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算了,您跟她這種人計較,氣壞的只能是自己的身子,她就算是進來了,頂多就是奚落我幾句,別的事估計她也不敢做。”
“她還敢做別的?”陸老夫人一聽更是來氣:“你說你剛纔拉着我幹什麼?我非得當面撕破那賤人的臉,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當初陸老夫人就不是很贊成這門婚事,可以說唯一讓她滿意白耀輝的,就是他踏實本分。
身上沒有那些富家少爺的陋習。
可誰能想到,還是看走了眼。
陸老夫人對這個女兒一直就覺得很虧欠,陸家人思想開明,不是那種爲了自己幾兩面子,就甘願犧牲掉兒女的幸福。
如果陸雨柔提出和白耀輝離婚,陸家是不會阻攔和反對的。
可偏偏陸雨柔捨不得,甚至於這份動心,都能足以讓她去容忍韓鳳歌……
“媽,就別因爲她影響了您的心情,我沒事。”
“雨柔啊,你就是性子太軟,所以那女人才敢這麼無法無天,小白說的沒錯,對她們母女倆就不能有丁點兒心軟……”
突然提起白子衿,倒是很快就轉移了陸雨柔的注意力。
她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說起來子衿都有一個星期沒給我打電話,也不知道她在英國那邊怎麼樣,吃不吃的習慣……”
“咳咳——”一旁的陸老夫人臉上瞬間換了副表情,聊這個話題還是太危險,於是她機智的敷衍了過去。
“咱們家小白的能力你還不清楚?我跟你爸可是一點都不擔心,那丫頭機靈的很,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誰還有那個本事動她一根手指頭?”
白靈當初不就是被她弄進了監獄?
陸雨柔安心了不少,畢竟從小到大,白子衿就沒讓她操過心。
可再忙也得打個電話回來啊。
陸老夫人端了杯溫水給她,果斷轉移話題:“等下再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沒事的話,下午就能辦出院手續。”
如果陸老夫人知道訓練白子衿的教官是誰,恐怕剛纔就不敢那麼信誓旦旦的保證,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
沒有誰有那個本事動白子衿一根手指頭麼?
那只是因爲她還沒碰到顧墨琛罷了!
就比如此時,白子衿正裹着一身污泥趴在池塘邊,臉和脖子上都糊着泥水,周圍分散的都是和她一樣的新生學員。
天色陰沉了幾分,風吹到身上還是能感覺到溼潤的涼意。
從第一滴雨水落下來後,就意味着她們今天的考驗才正式開始。
山上的氣溫相對會低一些,隨着雨勢逐漸變大,泥水混着雨水四處飛濺,所有人身上的迷彩服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眼睛裡落了泥水,你不能動,只能咬牙撐着。
脖子上被蚊蟲叮了一口,你不能動,只能咬牙撐着。
膝蓋磕破皮的地方還沒止血,你也不能動,只能咬牙撐着。
潛伏作戰的時候,牽一髮而動全身,和敵人打持久戰,拼的就是體力和耐力!
“嘩啦啦”的雨聲綿延不斷的迴盪在每個人的耳邊。
隨着時間越拉越長,大家臉上也開始顯出焦慮和躁動。
有人實在是忍受不住,想要揉一揉眼睛,右手舉起的同時,作爲掩護的灌木叢就發出嘩啦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