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共本以爲自己報出埃國王室的名頭,怎麼也能讓對方慎重一些,誰知他剛說完,對面就響起一聲嗤笑,他惱恨的看向發出笑聲的這個人指責道:“有什麼可笑,你就是林風吧,這個國家的統帥?”
“對是我,有什麼指教?”林風皮笑肉不笑的說,熟悉的人都知道,當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要特別當心一點。
“你敢嘲笑我們王室?”
巴拉共兩條粗黑的眉頭往上一挑,帶着幾分挑釁的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國的兩個師團已經抵達邊境線,隨時可以發動一場戰爭,你一定會爲你剛纔的所作所爲懺悔。”“威脅我?”林風起身,隨着臉上的笑容斂去,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黏稠了幾分,他一步步走到使者跟前,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逐字說道:“老子沒空跟你在這裡磨嘴皮,你們都把部隊停在拉昂
達門口了,要開戰我們奉陪就是!”“你……”巴拉共大概沒想到對方這麼囂張,來這裡之前,他還以爲對方會像個哈寶狗一樣盡力來討好他,避免即將爆發的戰爭,哪曉得人家根本就不給面子,一點沒把他這個埃國特使放在眼裡,氣的他一時
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你什麼你,聰明的就趕緊把來這裡的目的說完,然後給我滾。”林風指着門口,顯然已經失去了最後一丁點耐心,如果對方再敢唧唧歪歪跟他甩臉子,那擺在桌上這個紫砂壺就要扣到對方腦門上去了。
當埃國人把兩個師團的坦克步兵放在邊境線的時候,雙方就註定是敵人了,眼前這個使者說穿了就是個傳話筒,還敢在這裡耀武揚威,不是存心找死嗎?巴拉共恐怕這輩子也沒受過像這樣的羞辱,他的胸前劇烈起伏着,眼神宛如兩把尖刀要在對方身上鑿出幾十個窟窿,過了片刻,他才把滿腔的怒火暫時剋制住,咬着牙說:“好,我是來替國王傳話的,阿卜
杜勒.阿齊木就在你們這裡,只要你們現在把人交出來,就可以避免一場戰爭。”
林風之前考慮過種種可能,就沒想過他們是來找人的,或者是想拿這個當作藉口開戰?
不過感覺好像又不是。
最主要的是,林風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不由蹙眉重複了一遍:“阿卜杜什麼?”“阿卜杜勒阿齊木,他是我們國王的弟弟。”巴拉貢橫了他一眼,大概是說‘別跟我裝傻’,見林風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這傢伙拿鼻子哼了一聲:“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別想耍什麼花樣,今天下午的時候你
不還救了他一命?”他這麼一說林風立馬就想起來了,今下午和王妃回來的途中,路上遇到那幾個正被人追殺的傢伙,看來被他們保護在中間那個小青年就是埃國國王的弟弟了,至於追殺他們的人,想必是那位國王派來的吧
。
權位之爭!
他腦子裡頓時浮現出這四個字,王位的爭奪一向殘酷,這位阿卜杜什麼的二王子大概是沒爭過他哥,爲了以絕後患,王國派出殺手想要幹掉二王子,所以他們就逃到臨近的拉昂達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林風瞬間就想透徹了。原來埃國出兵邊境是想逼迫他們交出那個二王子,可這特麼關拉昂達吊事,自家二王子跑了自己去抓啊,這個國王爲了抓到他二弟,竟然派兵來做出要攻打拉昂達的樣子,逼的他不得不放棄到嘴的鴨子,
緊急撤兵趕回來救援。
艹!
林風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要不是因爲這事情,他手下的護國軍就該長驅直入攻入了巴特國的腹地,佔領大片土地和人口,卻因爲眼前這傢伙的國家胡作非爲,害的他們功虧一簣!這樑子算是接大了,林風面無表情,怒火眼看就要衝頂而出,面前這傢伙卻說上了癮,自以爲已經掌控了局勢,嘴裡還在噼裡啪啦的說道:“拉昂達人,別怪我沒警告你們,三天,你們只有三天考慮時間,
不把人交給我,那就準備開戰吧!”
“開,開你奶奶個腿!”
本就因爲被埃國攪局而錯失良機的林風,還沒把心口那股邪火壓下去,這傢伙竟然不知死活還來挑釁他的忍耐。
林風的動作快的出奇,抓起桌上這厚實的紫砂壺就一把拍碎在特使的腦門上,周圍的人只聽見一聲慘叫,特使已經倒在椅子下面,林風擡起四十多碼的靴子朝着這張醜陋的臉又是兩腳下去。
咣……咣……
隨同特使前來的兩名下屬已經徹底看傻,對方這人怎麼發起瘋連特使都敢打,他們代表的可是埃國的臉面,打了特使不等於直接向埃國宣戰?
等停下手,滿臉是血的特使大人就像一灘爛泥癱在地上,林風心頭的火氣終於消了一些,指着門口對兩個寒蟬若噤的埃國人說:“帶着你們的使者,給我從這裡滾出去。”
見識過他的暴力,兩個下屬連屁都不敢放,夾着尾巴上前扶起昏過去的特使,一路連滾帶爬逃出這裡。
林風沒把特使活活打死,已經算留有餘地了,畢竟這次被埃國害的太慘,如不把這個特使暴打一頓難消心頭之恨。
氣消了,林風回到位置上拿起電話打去了警察總署。
十幾分鍾後,警察和當地的駐軍部隊全體出動,出城路口早已經封鎖,現在更是隻許進不許出,滿大街到處都是警察和士兵的身影,爲了抓到這個國王的弟弟,林風出動了數千軍警進行挨家挨戶的排查。此時他要尋找的目標就藏在一家小旅館中,連同這位二王子阿卜杜勒.阿齊木在內,他們一共就只剩下五個人了,當初出來的時候身邊足有五十幾號人,等逃到這裡時,也就剩下他們幾個了,而且其中一名
留着鬍子,年紀稍大的男子腰部還中了一槍,眼看就快要不行了。捂在傷口上的毛巾已經被血水染紅,二王子阿齊木看上去也才只有十幾歲的模樣,此刻他半跪在受傷的男子牀前,聲音發顫的說:“舅舅,我們送你去醫院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