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剛要問一句“你是不是打錯了？”緊隨其後的一句話直接就讓他從地上跳起來，使勁一跺腳就吼過去：“艹你大爺的，你詛咒誰死得不明不白呢？”
“這種簡單的問題你還需要質疑？很顯然我在詛咒你。”
“……”
“你是大哥還是小弟？”
刀疤男真想弄死他大爺的，心裡憋着火讓他整個人非常暴躁，可爲了表現自己作爲老大的氣勢，他還是把這口氣暫時壓住，昂着下巴有些得意地回答：“你聽我這聲音像是小弟？”
如此渾厚有力、氣勢如虹，必須是當之無愧的大哥啊。
顧墨琛一聲嗤笑，竟然半點也不怕得罪他：“我聽着倒像是弱智。”
白子衿肩膀抖了抖，咬緊牙纔沒讓自己笑出聲。顧墨琛開着外放，白子衿同樣拿着手機在給簡越回覆消息，很快就把手機聽筒湊過去，讓這邊的聲音儘可能清晰流暢地傳給簡越。
接下來就是一大段不堪入耳的髒話，白靈聽得都有些難爲情，白子衿權當練英語聽力，臉色淡定得很。
這時顧墨琛又把話題給繞回去：“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不是有病？”
“顧墨琛，你去問問你道上的兄弟，他們絕對聽過。”說完又遲疑了一下：“你們是混哪條道的？說來我聽聽。”
刀疤男一下就卡殼了。
他們就是半路出道的野路子，團伙總共就兩個人，他是大哥，光頭男是小弟。
這該怎麼說纔不會讓人家瞧不起？
光頭男湊在他耳邊嘀咕：“大哥，要不我找人問問，顧墨琛……這名字不錯，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刀疤男完全被顧墨琛擾亂了心神，腦袋裡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光頭男又伸手推了推他：“敢主動挑釁我們的，絕對不是普通人。還是先查查顧墨琛的底細吧，大哥，我現在有點慌。”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刀疤男心裡也在打鼓，罵人的底氣也弱了。他現在滿腦子都飄着“顧墨琛”三個字，莫名心頭一凜。
角落處，陸雨柔輕拍着孩子的後背，繃到極限的身體也在慢慢放鬆。
聽到孩子的哭聲，韓鳳歌就變得激動起來，白子衿搶先捂住她的嘴，右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這纔沒讓她發出聲音。
顧墨琛之所以跟他扯東扯西，一是試探，二是拖延時間。爲簡越爭取時間。
終於白子衿的手機屏幕亮起，詳細地址連同地理方位一併發過來。
白子衿比了個“OK ”的手勢，顧墨琛意會。
“你們不知道我是誰，但我卻能猜到你們的身份。你們倆不是親兄弟，只是從小都有偷點小東西的癖好，有一次被超市的老闆抓住，往死裡打了一頓，小弟頗講義氣替大哥捱了幾拳，從那以後你們倆就是拜把子兄弟，偷來的錢一起花。”
白子衿津津有味地聽自己男人胡扯。
“你們在小縣城裡待不下去了，幾乎成了過街老鼠，於是想着來個陌生的城市撈點錢，反正這裡沒人認識你們，你們的膽子也越來越大。”
對面，刀疤男臉色越來越差，眼底閃過一絲驚恐。
就聽顧墨琛輕輕一笑：“你信不信，我現在只要打個電話，你們家的祖墳立刻就會被人挖空。”
白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