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弄死,那她自己不成了殺人犯?
白子衿冷笑着搖頭,纖長的手指因爲沾染着血跡,讓她更添了幾分惡魔的氣息,好似隨時都能張開翅膀撲過去。
她抓了抓凌亂的碎髮,眉心印着深深地褶皺:“把她弄死倒不至於,我也犯不着爲了她賠上自己一生,不過我這人小氣,尤其受不得這種窩囊氣,不讓她吃點苦頭,我這心裡總不大舒服。”
“可我們現在集體行動,是不允許打架鬥毆的。”
“我剛纔不就打了?顧教如果想批評那是他的事,反正我不會接受。”
“……”
不愧是小白,就是這麼牛逼有性格。
木斕猛點頭:“我支持你,自己人都這麼惡毒,不教訓教訓,她還想上天?”
顧墨琛走了過來,木斕喊了一聲“顧教”,可白子衿壓根不甩他。
剛纔這男人還兇她來着,她現在不想看到他。
夾在兩人之間的木斕,表示很有壓力。
顧墨琛乾脆的從木斕手中抽走醫用棉籤:“我來吧。”
“隨便你,不過你要是想道歉的話,那不必了。”
“……”
木斕有點擔心兩人打起來,也不敢離開,就那麼一臉防備的盯着顧墨琛。
男人到底是見慣大場面,一點也不會拘謹,該說什麼一點也不含蓄。
“抱歉,你會受傷我也有責任。”他手上的力度控制的很好,生怕弄疼了她:“左手這兩天別拎什麼重東西,還有你的臉,必須要好好養着。”
傷口這麼深肯定得留疤了。
白子衿咬了咬牙:“如果我說,我只有往她臉上劃幾刀才能解氣,你會允許嗎?”
男人抿着脣,沒吭聲。
白子衿不知怎麼的就格外不是滋味,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也沒去阻止男人給她上藥,不過望着他的一雙眼睛卻是極冷,不帶半點感情。
她說:“你看顧教,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你必須要以大局爲重,而且還要一碗水端平,你說過的,軍裝在身不搞特殊,這一點我真的很能理解。可是我還是沒你偉大,我這人脾氣不好,缺點也不少,尤其還愛記仇,誰要是傷了我,那我必須要還回去。
當然了,我也不會讓你難做,我保證在部隊裡不會對她動手,但屬於我的私人時間,我親自教訓個人,你應該也干涉不了吧?”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卻讓男人心裡發慌,直到她說了最後一句:“既然我讓你這麼失望,那你就別再喜歡我了。”
前前後後的話加起來,卻也抵不過最後一句話的傷害。
顧墨琛捏着棉籤的手指狠狠一顫,眸光也隨之晃動着,他像是沒聽明白,好一會人都沒反應。
倒是守着他們的木斕,被嚇得不輕,她捂着嘴,不知道該如何救場。
片刻後,顧墨琛纔開口,嗓音都是嘶啞的。
“小白,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然後他的表情也陰沉了下去:“乖,把你最後一句話收回去。”
“收回去又能怎麼樣?你心裡當真半點也不膈應?”
男人的脣瓣抿成了直線,太陽穴突突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