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明知道不能碰,那他就一定會恪守本分,就怕嚐到甜頭後,再也難戒掉。
他總是活的比別人理智。
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有多難熬。
良久,大A才垂下手,動了動因爲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有些僵硬的身子,偏頭點了根菸,湛黑的眸底微微晃動着,隱隱可見一抹紅。
心潮雖有起伏,但他還沒忘記眼下的處境。
抽了半根菸後,他就直接掐滅掉,轉身進了船艙。
這艘漁船不小,甲板上都堆着一些捕魚用的工具,船艙裡面也堆放着一些別的物品。
所以多了他們一羣人後,空間就顯得逼仄起來。
男人們都是光着膀子,嘴裡叼着牙籤,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打牌。
打牌的動靜難免就鬧得大些,贏錢了的扯着嗓子興奮的大吼,輸了的則是不甘心,囔囔着再來再來。
女孩們許是有了心理陰影,對於這種陌生環境本能的排斥。
尤其還是在周圍的一堆都是男人的環境下。
感受到那些男人一邊打牌,一邊還往她們這裡瞄的目光,女孩們又忍不住更緊的縮着身子,雙手抱着膝蓋,努力減少存在感。
直到大A走進來,她們個個僵硬的身軀才慢慢放鬆,視線都沒從男人臉上離開。
“嘿,兄弟,一起過來玩吧。”
有人衝着大A吆喝,晃了晃一手捏着的撲克牌。
正如白子衿說的,這裡面有一兩個不對勁,他要是就這麼一口拒絕,只怕那些人因此鬧事。
“好啊,正無聊着呢。”大A點了點頭,轉了個方向,腳步看着還有些迫不及待。
等到他過去了,又有人拋給他一罐啤酒。
“還是你們會享受。”他也不客氣,拉開易拉罐,昂頭灌了一口,右腳踹開凳子,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原本光頭男還在偷瞄女孩,感覺到旁邊突然多了個人,他脖子還沒扭過去,手中散開的紙牌就被人抽出了兩張,刷的一下甩出去。
光頭男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回來,腦袋裡那點齷齪的想法也被擱置。
尼瑪的,這人誰啊?
剛要發飆,男人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再次伸過來,和前面一樣,招呼不打的又強行抽了一張牌。
“方塊七。”
那甩牌的姿勢倒是瀟灑,可光頭男就他媽不爽了。
到底是誰在玩?
當即他就虎着臉吼過去:“你他媽是不是找死?”
大A吞嚥着啤酒,眼神就那麼淡淡的一掃而過:“這一手牌的確挺爛,但也不至於完全沒救。”
光頭男一愣。
“想要翻盤那就聽我的。”
想要贏,那就閉嘴!
前一秒還在那狂的不得了,後一秒光頭男就被人唬住。
他自己清楚,這牌是真的爛,心裡頭正憋着火,被大A一把戳破,臉色就難看了。
頓時一拍大腿,姿勢更狂:“你他媽最好搞清楚一點,這兒是誰的地盤。”
還聽他的,我呸。
光頭男也是橫慣了,說話時習慣性指着人鼻子,可不巧,他今兒碰上的這位,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指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