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纔還在納悶，這裡這麼多好吃的，怎麼哥哥光顧着讓他給秦培挑，一個字都沒提老大？
正準備揪着這事回頭了跑去白子衿跟前告狀，結果就聽到了他哥說的這句。
於是小凌謙再次被強塞了一嘴狗糧。
他吃撐了，有點膩。
他記得他親哥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真是吃喝拉撒都會想到老大。他也在談戀愛啊，怎麼就沒像他哥哥這樣浮誇？
顧凌謙看着他哥站在那裡挑選糖果，一看就是經常買給某人吃，所以很瞭解她喜歡的口味。
他推着購物車晃悠過去，果然就看到顧墨琛手裡拿着好幾袋橙子味的糖果。
然後他也沒多想什麼，張嘴就說：“秦培也喜歡吃橙子，跟老大的口味一樣誒。”
他哥側眸看他。
顧凌謙眼珠子飄啊飄，乾巴巴地笑了幾聲。
真是他媽見鬼了，他今天怎麼頻繁地想到秦培？這個念頭讓他本能的有些心慌慌，修長乾淨的手指纏在扶手上，一瞬間腦袋裡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有。
隨即腦袋就被一隻大手揉了揉：“看來你是真的很在乎秦培啊。”
顧帥今天頻出金句，小凌謙感覺自己像是坐過山車，一顆心就隨着他哥七上八下。
他想，他哥哥要是再繼續這麼胡鬧下去，搞不好他會當場休克。
“哈哈哈哈——”顧凌謙裝模作樣笑了幾聲，隨口敷衍道：“也就那樣吧。”
深知弟弟極容易害羞，顧帥會心一笑：“劉芸女士就盼着你跟秦培之間長長久久，今天她要是在現場，看到你專程給秦培挑芒果乾，肯定會激動到熱淚盈眶。”
呃……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顧凌謙擡手在頭頂抓了兩把，因爲那句“盼着你跟秦培長長久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哥，老大也喜歡吃這個。”他隨便拎了一袋過去，只想着儘快轉移顧墨琛的注意力，讓他別張口閉口就是秦培。
他之所以胡思亂想，估計也是被他哥哥傳染的。嗯，一定是這樣。
最後推着滿滿一車零食過去收銀臺，顧凌謙可不傻，又給自己拿了好幾袋吃的。
沒辦法，欠着外債的孩子，偶爾也要學會機智的佔便宜。
……
因爲下午還有兩節課，跟着哥哥在外面浪了一圈，最後還是要回去學校。
車裡，顧凌謙按照他哥的指示，手伸進袋子裡扒拉了一會，翻出來一張類似於賀卡的玩意。
“這是什麼？”他好奇地拆開。
顧帥：“就跟你小時候一樣，送別人禮物的時候，通常都會附帶一張卡片，寫兩句祝福語，再簽上你的名字就好了。”
這種西方式的禮節，顧凌謙不能接受。而且他小時候懶成精，送人禮物一律都是吃的，他不信自己還有那個閒情在一堆零食裡塞張卡片。
他狐疑地看向自己親哥：“你不是坑我吧？”
顧帥一眼掃過來，他立刻縮着脖子往車門上貼：“寫寫寫，我寫還不成嗎？”卡片在手裡翻過來翻過去：“可是我沒帶筆哦，要不還是不寫……”
話沒說完，一支鋼筆就丟到他腿上。
顧凌謙眨了眨眼，看來，這是非寫不可了。
哎……寫點什麼送給秦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