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溫馨的酒店房間裡,瀰漫着酒精味和一股男女荷爾蒙的氣息,趙楠側躺在鬆軟的大牀上,光滑的背脊暴露在空氣中,堪比十八歲少女的肌膚上還殘留着劇烈運動過後的紅暈。
體形肥碩的範碩就躺在她的身後,指頭纏繞着一簇青絲,臉上流露着得償所願的滿足。
天道酬勤,女神終究還是被他所征服,範碩並不是個好女色的人,不然只要他願意,隨便招呼一聲,多得很的女人會來投懷送抱,每天換一個都不是什麼難事,可他想要的女人只有眼前這一位。機智的他哪能看不出,趙楠對他就像對朋友那樣,就算現在跟他上牀也只是爲了更好利用他而已,可他也不知着了什麼魔,死活就是放不下這個女人,哪怕明知是被利用,他也義無反顧,這可能就是人們
常說的癡情。
這極不和諧的兩人安靜的躺了片刻,當範碩想去親吻這張紅嘟嘟的小嘴時,趙楠卻突然從沉思中回過神,一把將他推開,順勢跳下牀去:“時間差不多,我該回去了。”
“這麼快就走?”坐起身來的範碩臉上還帶着不捨,下次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纔有這樣一親芳澤的機會了。“嗯,我還有幾件事情要去處理。”睡都睡過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趙楠就當着他面利索的將衣服一件件穿上,穿好後見範碩還在牀上愣着不肯起身,她不由笑了笑走近過去,捧着他的臉在上面輕輕啄
了一口。
“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我不希望明天他還活着。”趙楠踩着高跟鞋離開了房間。
只留下似笑非笑的範碩摸着被女神親過的地方,低聲呢喃道:“放心,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
林風被帶回來後就關在保衛局爲特殊罪犯準備的牢房裡,在這裡沒有任何人權可言,一旦被送進來,很少還有人能活着出去,四處甚至連個攝像頭都沒有,因扛不住酷刑而死的人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這裡也是國內被官方默許存在少數幾個黑暗地方之一,被關在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因爲危害到了國家,不排除一部分像林風這種被陷害的人,這種人一般嘴都很硬,但往往堅持不了幾天,就什麼都認了,因
爲沒有人能熬得住這裡的酷刑。寬敞的房間內散發着濃厚的血腥味,偶爾還會響起鐵鏈晃動的聲音和男人的悶哼,林風被送到這裡,由於拒不承認殺害平田良的事實,他被保衛局的人用鐵鏈鎖着雙手吊在了半空中,只剩兩腳大拇指勉強
能捱到地面。
他們清楚,從孤狼突擊隊出來的林風接受個各種刑法訓練,對付普通人的手段用在他身上只會浪費時間,所以便採取熬鷹的方式,只要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那時他就會乖乖的配合了。這套方法說來十分簡單,不過至今爲止還沒任何一人堅持到最後,一名用刑高手將八根指頭長短的鋼針一根根刺入林風的體內,然後就在對面的桌子前坐下,桌上擺着個變壓器,機器上還有幾個按鈕,當
犯人快要睡着之時,他就會壓下其中一個按鈕,一陣能讓人慾仙欲死的電流通過導線連接的鋼針進入體內,渾身被電的直抖,根本別想睡的過去。
林風已經被足足吊了兩天兩夜,虛弱的他每次快要睡着或是昏過去時,對面的混蛋總會立刻讓他清醒過來,強烈的電壓讓他渾身上下不受控制的抽搐,持續半分鐘之久纔會停止。
一般人扛不住一天就大小便失禁什麼都撂了,這個林風的韌性卻超乎他們的想象,兩天兩夜過去了,負責監視他的人員已經換了幾輪,而這傢伙竟然還是一聲不吭,不電他的時候,就跟死了差不多。
頭頭睡醒了過來一瞧,見他還不肯承認,不由蹙緊了眉頭,上面給的時間很緊,必須儘快讓他主動招供才行。
於是他又叫來這裡最厲害的用刑高手,對方這次不止一個人來,還帶來了一隻羊和一套手術用的器械。給山羊注射過麻醉劑後,這人拿着手術刀切開山羊的肚子,片刻功夫將一團紅色內藏從它肚子裡取出來,山羊只是身體麻醉,腦袋還能擡起,它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開膛破肚,拿無辜的眼神望着周圍的
人咩咩叫着。
頭頭讓人攥着林風頭髮,強行看完了整場手術過程,從他的角度連山羊肚裡那些內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要不招供,他就會切開你的肚子,然後當着你的面把內臟一樣一樣給你取出來。”頭頭瞅着林風木然的臉冷笑着說。
林風給了對方一個冷漠的眼神,他又不傻,不承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一旦招供承認他是殺害平田良的兇手,那就死定了。
“不說是嗎,那我們就一點一點來,先摘掉他一個腎。”頭頭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說完退開幾步,那名帶着口罩的用刑人員來到林風跟前,將那把還粘着山羊血的手術刀準確放在左腎的位置上,鋒利的刀刃還沒怎麼用力就輕易在皮膚上留下道三寸長的血口,
血水瞬間涌出。
林風被鐵鏈把身體繃的筆直,除了指頭能動,其它地方連動一下都不行,只能眼睜睜看着面前這傢伙馬上用刀剖開他的肚子,還將裡面的內臟給掏出來,光是想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真的不說?”頭頭在對面好整以暇的說道。
林風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瞪着淤青色的眼眶一眨不眨注視着對方,他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十分的沙啞:“最好別讓我活着出去,否則我一定殺了你們。”
“死到臨頭,看你還能硬氣到什麼時候。”頭頭臉上的笑容一斂:“動手。”這下是真的死定了,落在人家手裡,嘴硬也沒用,林風咬着牙,用力掙扎起來,可是縮在手腳上的鐵鏈足有兩根指頭粗細,就算殺人王來了,也別想把它崩斷。