見盧豔豔渾身蜷縮在地上,臉上一片扭曲,眼裡的淚水宛若決堤的洪水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盧董事長連忙走過去,蹲在盧豔豔面前抱起她,把她放在牀上,伸手理了下她凌亂的頭髮,安撫道,“豔豔,爸爸的寶貝女兒,再忍忍,邵醫生馬上就到!”
盧豔豔雙手緊緊攥住盧董事長的衣領,痛苦地看着他說道,“爸,我好痛苦,好想死!”
盧董事長一聽這話,瞬間板起臉說道,“再痛苦也要忍,只有堅持下來,纔有機會對付那個女人,你不是想殺那個女人嗎?那麼就必須活下來!”
盧豔豔聽到這番話後,眼裡的痛苦漸漸轉變成堅定和恨意,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住脣角,一字一頓帶着濃濃的殺意,“我一定要活下來,我要殺了那個女人,不對……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死無全屍!”
傭人剛到門口,便聽到這麼一番話,嚇得瞳孔一縮,雙腳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盧豔豔擡頭,剛好看到這一幕,眼裡閃爍着濃濃的恨意,傭人的五官漸漸變成鳳紫兮的。
她的面容一片扭曲,猛地跳下牀,朝傭人撲去……
“砰——”傭人倒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盧豔豔一雙手就緊緊掐出她的脖子,咬牙說道,“賤人,我要掐死你,賤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傭人痛苦地看着瘋癲的女子,雙手想要掰開她的手,“小……咳……小姐,是我,你認錯人了!”
盧豔豔一聽,一隻手掐住傭人的脖子,一隻手往上揚,緊接着,一巴掌打在傭人臉上……
慘白的臉上頓時出現五個大小不一的手印。
盧豔豔眼裡迸射出濃濃的火焰,氣憤道,“賤人,你居然敢和我搶男人,看我不打死你!”
盧董事長看到自家女兒彷彿中了魔咒一般,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他連忙走過去,拉住盧豔豔,“豔豔,你認錯人了,她是我們家的傭人!”
盧豔豔聽到熟悉而慈祥的聲音,混亂的意識才慢慢變得清明起來。
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連忙站起身,撲到盧董事長懷裡,“爸,都是那個女人害的,我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盧董事長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一定殺了她!”
傭人得到自由後,大口大口地吸收新鮮空氣,她眼裡的恐懼漸漸散開,一臉慘白地看着擁抱在一起的父女,“……”
不行!
她要離開這裡!
太恐怖了!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殺了她!
盧董事長見自家寶貝女兒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了,連忙說道,“豔豔,快去牀上躺好,不然,腳又要疼了!”
盧豔豔收斂起身上的煞氣,一拐一拐朝裡面走去……
盧董事長瞥了下嚇壞了的傭人,擡腳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警告道,“今晚的事,不要泄露半分,否則……”
盧董事長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傭人嚇得瞳孔緊縮,臉色蒼白如紙,連連搖頭,顫抖地發出聲音,“我不說,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盧董事長得到滿意的答案後,嘴角勾起一道諷刺的弧度轉身離去。
他來到大廳,又撥了幾次電話,對方的手機依然處於關機狀態……
傭人踉踉蹌蹌來到房間,慌張地把衣物整理好。
片刻後,她把整理好的箱子放到牀底下。
——
時間一點點過去,盧董事長在期間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惜,邵白的電話依然處於關機的狀態……
盧董事長在大廳徘徊不定,一顆心提得老高,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這麼晚了,爲什麼還不來電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
盧董事長的心夠亂了,然而樓上的慘叫聲更讓他忐忑不安,心痛不已……
又是半小時後。
一道鈴聲打破了空中的壓抑,盧董事長心頭一跳,連忙抓起手機,當他看到熟悉的數字時,眼底聚集着狂喜,連忙劃開屏幕,“邵醫生,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可行!”
電話那邊的邵白傳來一道慵懶而肆意的聲音,“盧董事長,做高難度的手術,必須保證睡眠充足,不然會壞事的!”
盧董事長一肚子氣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連連點頭,“是……是,你說得很對!”
邵白見馬上就到中午了,也不扯皮,直接報了個地址,要盧董事長帶上病人去找他。
盧董事長掛掉電話,直接來到盧豔豔房間,扶起她下牀,往車庫走去。
傭人躲在暗處,見車輛消失在視野之中,她連忙回到房間,提起皮箱,逃命似地出了別墅……
她準備用另一個身份去其它國家,只有這樣纔不會被逮捕。
——
這邊。
盧董事長帶着盧豔豔來到東區的高檔小區,找到邵白的門牌號。
邵白打開門,“進來吧!”
盧董事長在玄關處拿了一雙鞋換上,之後又拿了一雙女士鞋放到盧豔豔面前,“換上——”
兩人進了大廳後,擡頭四處打量了一下,簡約風格,黑白搭配,看上去既簡單又舒服。
邵白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几上,“片子給我!”
盧董事長把片子遞給邵白,“醫生說裡面有好幾根銀針!”
邵白接過片子,高高舉起認真地看了幾眼,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嘖了幾聲,“這人的手法很奇特!”
盧董事長才關心對方的手法奇不奇特,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自家寶貝女兒的身體狀況。
他眼裡露出前所未有的擔憂和忐忑,小聲問道,“那些銀針,能取出來嗎?”
邵白雙眸微微閃了一下,右手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後,點頭說道,“當然能取出來,只是,盧小姐,一個月之內不能下地,不然會前功盡棄!”
盧董事長聽聞這話,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連連保證,“我會監督她!”
邵白的視線落在盧豔豔身上,饒有興趣地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盧豔豔眼裡佈滿了恨意,磨牙說道,“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